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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顾思年的下狱,京城局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当天晚上,尘尧就派人将顾思年的儿子顾平安也抓进了天牢,理由自然是逆贼余孽;
顾平安是从军营中被抓走的,如果不是林易槐与花寒二人死死压住军中将士的怒火,说不定就打起来了;
随即禁军包围北凉王府,府中亲兵皆不得出入,听候朝廷之意。
但就在禁军抵达之前,第五南山与小六子、宁铮等人不见了,谁都不知道他们的去向;
接着就是神策卫、天策卫拔营而起,向凤字营与白羽营的驻地靠近,并下令两营一兵一卒不得外出,违令者视同谋反,杀无赦!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朝中大臣们纷纷上奏,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齐王府的旧人,拼命弹劾顾思年,请求皇帝将他明正典刑,毕竟这个案子一出,所有人都知道齐王又有起势的可能了;
另一派就是忠勇正直的臣子,列举顾思年这么多年来立下的赫赫战功,劝谏皇帝法外开恩,赦免顾思年。
宋慎如、沈儒、蔡象枢这群尚书大人却变得寂静无声,不再对此事发表议论;东宫也关闭了府门,谢绝所有来访的文臣武将,只字不提北凉王一案。
在朝堂风起云涌的同时,民间同样掀起了惊涛骇浪,文人学子、市井百姓哪怕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老人妇孺都觉得不可思议,保家卫国的北凉王怎么好端端地成了反贼?
这不是胡扯吗?
短短几天民怨四起,甚至有不少忠勇之士聚集在官府衙门外为顾思年申冤。
民怨沸腾、朝局越发混乱~
……
在朝堂内外乱成一团的同时,齐王府却一片祥和,今天还有两位客人应齐王之邀登门做客:
骁骑左卫主将颜黎、骁骑右卫主将莫承桑。
从边军指挥使一跃成为京军主将,这两位也算是朝中的红人了。
以前京军有十二卫,杂号将军偏号将军一大堆,但现在京军只有六卫:神策卫、天策卫、左右虎贲卫与左右骁骑卫,军中士卒大多都经历了南疆战事,也算是经历血与火的洗礼。
现在的京军与当初的京军已经截然不同。
尘洛熙亲手给两人斟上了茶水,轻笑道:
“两位将军高升中郎将,恭喜啊,本王已经为你们备好了贺礼,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待会儿两位将军带回去。”
颜黎与莫承桑的眉头一挑,齐王出手,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
“呵呵,王爷太客气了些。”
直性子的颜黎笑呵呵的说道:
“咱们兄弟二人能当上蓟辽之地的总兵,离不开当初王爷的提携,今日该是微臣二人向殿下道谢才对。”
“哎,当初本王只是随意点拨几句罢了。”
尘洛熙摆了摆手:“两位将军能有今天,都是靠你们自己在战场一刀一枪搏杀出来的。如果真的要谢,那收了礼就当是谢我了。”
尘洛熙表现得极具风度,眼神中充满了对两人的赞赏。
“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却之不恭,微臣二人就收下了,谢殿下赏赐!”
性子更为稳重的莫承桑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
“敢问王爷,今日召臣等二人前来,是不是还有何事要吩咐?”
莫承桑是聪明人,尘洛熙对他们两个外臣这样的态度,明显是有话要说。
“呵呵,没什么事,就是随便聊聊。”
尘洛熙话锋一转:
“听说两位将军与北凉王顾思年私交深厚啊?”
“殿下说笑了不是。”
颜黎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我们与北凉王只是在战场上合作过一段时间罢了,都因公事结交,私底下谈不上半点交情。
如今他可是逆贼之子,微臣二人与他绝无半点干系。”
“哎哎哎,颜将军不用紧张,本王随口一说罢了。”
尘洛熙突然翘起了二郎腿,漫不经心的说道:
“近些日子城中有谣言啊,说自从北凉王下狱之后,城外的凤字营与白羽营两支北凉军蠢蠢欲动,图谋不轨。
两位将军知道这回事吗?”
“咳咳。”
莫承桑轻咳了两声:
“略有耳闻,但并未发现两营有不轨举动,这种事微臣可不敢胡乱猜忌。”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尘洛熙意有所指的说道:
“北凉军中的武将大多是顾思年嫡系,从军入伍之后皆仰仗顾思年的提拔,对其忠心耿耿。
两位将军也是从军之人,应该明白那些武将的心情才对~”
莫承桑轻声道:
“殿下说的有理,北凉军的战斗力着实不弱,若真是乱起来京城周边要出大乱子。
不过神策卫与天策卫已经奉命移防至北凉军附近,想来不会出问题。”
“两位将军也知道北凉军骁勇善战,本王的意思,左右骁骑卫也可以注意一下他们的动向。
倘若有一天京城生变,左右骁骑卫行动果断,立下平叛之功,岂不是美事一桩?
再加上本王举荐,二位将军日后可就是平步青云了~”
尘洛熙话语中的拉拢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他相信莫承桑这个聪明人听得懂。
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即恭恭敬敬地弯下腰肢:
“谢殿下提点!”
……
刑部天牢
原本这里是刑部官吏看守的地方,但因为顾思年的身份过于重要,值守的士卒全都换成了禁军和宫里的近侍,严禁任何人接触。
不知道是念及顾思年立下的战功还是平陵王的旧情,顾思年父子俩并没有被关押在肮脏不堪的牢房,而且住在最里面一间正屋。
屋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有桌椅有床榻,父子二人甚至都没有戴镣铐。
顾思年坐在桌旁,一边喝着茶一边看顾平安打拳,父子俩一点都没有大难临头的样子。
吭哧吭哧一套拳打完,顾平安的脑门上已经出现了些许汗水,但他浑然不觉得累,而是咧着嘴笑道:
“爹,你看我这套拳如何?”
“不错,这些年没白学功夫。”
顾思年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以前在王府里,你学的都是些花架子,最多能强身健体。
但入军磨炼了一年,招式化繁为简,实用许多。”
“嘿嘿。”
顾平安得意地挑了挑眉头:“没让爹失望就行!”
顾思年展颜一笑,眼神中莫名地出现一抹怅然,一晃儿子都这么大了,岁月不饶人啊~
“儿子,你怕吗?”
顾思年突然问道:“咱们父子俩现在扛的可是死罪啊。”
“不怕。”
顾平安摇了摇脑袋:
“有爹在身边,我就不怕!”
“爹,您怕吗?”
“我?换做二十年前我肯定不怕,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无所谓。”
顾思年喃喃道:
“但我现在怕了,不是怕死,而是怕天下没有了公平道义~”
“爹,不要怕。”
顾平安认认真真地听着,用略显稚嫩的语气说道:
“还有尘叔叔、宋爷爷、沈爷爷他们,安儿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年纪不大的儿子说出这番话,顾思年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儿子!”
“说得好,公道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