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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晨光初现,叶上露珠未干。
清晨的武当山,一片寂静,云雾缥缈中,更显超凡脱俗。
陆远几人在武当弟子的带领下向山上走去,一路上能看见许多武当弟子,坐在崖边树旁吐纳练功。
殷梨亭路上没怎么说话,板着一张脸,身上的寒意几乎要化为实质,全无平日的和蔼可亲,让上前问候的武当弟子面面相觑,心里不禁泛起嘀咕。
“六师弟!”
未见其人,声音先从前方传来,殷梨亭闻声一怔,下意识就想后退。
“你跑什么!”
宋远桥人影和声音同出,只见林间跃出一道白影,瞬息间便落到了殷梨亭面前。
“怎么,下了一趟山,连我这个师兄都不认了?”宋远桥看着将头深深低下的殷梨亭,并没有责怪,而是安慰道:“事我都听说了,师傅也已经知道了。
放心,有师傅师兄给你做主,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师兄...师兄!”殷梨亭再也绷不住了,蹲下身子就痛哭起来,捂着脸抽噎道:“她走得时候,连看都没看我。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
“你没错,不用自责。”宋远桥叹了口气,拍了拍殷梨亭的肩膀,“不哭了不哭了,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个样子。
起来吧,弟子和客人都看着呢。
你可是武当殷六侠,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殷梨亭抽了抽鼻子,连忙站起身,小声道:“师...师兄,你又取笑我。”
宋远桥笑了笑,“你先上山,师傅在等你呢。”
说罢,他面容一肃,转身朝陆远几人行礼道:“武当宋远桥见过诸位通道。
今日让诸位见笑了,还请原谅招待不周。”
“无妨。”陆远还了一礼道:“人之常情。”
“陆少侠,上次是我误会了你,还请陆少侠原谅。”宋远桥看向陆远,深深行了一礼,语气中满是歉意,“在下修行不到家,误听了小人的谗言。”
“宋掌门言重了。”陆远侧过身子,笑道:“不过是一点小误会,当不得宋掌门大礼。”
“这件事终究错在我。”宋远桥摇头苦笑道:“几位先请去会客殿,我师傅处理些事情便来,还请诸位稍等片刻。”
上山的路上,几人边走边聊,说起误会,宋远桥满脸苦笑。
“说来也可笑。我昔年朋友的徒弟上山求我,我当时还没察觉到异样,只觉陆少侠甚是可恨,此子甚是可怜。
可当我到少林时,发现竟还有其他门派的掌门,也都是为陆少侠而去,我当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但已经到了少林,我不能再扭头离开,加上我对陆少侠不熟悉,便和他们一起上了山。”
说到这,宋远桥顿了一下,语气突然变得既惋惜又感叹,“若不是有空见大师,宋某险些误会了陆少侠。”
陆远沉默了片刻,轻声问道:“你说的好友弟子,是不是五彩门的高升?”
“陆少侠也认识?”宋远桥惊讶道:“五彩门顾老二是我早年下山认识的朋友,没想到的...哎......”
“那就对上了。”陆远轻声道。
“什么对上了?”宋远桥疑惑道。
“没什么,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陆远摇摇头,话锋一转问道:“宋掌门此次下山,就没想过替好友报仇?”
宋远桥面色一沉,冷声道:“算他谢逊运气好。
日后若是让我听见他还在作恶,我一定下山亲手诛杀此獠......”
说话间,几人便到了会客殿,宋远桥安排好几人后,便告罪一声转身离开,前去处理武当日常事务。
陆远见无事,便闭目调息起来,准备消化一下这段时间所得。
李淳罡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如同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将满身锐气都锁了起来,引而不发。
段剩英依旧在睡觉,脑袋左右来回摆动,像个不倒翁一样,却始终没有摔下椅子。
不知过了多久,陆远缓缓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浊气。
这次来汗国不亏,见识到了不少有用的功法。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像少林七十二绝技一样,把它们融在一起,变成自己的东西。
话说这金刚不坏神功,好像又遇到瓶颈了。
难不成还要去找揍?
可现在能揍自己的就那么几位,打得轻没效果,打得重扛不住的。
陆远无奈一笑,正准备继续钻研功法,突然身形一僵。
就在会客殿的主位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
白须白发,身材高大,穿一身武当道袍,仙风道骨。
见陆远朝他看去,还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点头问道。
“修行可还顺利?
老道见几位施主渐入佳境,不忍打扰几位,让几位受惊了,还望各位不要介意。”
在来人说第一个字的时候,段剩英和李淳罡猛地惊醒。
李淳罡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眼神凝重无比。
他竟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个道人的到来!
