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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没大没小,好了,既然我已知天玑无大碍,那便不用急着去寻他了,先帮你这小子驱了体内的浊毒吧。”
陈墨白得知那边已有了援手,也算放心了一些,说道:“多谢谭前辈。”
二人在一旁驱毒,丁点点也只能无聊的在边上看着,心里想道:这老头竟然就是星剑宗的掌门,说话刚刚与他交手那一刻的感受似曾相识,就像被师父教训的时候,有种无论自己怎么翻腾都逃不出对方手掌的感觉,不愧是宗师境界的高手……
“点点。”
陈墨白打断丁点点的思绪。
“唉?小气鬼,这就好了?”
“嗯,谭前辈说我中毒时间并不长,想要清除很容易,只是因为中的是浊毒,所以还要稍微休息休息,不宜运行真气。”
“哇!星剑宗的老……”
“嗯?”
“嘿嘿,谭老前辈真不愧是宗师啊。”
“小丫头真是不成体统。”丁点点生性俏皮,谭松河也不多计较,又对陈墨白说道:“本来我对小丫头的身法颇感兴趣,不过替你驱毒后,现在我倒是对你这小子更为好奇。”
陈墨白不解道:“不知前辈指的什么?”
“小子体内的真气有种蓄势待发的感觉,还会隐隐压制着浊毒,然而为你驱毒时却没有感受到你真气中有任何的相性显现,通常真气未显相性说明你最多不过气游境,可气游境怎会压的住生相境的毒。”
“蓄势待发?什么意思?”丁点点不明谭松河的话。
“意思就是这小子体内真气似乎远远高于他的境界。”
谭松河想了一下又说道:“不知道小子可愿显露一下你的武学?不要动用真气。”
“可以。”
陈墨白说罢,提起铁棒便施展了一套武学,直看的谭松河眉头紧锁。
未等一套打完,谭松河打断道:“你答应的痛快,为何又刻意隐瞒。”
陈墨白略显无辜地回道:“前辈,我练的武功便是如此,除此之外我还会一招,只是凭我现在的状态恐难施展出来。”
“无妨,行走江湖,凡事有所隐瞒也能理解。”
“晚辈并无隐瞒,更何况前辈为我解毒在先,我又怎好欺瞒前辈。我爷爷说练武功不应被招式所困,世间武学无数,各有所长也有其短,与人交手的话无非见招拆招,看谁更胜一筹而已。”
谭松河微微一笑道:“如你所说,各门各派的招式岂不都是虚有其表的不实之学?”
“并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世间武学最终大道归一,想要探索更高的武学巅峰,便不该受困于一招一式,所谓精妙的武学功法只是让人在武学道路上走得快些而已。”
“既是如此,那为何你的招式毫无章法?刚刚你所施展的武功可有名字?”
“爷爷说叫百家功,习武的过程无非就是每天与爷爷过招,他教会我如何应对他的每一招,从毫无还手之力的挨打到逐渐能与他老人家过上十几,几十手。”
陈墨白越说令谭松河越好奇,从未听闻如此教人武功的。忍不住口中念念有词的掐手测算,时而微微皱眉,时而面露惊喜。
片刻后再看向陈墨白,说道:“小子,你和我来过两手如何,依旧不用真气,只过招式。”
“啊?你这样的高手和小气鬼过招,分明是以大欺小嘛!”丁点点不满地抱怨道。
谭松河笑道:“小丫头不必担心,我只是好奇小子的武学,而且我们都不动用真气,并不会真伤到他。”
陈墨白大方应道:“好,请前辈指教。”
说罢,谭松河便一掌试探过来,陈墨白同样以掌应对,虽然双方都没催动真气,但谭松河本身的力道就不小,还是将陈墨白逼退数步。
“小子,不用在意,你可以使用兵刃。”
“好,前辈得罪了。”
一掌之下,陈墨白立刻明白单是力量,自己和对方也不是同等层级,于是立刻取出铁棒应对。谭松河这次略微加重了一些力道,以指为剑疾速点来。陈墨白架起铁棒招架,不料对方一个变招双指夹住铁棒,又是一招指剑刺向自己,陈墨白毫不犹豫地撒开铁棒向后躲闪,顺势一脚踢在铁棒末端,将其从谭松河手中踢飞,待自己拉开距离后铁棒重新落到自己手中。谭松河刚露出些许惊喜之色,却见陈墨白并未有丝毫迟疑,身子向前一探反倒变守为攻,主动还击过来。
谭松河也来了兴趣,两手双双化为指剑,一边出招一边观察着陈墨白。
随着二人一来一回,交手越久谭松河越觉惊喜,刚刚这小子乍看之下毫无章法的武功,一与人交手便如此精妙。同时也感到奇怪,自己在交手之间招式不停变换,甚至中间还留了一些后手,岂料这小子竟然都能有惊无险的化解,说是洞察力惊人倒不如说是他对自己的招式早有预判。问题是这少年若不是和星剑宗有渊源,怎会应对的这般自如,除非……他真的熟知各门各派的武功招式。
过了数十招后谭松河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收了手,笑呵呵地说道:“小子很是有趣,可否告诉我你的爷爷尊姓大名?”
