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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城外究竟发生了什么。
众人只看到一道耀眼的光芒直冲天际,紧接着陆远和谢晓峰便回到了京城中。
谢晓峰的眼神中满是震撼,呆呆的站在原地。
而陆远胸腹处也多了道深深的伤痕。
更诡异的是,伤口处竟在不断冒出黑烟,不停侵蚀着边缘。
燕南天见状大惊,陆远的恢复能力他是见识过的。
他倾力一剑,陆远想要恢复也不过是眨眼的工夫。
而此刻陆远明显在运功修复伤口,但伤口竟然丝毫不见好转。
面对众人的询问,陆远只是微笑摇头,轻描淡写的将此事揭过。
燕十三的第十五剑果然不凡。
除了剑气和剑意,那招剑法中还多了一道极其强横的气息。
寂灭。
九阳神功的生机,遇到它如同遇到炭火的冰雪,瞬间就消失殆尽。
若非陆远内力雄厚,能够将那气息压制在伤口周围,此刻他已经被那道气息侵蚀全身,夺走全部生机。
绝灭生机,吞噬生命,
好一个灭情绝性的十五剑。
见陆远表示无所谓,众人也没有继续追问,陆小凤却好奇燕十三去哪里了。
陆远闻言看向谢晓峰,谢晓峰沉吟片刻,轻声敬佩道:“他用命,递出了第十五剑。”
众人愕然,陆远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也没想到那道气息会诡异到吞噬使用者的生机。
燕十三本就为了创造剑法耗尽了心血,又为了证明的剑法,全力以赴完全不留手。
当剑出手时,就已经完全超出了燕十三的掌控。
他现在很确定,这第十五剑绝对是天人级别的剑法。
普通武者别说得其意,哪怕是得其形,都会被这招剑法反噬而死。
可惜了,本想带着燕十三一起回镖局的,没想到在剑法上出了岔子。
陆远既遗憾又惋惜的叹了口气,在诸葛正我约定好交换秘籍的时间后,便和燕南天几人一道离开了皇城。
十数日后的深夜。
陆远正坐在床上运功祛除那道气息,突然听到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
陆远猛地睁开眼睛,略微感知了下先是一愣,旋即平静道:“谁?”
“客官,要不要茶水?”门外响起一个微微发尖的声音。
“不必了。”陆远笑道:“今晚不要再敲我的门了。”
门外沉默了下,数息后,房门忽然炸裂。
一道红影飘然入内,身形闪动间,无数银光飞出,直朝陆远双眼扎去。
陆运笑了笑,轻轻吹了口气,那些银针便迅速倒飞回去。
红影一惊,连忙翻身躲避,但那些银针宛如长了眼睛一般,追着就飞向了他。
他见实在躲不过,突然一掌拍出,阴冷的真气瞬间将银针击成粉末,而他也到了陆远身前,猛地拔剑递出。
陆远见状挑了挑眉毛,伸指一弹,长剑瞬间断为数截。
红影心神俱震,不等他做出反应,只见陆远反手一扣,他顿觉两座大山压在了肩头,重重摔在了地上,拼尽全力也难动弹分毫。
陆远对着不断挣扎的红影笑道:“许久不见,你就这么对我?
亏我当初还救了你一命。
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白眼狼了?
慕容桐皇?”
红影猛地抬起头,正是满脸愤怒不甘的慕容桐皇,他又尝试了两下,见始终无法挣脱束缚,便有些恼羞成怒道:“放开我!”
“那可不行。”陆远抬起头看向刚刚出现的黑袍男子,淡淡道:“东方不败,你怎么教的徒弟?
只教武功,不教做人的么?
就这种二愣子的性格,若是放到江湖上,早就被人杀八百回了。”
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东方不败那张雌雄莫辨的脸。
只不过现在的东方不败满头白发,脸上全是皱纹,皮肤也像老树皮一般枯槁,一副油尽灯枯的衰败模样。
他面色如常,走进屋也不看不停挣扎的慕容桐皇,朝陆远恭敬行了一礼,平静道:“玉面金刚,久违了。”
“确实很久。”陆远示意东方不败坐下,眼神恍惚了瞬间,旋即笑道:“谁又能想到,当年权势滔天、几近天下无敌的东方不败,如今会变成这副模样。
这算什么?
报应么?”