修行时要分出一丝心神去感知周围的动静,这是李淳罡出江湖以来的习惯,到现在已经变成了他的本能。
更让他惊讶的是,哪怕他现在能看见这个道人,可当他想要用气去感知时,却发现那个座位上空无一物!
这就是天人合一么.......
“阁下...就是张三丰张真人?”李淳罡沉声问道。
“正是贫道。”张三丰微笑点头。
李淳罡闻言低下头,轻轻一吸一吐,瞬间便抚平了心湖的波澜。
再抬头时,他的面色已经平静下来。
随着他缓缓直起腰杆,就像是一柄绝世宝剑缓缓出鞘。
当他站直的那一刻,满室皆剑气!
张三丰脸上闪过一抹惊讶,竟伸出手轻轻点点了环绕在身边的剑气,轻声赞叹道:“如臂如指,发散随心......阁下真是好手段。
剑之一道,天下能与阁下比肩者,不过五指之数。
就算是贫道,也远远不如。”
“真人过谦了。”李淳罡缓缓抬起手,剑气瞬间在他手中凝成一柄长剑,“在下李淳罡。
今日想请武当张真人指教一二。
不知真人能否给李某一个薄面?”
他无敌江湖一甲子,今日竟又生出些许少年意气。
说起来,现在江湖之上,除了隋斜谷、黄龙士他们,大部分名震江湖的高手,都算是他的晚辈。
而自他持剑之日,无论是前辈还是同辈,他都没服过。
今日也不例外!
“我正有此意。”张三丰笑眯眯道:“贫道也想看一看。
这剑道,究竟能有多高!”
陆远闻言没有丝毫犹豫,拉起旁边还在愣神的段剩英,几个起落便出现在了殿外。
不等他站稳身子,殿内便爆发出一股猛烈的冲击,汹涌的气浪卷起地上石子砸在两人身上,砸得陆远身子当当作响。
两人没有丝毫犹豫,全力运起身法向山下跑去。
刚跑到半山腰,突然发现武当弟子们竟然齐聚一处平台,乌泱泱一片,全都指着山顶,低低的议论声让陆远感觉进了一座大蜂房。
就在陆远疑惑之际,忽然看见宋远桥从中走出,朝他招呼了一声。
陆远一头雾水得走到宋远桥身边,宋远桥笑着朝陆远拱手道:“武当招待不周,还望陆少侠不要介意啊。”
“这是什么情况?”陆远看了看四周,疑惑道:“整个武当的人都来了吗?”
宋远桥点点头,无奈道:“师傅有命,让在上山修行的武当弟子全都来这待着,什么时候见到他,什么时候才可以上山。”
“尊师这是...早有打算?”
“我早就猜到了。”宋远桥苦笑道:“从他老人家看到剑光,让我请你们上山时,我就知道他老人家又要动手了。”
陆远嘴角抽搐了下,这好像和他印象中的张三丰不太一样。
他构思了下措辞,缓缓道:“没看出来,尊师一把年纪,依旧胸怀向武之心。”
“陆少侠不必拐弯抹角。”宋远桥叹了口气,看看左右后小声道:“我师父确实脾气不好,这么多年修身养性,一点用都没有。”
“师兄,你在背后说师傅坏话,我可要告诉师傅了。”一名剑眉星目的少年突然从宋远桥背后转出,满脸得意的表情。
“这位是?”
少年冲陆远一抱拳,笑道:“在下张翠山,见过陆少侠。”
“你就是‘银钩铁划张五侠?’?”
陆远的语气让宋远桥有些疑惑。
自己这五师弟虽然在江湖上微有薄名,但也不至于让陆远如此看重。
从陆远上山后自己就在观察他,直到现在都看不出他的深浅。
而且陆远的话里,好像多了一丝意义不明的好奇。
想到这,宋远桥不动声色道:“陆少侠对我五弟和很熟悉?”
陆远微微一笑。
还行吧,不是很熟。
就是知道他以后会有个儿子叫张无忌,也是个挂壁,几年走完了人家一辈子都看不到头的路,最后带着个叫赵敏的姑娘退隐江湖了。
想到这,陆远突然想起了个人。
他看着宋远桥认真道:“宋掌门可否娶妻生子?”
宋远桥一愣,旋即道:“是有一子,年纪尚幼,正在打根基,再过两年就开始正式习武。”
“是不是叫宋青书?”
