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梼杌从中走出来,先看看陈墨白,再看向白月寒。
“二位这是要去哪?”
陈墨白也认出梼杌,于是回道:“软的不行就要来硬的?”
但梼杌似乎不明白陈墨白在说什么。
“不管你们要去哪,今日要先跟我走一趟。”
陈墨白本不想现在与异神宗正面开战,但眼下想避也避不开,而梼杌曾经也是对慕容天玑一路追杀,干脆拔出残阳,既然避不开就打吧。
之前和雷正交手,他对自己目前的实力也已经有数,对方除了梼杌,没有其他能威胁到自己这边的人,所以只要在他与梼杌交手时白月寒能解决其他人,剩下一个梼杌无论如何也比不上雷氏兄弟二人。
短暂的思考后,陈墨白对白月寒道:“梼杌交给我。”
“我很快去助你。”
说完,陈墨白身形一闪便到了梼杌身前,残阳猛烈的斩击逼迫梼杌脱离出来。而白月寒也随之杀入异神宗众人之中,细雪所过,生出无数细小的冰花。
梼杌带的人中,最厉害的不过两个生相境的教中使者,在白月寒面前还不够看,境界更低一些的人不出三招便交代在白月寒剑下。
陈墨白则是紧紧缠住梼杌,对付金相真气的人,残阳便是一大利器,护体真气梼杌不及雷正的不破缠金体,所以面对残阳他也不敢硬接。
就在局面逐渐朝着陈墨白预想的方向发展时,突然一股强大的真气引起了他的注意。
当白月寒即将结束那边的战斗时,穷奇突然现身。
陈墨白虽然不认识他,但以真气来看,那人的功力不在梼杌之下。
白月寒一眼认出来者便是四凶之一的穷奇,虽然境界不如对方,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催动真气将身边空气中的水分快速凝结成冰刺,齐射向对方。
可未等冰刺射到身前便被碎成冰晶,穷奇一脸戏虐的朝着白月寒步步逼近,环绕在身前的真气如同一层风墙,还未出手,无形的压力已经令白月寒有些喘不过气。
“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别让我扫兴。”穷奇挑衅道。
白月寒手中长剑一挥,驱散心中的压迫感,清风拂叶剑攻了上去。穷奇见状卸去身前风墙,挥舞锯齿刀与白月寒打在一起。
真气、力量都远不及对方,身法上的微弱优势不足以拉近两人的差距,白月寒很快陷入被动。
陈墨白此时也已经明白,对方的目的不是自己,而是白月寒。正要回身去帮她,梼杌的虎爪杖立刻从身后打过来。
“想去救她?”
陈墨白不想与他浪费时间,发力一刀挥出,刀芒绽放着耀眼白光,浩瀚的真气发出轰鸣声。
这一招来势汹汹,梼杌也不敢硬接,只能避让,陈墨白则趁此机会突破对方,在穷奇猛攻时,一拳打在他的锯齿刀上,令其偏离了数寸。
白月寒见陈墨白到来,提醒道:“他是四凶中的穷奇,修为比梼杌更高,小心。”
“若我能重伤他们,你能杀得了二人?”
“毕竟是宗师境,只能试试。”
眼看梼杌也跟了过来,陈墨白来不及思考成功与否,全身的真气像是蒸发一般,快速升腾。
穷奇此时还在回味刚刚一拳。
“刚才那一拳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熟悉?那你应该好好想想在哪里见过。”
梼杌也说道:“不止拳法像追影拳,他的身法也和白泽的瞬息步有些相像。”
穷奇听到梼杌的话,明显有些惊讶,甚至还有些许畏惧。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追影拳和瞬息步!”
说着再仔细看向陈墨白,随后又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回梼杌,见他也死死盯着陈墨白。
“确实和白泽有几分相像。”
“看来冯玉和将她带走的人都没来得及将我的身份告诉你们,而且看样子你们也很怕我父亲,难怪当年要那么多人联手追杀我父母。”
“你竟是那两人的孽种?!”
