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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那我还挺自豪的…”
“对了，星月呢？”
“她来不了了…”
“怎么回事？”顾长安问道，他担忧了起来。
“放心，她没事，你知道我为何这么信任她吗？”
“她身份很特殊？”
“嗯，她是我朋友的女儿，从小我带大的…”柳萍儿叹息道：“这孩子，亲眼看见父母惨死，所以一直沉默寡言，但办事很牢靠…所以当初我就让她来你这边！”
“想不到那丫头跟在你身边，还改变了不少，她说你是个好人！”
“那替我谢谢她啊！”
顾长安很是无语，好人，他不喜欢这个词。
“星月说你喜欢打岔，她果然说的没错…”柳萍儿笑了起来，“你啊…其实没必要隐瞒她什么，她永远不会背叛你！”
“这不是把事都告诉你了么？”顾长安翻了个白眼，真‘白眼’。
“你的事可不是她告诉我的…”
“哦？”顾长安侧头看向她，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柳萍儿感觉一刹那间全身都被看透了。
“柳园主，你安排了人监视我？”
“谈不上监视，只是了解你得情况，顺带保护你的安全。毕竟你是因为我决策的失误造成这样的！”
顾长安撑着坐了起来，笑呵呵说道：
“你说起这个我可不困了啊！”
“人啊，祸福相依……丢失了苍天之心，谁知道是福还是祸呢？对吧，柳园主？”
“那是你心态好！”
“换成其他人，从高山跌落谷底，肯定自暴自弃然后郁郁死去…所以顾长安，我很佩服你，其实你一直小看了自己！”
“不不不…”顾长安摇了摇头，“我不是小看自己，而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叫自知之明…”
“再说了，我能有今天，苍天之心的确帮了我很大的忙。没有它，也就没有我…或许我真会碌碌无为的走过一生，又或许早就化为一丕黄土，坟头草都成参天大树了！”
说到这，顾长安很是感慨…他想起过往，回忆如潮水一般冲击着他…
“顾长安…我这次来，是替巨子问一个问题！”
柳萍儿地话让他回过神。
“巨子？”
“他是帝吗？”
“是，也不是…”
“为何这么说？”顾长安还挺疑惑的。
“有万道长河压制，巨子成不了帝，但用其他方式让他可以比拟帝境…所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跟真正的帝终究有差别！”
“那其他人如何成帝的？”
柳萍儿抬眼望天，苦涩的摇头，“哪有那么多帝，这世上，只有一名帝，那就是天帝…其他人都想成为真正的帝，可想要突破万道长河的压制，谈何容易啊…”
“他们试了无数方法，最后发现，最合适的方法就是建立道统，让自己的思想传播诸天万界，聚拢诸天万界气运加持己身…用来获得比拟帝境的修为！”
得知这个答案，顾长安很是惊讶，再次问道：“那他们人呢？”
“天外…他们进不来了！”
“万道长河的原因？”
“嗯…其实早期他们还能在天界待的住，因为有天帝在…天帝可以抵御万道长河的压力，让那些教派之祖可以待在天界！”
“可天帝不知为何消失了……然后他们不得已全都去了天外…”
“那看来正经帝和假冒的帝，差距很大嘛…”顾长安笑嘻嘻说道。
柳萍儿诧异的看了顾长安一眼，这货到底是心脏大，还是没心没肺，自己都告诉他天界如此大的秘密，竟然不惊讶。
但还是耐心解释道：
“不一样…实力并没有那么大差距…因为万道长河排斥那些用气运让自己站在帝境的人，并不排斥天帝。”
“这一正一反，就显得差距巨大一样…”
“柳园主，你表面上是一个仙王，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你不会是巨子的闺女吧？”
顾长安咧开嘴笑了起来。
“你猜对了…”柳萍儿也笑了，“不过不是亲生的，我也是巨子养大的。”
“这是传承啊！”顾长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对了，星月为什么来不了？”
“她以后可能都来不了了……去妖洲了，巨子派遣的任务！”
“哦？”
“巨子他们也需要用远古帝境生灵之血来提升修为？”
“帝境生灵之血，他们那些人哪个没服用过？”
“麒麟可能没死…”柳萍儿淡淡说出这句话，然后看着顾长安。
“你这是在忽悠我？”
“按照你的意思，麒麟没死，祖凤和祖龙那也活着呗？”
“不知道…但很有可能…他们或者转世重生，或者会用其他的方式归来…帝境强者的手段，不是你我能想象到的！”
“也是…”
“好了，你不就是来告诉我，星月去了妖洲，我儿子也要去妖洲，然后来试探我，到了什么地步嘛…何必弯弯绕绕的！”
顾长安拿起拐杖，撑着站了起来，迈着蹒跚的步伐朝着厨房走去。
“等你吃了我的这顿饭，你就懂了…对了，帮忙杀只鸡！”
“我不吃鸡！”柳萍儿也站了起来，“我喜欢吃蔬菜，我来摘一些蔬菜吧！”
“那行，鸡我也吃不动…”
顾长安掌厨，柳萍儿烧火，她好像对这些挺熟练的，并不像大小姐一般。
没多久，两个蔬菜就弄好…
葡萄架下的石桌边，两人相对而坐。
“请吧，柳园主！”
柳萍儿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然后闭上眼睛，仔细的感觉着。
良久…她睁开了眼睛，一抹震惊从她眼神中露了出来。
“这是…大道的味道？”
“别那么一惊一乍的！”顾长安也吃了口菜，可惜一颗牙齿都没有了，咀嚼了半天只能硬吞了下去，还差点把自己噎死。
“咳咳咳…”
他赶紧喝了口酒。
“柳园主，只不过蕴含了一些自然之道而已…”
“好…”柳萍儿只说了一句好，然后默默的吃起了菜，她并不喝酒…
饭后她主动刷碗收拾，然后再次来到顾长安的躺椅边上，神色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问道：
“你这种状态，大概还会持续多久？”
顾长安点燃一根烟，缓慢的抽着。
“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条路并不好走，我会跟一个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直到我能渡过九次岁月之劫…”
“这条路如此艰难，你觉得，我能走到尽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