“陆少侠说笑了。”东方不败淡淡道:“我能有今天,全拜尊师所赐。”
“那也是你自找的。”陆远随手一挥,将慕容桐皇扔到了房间角落,“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人跟着你,怎么还越跟越差了?
半点有用的东西没学,乱七八糟的倒是学了一大堆。”
“玉面金刚说笑了,此事与我无关。”东方不败习惯性的掩嘴一笑,“我俩虽有师徒之实,但我只教武功,不教做人。”
“你倒是会省事。”陆远撇撇嘴。
“并不是为了省事。”东方不败神色一正,淡淡道:“我做人已经很失败了,就没必要再把人往弯路上引。”
“哦?”陆远诧异的挑了挑眉毛,“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东方教主竟然会这么说自己。”
“人都是会变得,我也是人,何况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东方不败了。”东方不败笑着摊开衣袖,轻轻挥动了下,“没看我连当年的大红袍子都不穿了么?”
陆远笑容微微收敛,此时他才发现,东方不败眼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澄澈的如同婴儿一般。
他笑了笑,轻声道:“有点意思。”
“能让玉面金刚称赞,小女子万般荣幸。”东方不败立马起身,规规矩矩的施了个万福。
“我有些搞不懂你了。”陆远见状笑容尽散,认真道:“我本以为你是来报仇的。
但你现在这样,让我有些犹豫。”
“犹豫什么?”
“该不该杀你。”
此话一出,屋内的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度,慕容桐皇更是呼吸一滞,后背冷汗直冒。
他本来只是想给陆远点颜色看看,让陆远以后不要亏待姐姐。
没想到陆远如今的实力竟深不可测!
他的实力已经够快了,用东方不败的话说,当年他修行《葵花宝典》,都没有这般进度。
能够短短几年时间,就从一个只能任人宰割的鱼腩,成长为一位一品高手!
可陆远一句话,就将他打回了原形。
此时此刻,他完全忘了自己所学,面对陆远就和当年见轩辕大磐派来的使者一般。
如面高山,生不起半点抵抗之心。
绝望地令人窒息。
东方不败却依旧平静,笑道:“孩子还小,经不得你这么吓。
陆少侠若是对当年一事仍心怀怨恨,尽管冲我来好了。”
“怨恨?”陆远收敛起气势,摇摇头道:“你还不配。”
东方不败闻言笑了笑,认真道:“理当如此。
今日再见面,我总算知道我当年究竟做了什么蠢事。”
“其实也不全是蠢事。”陆远走到桌前,给东方不败倒了杯茶水,“你唯一做错的,就是把我也扯了进去。”
“确实,现在想想十分后悔。”东方不败捂嘴娇笑道:“当年我若是能够多忍一段时间,什么日月神教、五月剑派,都不会是我的对手......”
他说着说着笑声就小了下来,盯着茶杯看了良久,忽然摇头苦笑道;“只可惜我恨他们杀了莲弟。
当时我一天都不想多等了。”
“怎么,后悔了?”陆远坐了下来,对角落里规规矩矩的慕容桐皇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喝水。
“后悔谈不上,我东方不败是做过错事,但我从不为我做过的事后悔。”东方不败豪迈一笑,依稀可见当年日月教主的影子。
陆远沉默了下,接着轻声问道:“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把他送回来,顺便见见故人。”东方不败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傲气,“我要死了,人不管是临老还是临死,都喜欢回忆过去。
我也不例外。
可配和我坐在一起聊天的,也只剩下你一个了。”
“配?”陆远笑了笑,旋即无奈摇头道:“罢了,这回便让你占个便宜吧。”
“小女子能占得了玉面金刚的便宜,真是万分荣幸。”东方不败媚眼如丝,含情脉脉的扫了陆远一眼。
“......”陆远白了他一眼,“趁我现在心情好,把你这副姿态收一收。
再恶心我,别怪我把你扔出去。”
“哈哈哈哈!”东方不败突然拍着桌子大笑起来,似乎非常得意能在这种事上胜过陆远一筹。
“你以后少和他学!”正规规矩矩的喝水慕容桐皇脑袋上突然挨了一巴掌,只见陆远黑着脸道:“正道不学,非要去求一些旁门左道。
现在倒好,把自己练成疯子了。
你姐要是知道你这样,非抽你不可。”
“你又不是我姐夫,管的还挺多。”慕容桐皇小声嘟囔了一句。
“臭小子!”陆远笑骂道:“吃我的,住我的,你还好意思偷偷嘀咕我。
当年就应该把你送给轩辕大磐。”
慕容桐皇闻言面色一白,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陆远见状叹了口气,随手渡过去一道真气助他稳住心神,接着对东方不败道;“看样子你这些年收获不少。”
“比不上陆少侠,有所得罢了。”
“你心神是比以前稳定了不少,起码不再疯疯癫癫了。”陆远点点头,“但为何境界没有变化?”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陆少侠你一般的。”东方不败摇头笑道:“而且已经没必要了。”
“什么意思?”