“本还不想现在就找你们报仇,既然自己找上我了,那就不挑日子了。”
虽然二凶对于陈墨白的身世很震惊,但毕竟他两已是宗师境界,又怎会怕眼前这个后辈。
梼杌听到陈墨白的话,更是不屑的说道:“难怪你是日相真气,想不到还继承了你老子的真气相性,不过凭你现在的实力想杀我们……”
不等话说完,陈墨白已电射而出,双手分别持着残阳断月,以一人之力与两大宗师打在一起,白月寒在不远处看着眼前的情景,却不能现在上去帮忙。
一阵刀光剑影狂乱闪烁,从陈墨白身上蒸发的真气终于耗干。
“你比你老子当年还狂,敢一人独挑两个宗师。”
“你们不觉得热吗?”
陈墨白突然的疑问令二人感到不妙,本以为是因为陈墨白的真气所致,现在来看显然不是。二人抬头看向天空,只觉得太阳比平日的要大,光芒也更加刺眼。
“四龙·坠日刀。”
不等二人反应,陈墨白一刀落下,刀芒虽未伤到二人,但天上的‘太阳’却像是松动了一下,然后瞬间加速落下。
穷奇梼杌顿时感觉到巨大的压力,竟然连他们两个宗师想要移动半步都如此困难。
那宛如太阳般灼热耀眼的光团瞬间便砸在二凶所在的地方,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大地也为之颤抖,灰尘顷刻之间便淹没了周围的一切。
白月寒本来及时的挡在陈墨白身前,以真气凝成一道冰墙抵挡冲击和灰尘,想不到眨眼之间便被震碎,反倒是陈墨白将其拉到自己身后,用尽最后的真气护在她身前。
“若是他二人没死,还要你进行致命一击,不要浪费真气。”
白月寒被陈墨白护在怀中,即使身边如同末日一般,她仍感到无比安全与温和。
坠日刀的威力耗尽了陈墨白体内目前所能掌控的四道真气,同时也几乎掏空了他的所有真气,尘烟散尽,坠日的余威渐渐消散一空,梼杌已经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穷奇虽然未死,但也伤势及重,趴伏在地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白月寒从陈墨白怀中起身,轻盈的舞剑刺上去。
“不……不可能……”
穷奇费劲的挤出半句话后,没等白月寒补刀也彻底倒了下去。
白月寒放缓速度,上千查看,确认两人都已死掉,转头问道:“这是什么武功?”
“扶我一下。”
经陈墨白一说才注意到他连站都站不稳,白月寒快步回来将陈墨白搭在自己肩上。
“这是那招的反噬?”
“不算反噬,只是真气亏空,所以乏力。”
“对付雷正时那招似乎也很耗费真气。”
见白月寒好奇之外更多是担心,陈墨白便趁此机会讲述自己在空桑山密室中的奇遇。领悟游太虚的精髓同时,他也已经能够掌握九阳酿的四道真气,因九阳酿入体后如同九条龙在体内漫游,所以陈墨白给体内这九道真气起名为九龙,之后便开发了属于自己的独门武功。又因为每一道真气都能发挥出和自身原本真气相同的威力,只是对真气的消耗非同小可,所以陈墨白便根据目前的实力创了四招,迟光剑会瞬间消耗一条龙所能承载的全部真气,因此便命名为一龙迟光剑。而坠日会在蓄力后一股气消耗掉四条龙的全部真气,便取名为四龙坠日刀。只是四龙是自己现在所能掌握的极限,但凡用出此招后就会变的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所以若不是殊死一搏或是像现在这种情况,可以将白月寒当作依靠,是万万不能用出四龙的。
“四龙便以这般骇人,看来黑玉楼在你的带领下早晚会登顶武林。”
“我可没想那么远。”
“可体内真气本是固定,九阳酿再神奇,也无法将人的真气翻一倍吧。”
“一开始我也想不通,当初九阳酿入体,我只感觉如同九条游龙在体内翻腾,几乎撑爆我的身体,之后随着慢慢感知我才开始了解其中原理。真气的源头是人的元气,把元气比作一口井,真气就像是从井中取出的水。九阳酿就如同在体内额外种下九口井,随着修炼深入,逐渐开发第二口井并可以自由地从中提取真气时,便算是能掌控它了。九龙与自身的元气就像是一口主井和九个副井,但当我以九龙作主导进行攻击时,它便会以我体内最大那口井所能提供的真气为标准,若是本身不够,就会调取我原本的真气。”
“若要你依然有自保能力,最多可以做到哪步。”
