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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是汉人,要加入大汉远征军,抗击北莽,振兴华夏!”
鲁进满眼的兴奋之情,情不自禁地伸手拍向孔瑾的肩膀。
孔瑾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
鲁进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搂住,“军师,我没想到你真的只是个军师,连一丁点武艺也没有。”
孔瑾扶着腰,幸好没有听到腰杆“咯吱”一响,看来老腰保住了。
“鲁将军,这叫做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孔八斗啊,不能上阵杀敌,却能在幕后运筹帷幄。”
鲁进眼睛一亮,“你叫我什么?我现在是将军了?”
孔瑾说道,“当然是了!”
“你是大汉远征军驻扎在平江县的先锋将军,你牛头山上的所有兄弟,都一并成为大汉远征军的将士,依旧归你统辖。”
或许是幸福来得太突然,鲁进还有些不敢相信,便拿眼睛看向陆长生,“是真的吗?”
陆长生也没想到,自己只和鲁进过了三招,这牛头山的大当家就被孔秀才给说服了。
虽然意外,陆长生依旧点点头,“真的。”
孔瑾心中长吁一口气,他生怕陆长生说出“不知道”三个字。
幸好,幸好,陆长生还是稳住了。
孔瑾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放在鲁进手中,“这是大汉远征军令牌,主帅亲自刻制,授此令牌,先锋队中,所有人都要听你军令而行。”
陆长生越发惊讶,这令牌什么时候做好的,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啊。
自己在沙县捡回来个邋遢秀才,竟然有如此本事?
做戏还能做全套?
幸好陆长生素来沉稳,话不多,只是看着,倒显得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把握之中。
鲁进接过令牌,喜上眉梢,左右翻看,上面的确刻有“大汉远征军令”字样。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鲁进张嘴就要去咬令牌,孔瑾连忙喊道,“鲁将军,别咬,这是铁做的,容易磕坏牙。”
“因为创业艰难,我们被流沙郡官府困守六年,所以一切从简。”
“待我们打下大大的疆土,必定会铸造金质令牌。”
鲁进此时哪里还有半分疑惑,举起令牌对身后喊道,“兄弟们,我们不再是盗匪了,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大汉官兵了。”
身后先是沉默,沉默得陆长生觉得他们可能会逃跑。
旋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陆长生这才放下心来,应当算招揽成功了吧。
其实陆长生和孔瑾并不知道的是,北莽官府也对牛头山进行过招安,可是以鲁进为首的头领,死活不肯当北莽人,不肯为北莽走狗,宁可自由自在地当个草蔻。
可是陆长生不一样,他代表的是大汉远征军,代表的是武王。他不是来招安的,他是来招揽的。
从此他们又恢复了汉人身份,不仅如此,还能堂堂正正地当上大汉军人了。
这才是他们最为高兴的地方。
待欢呼声逐渐平息,鲁进拱手说道,“我接了令牌,便是大汉远征军的军人,自当听令而行。”
“具体如何做,还请山上商议,给我们一个明确的方向。”
孔瑾也伸手请陆长生,“我们且随鲁将军上山,商议接下来之事。”
“还请鲁将军吩咐兄弟们把守山门,别让流沙郡的秦纲偷袭了!”
鲁进拍着胸脯说道,“军师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但凡流沙郡的官兵来到十里之内,必定会被我们发现的。”
陆长生心想,你这九头龙心也够大的,我和孔瑾二人都打到山脚下了,你们才被惊动。也不知道这些年来,你们到底是怎么样活下来的。
来到半山腰,鲁进请陆长生坐了上位,陆长生本来要推辞一番,随即想着都已经都是军中之人了,孔秀才铺垫了这么久,可不是来牛头山谦虚的,便心安理得的坐了上去。
鲁进请孔瑾坐了左手第一把交椅,自己坐了右手第一把交椅,却空了两个座椅,李峰才坐下。
陆长生问道,“山上是否还有其他头领?”
鲁进说道,“的确还有两位头领,二当家和三当家的住在南边,我已经叫人去请了,过一会就会到。”
“陆帅和军师放心,二当家和三当家的上山不久,一切都听我安排。”
“我既然答应加入大汉远征军,她们自然也不会拒绝的。”
“来,小的们,上酒,上最好的酒,杀头猪,庆祝我们牛头山成为大汉远征军的先锋队!”
孔瑾眼睛一亮,满脸是笑,“好,今儿个的确是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该喝酒,该吃肉!”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鲁进走到陆长生面前,“陆帅,接下来我们怎么干?”
“要不要干一票大的?”