“我爷爷?”
“没错,从你身上我的确看不出属于任何一派的武学,但却有集大成于一身的影子,想来你的爷爷必是位高人,或许我认识也不一定。”
“谭前辈请见谅,非是晚辈不愿意告知,只是我也不知道我爷爷的名讳。”
“你不知道?这是何道理?”
“虽然晚辈从小跟着爷爷长大,但好像确实没有问过爷爷名讳,他老人家也未曾告诉过我。”
“那你的父母?”
“我是爷爷带大的……”
谭松河看到陈墨白的神情变化,也只是叹了口气,便转移了话题说道:“人生本就如此,各有命数,小子不必难过。不过你的根骨很好……非常好,武学根基更非一般门派弟子能比,你爷爷绝非泛泛。我看你品性也算不错,不知可愿拜入我星剑宗?”
谭松河突如其来的问话令陈墨白措手不及,婉言拒绝道:“能得前辈赏识是晚辈的荣幸,只是爷爷不让我加入任何门派。”
“这又是为何?”
“爷爷没说,只是告诉我不可加入任何门派。”
“这……好吧,你爷爷这般神通,你的确也不需入哪派习武。既然如此,那你可愿受我指点几日?”
陈墨白犹豫了片刻说道:“能得前辈指点自是好事,只是我和慕容大哥约在北孤侯相见。”
“不需要太久。”
“好吧。”
谭松河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这边谭松河还没说完,丁点点却不干了,急忙说道:“哎不行不行,你们在这里指点武功那我怎么办!再说凭什么教小气鬼不教我!”
“点点,你不是不爱习武吗?”
“哼!不爱是不爱,不教是不教,我可以不爱学,但凭什么教你不教我?”
谭松河呵呵笑道:“你这个小丫头又不会什么武功,如何教你。而且我也并没说要教他我星剑宗的武学,只是小子颇得我意,才想要指点指点他,也是希望小子能够守住心中正念,以后不要误入歧途才是。”
“自当谨记前辈教诲。”
丁点点不服气的双手一抱,嘟着嘴说道:“嘁,啰里八嗦的,你想教我还不想学咧,你们星剑宗的武功可远远比不上我们两凤山的。”
谭松河闻言一惊道:“你来自两凤山?”
“哼,没错!怎么样,不比你差吧?”
“孟苏禾与夏星颜是你什么人?”
“是我的大师父和二师父。”
丁点点此刻一脸的骄傲,看似也不像假话,谭松河沉思了片刻说道:“虽然孟夏二人已经脱离山门,不问世事,但有件事还是应该让她们知道为好。”
“什么事?听到我师父的大名便不敢小瞧我了吧。”
“你这小丫头,可知你两位师父出自素衣派?”
“当然知道了!”
“那你可知素衣派掌门前些日被杀身亡?”
“真的假的?我听我师父说过素衣派如今的掌门是她们曾经的师姐,就算修为不如我师父,但也不会差,怎么会被杀?”
陈墨白虽然不太清楚素衣派,但也忍不住问道:“前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谭松河面色凝重地讲道:“我此次来川北原因有二,一是得知天玑在这边因惹上了异神宗而来援护,二是因为素衣派掌门、天云派一位阁主以及錾金宗两位护宗长老被杀,而线索又都指向川北,因此才需要来这边追查。”
这次换做丁点点惊讶道:“川南八大派中三派中人遭到杀害,还都是山门中的高手!”