“用出二龙,面对宗师我能自保。”
“那就不到万不得已,只能用到这招,不可再像今日。”
“听你的。”
成功杀了二凶,对陈墨白来说是大快人心,虽然自己的真气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完全恢复,但坠日刀竟能一举击杀两位宗师境高手,这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其实日相真气,加上九阳酿的增幅,再配合游太虚的功法,陈墨白所创的九龙游太虚早已具备宗师境的杀伤力,只是他自己还没有这个觉悟而已。
不久之后,陈墨白与白月寒无意间也来到了风鸣谷。
白月寒以前也只是听过这个地方,并没有来过,这里地形独特,所以进到谷中便认了出来。
“风鸣谷?我好像听过这个地方。”
“这里原来有五个怪人,后来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应该只剩一个杀生道人在此地。”
随着二人深入谷中,很快便看到了人住的居所。
上前查看并无人在,再往深处走了没多远有看到一处居所,不过是被烧毁的,而且看样子就像是最近被烧的。
陈墨白走上前去发现居所旁还有一具尸体。
“看这人的衣着,应该就是杀生道人何武,不过他怎么会死在风鸣谷中。”
“他混身上下的骨头都被活生生掐断,手段相当残忍。”
这是白月寒微微蹙眉道:“这手法很像碎碑手。”
“星剑宗的碎碑手?”
“嗯。”
“这么说此人是慕容大哥杀的?”
“仅凭碎碑手也不能断定,不过我听说风鸣谷五怪中何武的武功最高,能杀他的人实力或许离宗师境不远。”
陈墨白冷静下来观察四周,说道:“可这里甚至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算了,最少现在有了些线索,只是他来这里做什么?”
“或许是来求医,何武的医术不凡。”
“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身上有伤,依你说的,受着伤,又是来求医,更不可能会杀了这个何武,这点说不通。”
“若真是慕容天玑,能找到这里来求医说明月瞳和他在一起,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要等找到他才知道,你不如想想如果他是受伤来此,那等到伤好了会去哪。”
“慕容大哥对谭前辈敬爱有加,若是知道谭前辈已故,定会回星剑宗。”
白月寒说道:“你是杀手组织的少主,我是川北武林的人,贸然去星剑宗很有可能适得其反,不如你让黑玉楼的人先搜寻慕容天玑和月瞳的消息,我们怎么也是往南去,还是先去双河道。”
“嗯,你说的对,我只是实在担心慕容大哥,若是有人嫁祸于他,就算回了星剑宗怕也不会顺利。”
陈墨白担心这件事所隐藏的真相并不简单,更担心慕容天玑若是真的回了星剑宗,不能自证清白,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回到城镇中,陈墨白第一时间将信息传回给红衣,重点寻找慕容天玑与赤月瞳,之后与白月寒换上快马向双河道驶去。
双河道此刻的形式十分严峻,不过面对几倍于自己的敌人,镇北军却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斗志,自从将袁子义关押之后,已经成功抵挡了竞军大大小小总共六次攻城,现在军心齐整,士气高昂。
只是这还不能抹平两方之间的差距,杨云飞和苏文放都清楚耿仲的目的是慢慢消磨他们,消磨城中的物资,消磨掉目前正盛的军威,他们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一鼓作气。
而骄兵必败的道理他们自然也懂,现在成功防守住了几次进攻,军中已经有人开始沾沾自喜,认为竞军不过如此,在杨云飞和镇北军面前就算是那个攻破拒狼关的鄂顺也拿他们没办法。
这便是危险的信号,一旦这种骄傲自满的情绪扩散开,那便是竞国大举进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