陆长生习惯了坐在城头上,习惯了一个人。
突然坐在高高在上的主位上,下面这么多人都用崇拜、仰慕、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远不如用敌意的眼神看自己来的自在。
因为那些敌意的眼睛,他只需要用到去对付就行了,用他们身上的鲜血去将这份敌意消散掉。
如果不能消散掉,就将他们的脑袋,将他们的尸体消散掉。
现在下方的都是大汉远征军的将士了,都是他陆长生的手下,他一时有些茫然。
不过,一切总会熟悉的。
既然决定走出来,走出那守了六年的离阳城,未来的陌生的路,都要逐渐熟悉。
这世上本来没有路的,都得自己去走。
“鲁将军,我们大汉远征军一切都是从头开始,从无到有。万事开头难,那些繁琐的礼数我们能少就少,能免就免。”
“最好大家都以兄弟相称,这样来的自在。”
孔瑾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毕竟还是太单纯了,上下之分,尊卑之位,在军中必须早早竖立起来的。
不过他心底也升起一股暖意,自己选择的人,并非那种铁血无情的冷酷之人,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有情人。
虽然走出了第一步,未来不知道还有多少步要走。
可是自己既然选择了陆长生,选择了去搏一搏,改天换命,那就要接受他的优点,也要接受他的缺点,接受他是一个真实的整体。
见鲁进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下来,孔瑾走到鲁进身旁,“鲁将军,现在大汉远征军还只有上千人,军中将领不多,所以陆帅的意思是私下里大家以兄弟相称,到了正式场合,就以官职相称。”
鲁进大喜,“我就是嫌那些规矩膈应得慌,以兄弟相称最好,最得我心。”
见兄弟们陆续进了大堂,鲁进便将事情和他们简要说了一番。
众人自然是大喜,纷纷祝贺鲁进成为先锋将军。
鲁进领着兄弟们,走上前,举起大碗,“陆帅,军师,来,我带着牛头山兄弟们敬你们一碗。”
陆长生也端起碗,朗声说道,“喝了这碗酒,我们便是一家人,都是大汉远征军的战士!”
孔瑾是个好酒之人,酒量却如何也比不上二人,只是端着碗喝了一大口,便美滋滋地瞪着杀猪菜上来。
喝了几碗酒,大堂中便逐渐热闹起来了,各自议论纷纷,各自找人喝酒庆祝。
李峰悄悄地跑到孔瑾身边,“军师,我心中有一疑问,还请你帮我释惑。”
孔瑾看李峰的样子,应该也是识得几个字的人,便说道,“你且说,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峰瞅了一眼正在和鲁进喝酒的陆长生,“你先前说陆帅是武王的儿子,为何朝廷中从未有过任何消息,皇室中也从来没有传出过武王有子嗣?”
“再说了武王姓刘,而陆长生姓陆,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孔瑾没想到这牛头山的盗匪中竟然还有一个清醒的,便故作神秘地与李峰的头靠近,“此事涉及绝密之事,我看你是个靠得住的人,才与你说起。你一定要保守秘密,不要对第三人说起。”
李峰连连点头,就差点拍胸膛了,“军师你放心,我是个嘴紧之人,绝对不会泄露半分的。”
孔瑾在李峰耳旁说道,“其实,陆长生是武王的私生子!”
李峰瞪大眼睛,“私生子?”
孔瑾捂住他的嘴,“小声点!”
“别让他们听到了,更别让陆帅听到了,他这么拼命,首先是为了大汉,为了武王遗愿,为了天下苍生。可是我细细观察,他也有为自己争口气,摆脱私生子的念头啊!”
李峰恍然大悟,不知为何,看陆长生的眼神舒服多了。
如果是高高在上的武王子嗣,正统的皇家血脉,那么与他们这些曾经落草为寇的普通百姓有云泥之别。
如果是私生子,那就身份一下子平等了许多。
好歹我还是李家的嫡长子呢!
孔瑾又叮嘱了几句,李峰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不一会儿,大堂内许多兄弟看陆长生的眼神都舒服了很多。
菜还没有上,鲁进就有些上脸了,“陆帅,军师,现在我们也是正规的大汉军队了。既然要抗击北莽,振兴华夏,那就得和他们干啊。”
“干哪里?怎么干?你们得告诉我一个章程才行啊!”
孔瑾放下酒碗正要起身说话,只见陆长生站了起来,便知道他自己有主意了。
陆长生扫视了一下全场,在大堂里的兄弟,除了那两个空座位之外,共有十三人,都是鲁进的心腹,都是牛头山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想起了武王常说的一句话,打仗,先得有人才行。
“今日起,牛头山为大汉远征军先锋队,鲁进为先锋将军,目前有将士157人。近期内可整顿兵马,加强操练,同时招揽各方好汉,各方有志之士加入我大汉远征军。”
鲁进说道,“我可以自己招揽兵马,可以招多少?”
陆长生说道,“上不封顶,多多益善!”
鲁进大喜,“我有不少江湖好友,还有几个山头的寨主,还有当年寨子里的一些故人,他们想投奔我,我担心动作太大,官府对我逼迫越紧,便都拒绝了。”
“既然多多益善,那我便敞开大门招人了。”
“这些招来的人,可归我统辖?”
陆长生点点头,“日常里,都归你管。如有大战,听主帅之令行事。”
鲁进又问道,“那粮草呢,军饷呢?”
这是关键,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加入了大汉远征军,可是要拿军饷的。
这时孔瑾站起来大声说道,“北莽的大户豪绅,北莽的官府衙门,北莽的粮仓库银,都是我们存放军饷之地。”
“想要建功立业的,想要拿军饷的,靠自己的本事去取。”
鲁进想想也是,便不再多言,拿起酒坛要灌孔瑾,要将他肚子里的八斗才气给灌出来,好歹也给牛头山弄出几个章程来,日后好办事。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娇娆的声音,“哎呦,大当家的,杀猪宰羊,好热闹啊!”
“还这么晚将我从床上叫起来,是办什么大喜事啊?”
陆长生听得声音有些妖娆妩媚,便看向门口,目光逐渐冷淡。
而走进大堂的女人也第一眼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陆长生,眼眸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