东方不败没有回答,话锋一转道:“我后来又去了日月神教后山,本想着给童百熊和莲弟收敛下尸骨,没想到连根骨头都没找到,只能给他们立了个衣冠冢。
这些年,我做的最多的,就是教这个臭小子学武,其他时间,就是去他们坟头上说说话。
几年时间弹指一挥间,当这小子武功大成后,我再回到他们坟头前,突然发现,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东方不败抬起头,眼眶中满是泪水,笑道:“我这一生,到最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那时才发现,我东方不败,其实输的一塌糊涂。”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慕容桐皇有些不安的呼吸声。
良久,东方不败才用袖子抹了把脸,平静笑道:“报仇的心思,早就淡了。
今日来此,本就只为叙叙旧。
这小子掘,非说什么要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知道他的厉害,这样你以后才不会欺负他姐。
我劝不住,只能让他动手了。
陆少侠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孩子一般见识。”
“孩子?”陆远眼神恍惚了下,旋即苦笑道;“我还没成家呢,说的我和七八十了一样。”
“相比陆少侠的实力,他还不如孩子。”
两人说罢相视一笑,只有慕容桐皇低着头生闷气。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后,陆远突然轻声道:“其实你我之间没什么好叙旧的。
毕竟当年那事,你我也算是不死不休了。
今天没动手打起来,说实话,也挺出乎我预料的。”
东方不败一愣,旋即轻声喃喃道:“是啊,是没什么可叙旧的。
但我就是想找个熟人聊聊。
哪怕是仇人也好。”
“那你之后准备怎么办?”
“回山等死。”东方不败笑道:“心愿已了,该上路了。”
“这话本应我说才对。”
“那陆少侠送我一程?
能死在您手下,小女子万般......”
“打住打住!我可不想你死了之后还来找我,怪膈应人的。”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精神之焕发让慕容桐皇都愣住了。
学武功这么多年,除了知道他武功大成时东方不败笑过一次,他还是第一次见东方不败这么开心。
“算了,来都来了。”陆远忽然抬头对门口喊道:“郭襄,去楼下给我要两坛酒上来,顺便再让客栈准备点小菜。”
话音刚落,郭襄便从门边探出脑袋,朝东方不败恭敬行了一礼,吐了吐舌头,接着蹦蹦跳跳下了楼。
“没想到陆少侠都收徒了。”东方不败目送郭襄离去,轻声感叹了句。
“劣徒罢了。”陆远叹气道:“一天不好好练功,就对闲事上心,我都快愁死了。”
“令徒天资聪颖,未来必成大器。”东方不败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正面刻着“日出东方”,背面刻着“唯我不败。”
玉佩晶莹剔透,散发着莹莹宝光,一看就是个值钱物件。
“来得匆忙,没备什么礼物,这块教主令牌,就给令徒当见面礼了,还望陆少侠不要嫌弃。”
“这怎么好意思呢。”陆远快速将玉佩收入怀中,接着伸出了另一只手。
“陆少侠这是何意?”
“不好意思,我有两个徒弟。”陆远满脸善意的微笑,“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你还真不客气。”东方不败摇摇头,从怀中拿出一柄纯金的短剑,“也罢,当年的玩物,我留之也无用了。”
“我跟你客气岂不是太见外了。”陆远笑眯眯的将东西放入怀中,突然对楼下喊道。
“郭襄,告诉店家,要上好酒好菜!”
“陆大侠还真是...无利不起早。”东方不败嘴角抽了抽。
“买卖人,难免沾点铜臭气。”陆远笑道:“对了,我一直想知道,岳不群他年轻时什么样啊?
又是咋跟他老婆好上的。”
“你说他啊。”东方不败精神一振,兴冲冲道:“想当年岳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