“你怎么知道!”这回轮到宋远桥惊讶了。
“宋掌门,打孩子要趁早啊。”陆远眯起眼睛,意味深长道。
宋青书那小子自视甚高,心胸狭窄,他爹这边多少也要沾点问题。
但照现在这个情况看,张无忌还能不能出生都难说。
管他呢,反正不熟。
看着陆远一脸玩味的笑容,宋远桥越发疑惑了,正要问个究竟,却被一声巨响打断。
宋远桥闻声看去,只见两道人影先后飞入云霄,毫不掩饰身上的气机,直搅得白云散落,红日无光。
天地骤然暗了下来,底下的武当弟子瑟瑟发抖,生怕波及到自己。
但陆远却注意到,宋远桥一脸平静,张翠山却惊讶得合不拢嘴巴,不禁笑道:“宋掌门不愧是一派掌教,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份定力属实难得。”
宋远桥摆摆手,淡淡道:“哪有什么定力。
翠山入门晚,有些事情他还不太清楚。
我早年跟着师傅走南闯北,之所以不惊讶,无非是见得多了习惯了。”
陆远闻言好奇道:“那为何江湖上从来没有传出过张真人的实力?”
宋远桥摸下巴的手僵了一瞬,很快便恢复正常,露出回忆的眼神,“说来话长。
师傅啊脾气不好。
虽然是个出家人,但比那些江湖客更容易冲动。
我跟在他身边,做过最多的,就是劝师傅不要全力出手。
不然打死人要赔钱的。”
陆远笑容一僵,下意识道:“宋掌门这是在和我开玩笑?”
“没有啊。”宋远桥看着陆远认真道:“师傅眼里容不下一丁点恶,所以揍得也不全是江湖上的恶贼,还有一些是仗势欺人的普通人。
官府不会管你们江湖上的事,但打死了人可是吃牢饭的,更不要说当今是......”
宋远桥话没说完,叹了口气,旋即对陆远无奈道:“所以能少惹点麻烦最好。”
陆远见宋远桥神色不对,便岔开话题道:“那宋掌门每次劝都能成功?”
“当然不是。”宋远桥摇头道:“只不过我劝的多了,师傅嫌烦,一般那种普通人都交给我来处理。
对了,你听说过甲子荡魔吗?”
陆远看着天上和李淳罡不断碰撞在一起的白色身影,茫然得点了点头。
“跟你说个秘密。”宋远桥声音很轻,陆远却听出了淡淡的炫耀,“甲子荡魔只是我师父的一次入世罢了。
所谓的甲子荡魔,不过是我师父砥砺武道和修行内心的一种手段。
以战养战,外动内静。
只不过遇到那些声名狼藉之人,师傅就没有留手。
结果一甲子过去,脾气没好多少,武道也到瓶颈了。
彼时阳顶天说是只有我师父能与他一战。
实际上他当年差点没被我师傅揍死,要不是我师傅那天心情好,出手时候留了两分力,明教教主早就换人了。”
说到这,宋远桥突然笑出了声,看着天空满眼崇敬道:“那段时间,江湖上风声鹤唳。
都说我师父犯疯病了,见不得人家绰号像魔头。
当年大江以北有对武艺高强,声名不低的兄弟,叫阴山两鬼。
收到消息的第二天,就改名叫蓬莱双鹿。”
陆远愕然,看向天空的眼神越发认真。
而宋远桥捂着脑门,满脸无可奈何的笑容,“他们本来是为了讨好我师傅,取了这么个有点道门韵味的名字。
结果我师父说他们玷污了仙人名讳,又把他们狠揍了一遍。
所以我师父的实力之所以没传出去,是因为活下来的被揍得太惨,不好意思开口;
而没活下来的就开不了口了。
结果到最后,一场修行以讹传讹,就变成了甲子荡魔。”
“甲子荡魔.......”陆远喃喃重复了一句,赞叹道:“都是打出来的威名啊。”
“我说这么多,就是希望陆少侠不要心存芥蒂。”宋远桥认真道:“家师今日此举,并不是为了找麻烦,只是单纯的想切磋一番。
今日之事,还请陆少侠保密,不然我怕武当会成为众矢之的。
我们武当终究是名门正派,不能光以力服人。”
“宋掌门有心了。”陆远笑道。
说罢,又看向天空,手上还下意识比划了起来。
宋远桥见陆远一副入迷的样子,也没有打断,而是悄悄擦了擦手心上的汗水,长出了口气。
再看向天空时,他的眼中满是惊讶和埋怨,暗自腹诽不已。
师父您真修仙啊?
好歹告诉弟子一声吧!
下次您动静要是搞得再大点,弟子可怎么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