“所以这件事的影响非同小可,小丫头,孟夏二人虽已脱离了素衣派,平日深居山中或许还不知道此事,你即来自两凤山,这件事还是告知你两位师父一声吧。”
丁点点余惊未消,愣了片刻后才回道:“的确应该告诉大师父和二师父,那,那我这就准备回两凤山。”
“点点……”
陈墨白有些不放心的叫住丁点点。
“小气鬼,看来我们要先告别了,等我把事情告诉了师父再找机会溜出来找你玩,你笨笨傻傻的,自己行走江湖多留点心眼,别总惹麻烦。”
“……好,你自己也注意安全。”
陈墨白心说本来是担心她自己一人,怎么反倒变成她叮嘱我了。
丁点点年纪虽小,平时贪玩爱闹,但谭松河说的事情她却知道严重性,因此不敢耽搁,立刻施展身法向两凤山的方向奔去。
“原来小丫头的身法是出自蜉蝣功,还算不错。”谭松河看着丁点点离开时施展的身法说道。
待丁点点身形远去,陈墨白才继续问道:“谭前辈,点点的两位师父也是隐居的江湖高手?”
“你这小子和那小丫头认识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好像是听点点说过,但具体的不清楚。”
“你可听过两凤山中藏鸾鸟这句话?”
“听过……难道这鸾鸟指的便是点点的其中一位师父?”
“不错,但指的不是一位,而是两个人,所以那座山才被称为两凤山。唉,可惜素衣派,当年三位天之骄女横空出世,最终一位因江湖情爱导致不幸,另两位也因此愤然离开了素衣派,归隐山林。否则,以孟文夏的天赋,有这三人坐镇素衣派,又怎会遭此横祸。”
“文前辈可是文若兮女侠?”
“不错,年轻时我也曾见过文姑娘几面,那时她已有大家风范。”
“那您提到的孟、夏两位前辈武功自然也不会差吧?”
“她们离开素衣派的时候便已经是化形境界,这么多年来,虽然我并未再见过此二人,但江湖传闻还是听说不少,她们的境界早已今非昔比。”
陈墨白不解道:“那依点点的说法,这素衣派掌门武学修为就算不如孟、夏两位前辈,那也绝不是泛泛之辈,又怎么会死于非命?”
谭松河闻言深深叹气,说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牵扯三大门派中的高手,从凶手留下的痕迹来看又像是同一群人所为,所以很是蹊跷。”
“同一群人?”
“嗯,从痕迹上来看,行凶的不止一人。”
“就连宗师境的高手也……”
“傻小子,即便是同为宗师境界,武学修为上也依然有高低之分,更何况一个人的武功强弱不仅仅是看修为,还有所习功法的优劣,相性之间也有相生相克。拿火相真气来说,讲求的是势威气猛,缺一不可,还未出招便要在气势上压对手一头。而火相真气霸道无匹,遇到水相真气便也要先输一筹,水相真气以缠柔奇巧为主,以柔克刚,以棉絮无常的气劲化解火劲的蛮横。就算修为、功法都在伯仲之间,相性被克制想要取胜也非易事。”
陈墨白沉思了片刻又问道:“前辈,江湖中可曾有过高手的真气没有任何相性?”
“听说曾有人以无相真气达到宗师之境,但最终还是无法比肩其他宗师,这只是传说而已,无从考证。通常没有生出相性的人不可能如你这般,修为最多也只会停留在气游境。这也是我费解的地方,你的情况确是我平生仅见。”
陈墨白默不作声。
谭松河又继续说道:“不过既然你有些与众不同,想必自有命数。”
“多谢前辈解惑,晚辈并不为此事忧心。另外,虽然我不能拜入贵宗,但能受前辈指点一二已是有幸。”
“你爷爷既然不让你拜入任何门派,会同意他人指点你武功?”
陈墨白有些羞愧地说道:“好像没说不行。慕容大哥曾说我武功根基不差,缺少的是于人交手的经验。”
“嗯,天玑说的倒是不错。罢了,是我有意点拨于你,就当是缘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