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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问什么？”
林萧摸了摸嘴角，好好调整了一下心态。
“要是我打扰到了你的幻想，等会儿再来也没关系，”
师绾绾眯着眼，一副很嫌弃，却又不得不包容师尊这点小缺陷的模样，“快好了吗，别弄得屋子里满是怪味。”
“……”
林萧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危险的笑容，“绾绾这次过来，是想问为师些什么？”
师绾绾瘪了瘪嘴，懒得跟这不禁逗的家伙较真。
“我的衣服呢。”
她问，“我去房间里没找到，你不要拿去偷偷用。”
昨天她穿的是顾怜儿送的道袍，并非现在这身。
“被你踢成一团，皱皱巴巴，为师收起来，准备和之前的脏衣服一起洗了，”
林萧解释了两句，有些好奇道，“怎么了，很着急穿吗？”
“不急是不急，”
师绾绾摇了摇头，“是担心今天少一件，明天少一件，以后在你储物戒指里看到了。”
“为师什么时候表现过这种需求……”
“这不是防患于未然吗，以你的性格，说不定会很喜欢呢。”
“你要是特地跑来就为了呛为师几句，就坐过来吧。”
“呃，一言不合就对弟子身体下手，你这人我真不好评价。”
林萧无言，只是伸出了手。
还没有动用灵气，师绾绾就立刻关上了房门，紧接着就能听见一阵轻快地脚步声越来越远。
林萧放下手掌，嘴角不由挑起一抹轻笑。
这么幼稚的事情，真让人想不到会是她能做出来的。
不过。
自从跟少女们在一起生活后，越来越多以前完全想不到的事情，也发生了无数次。
抬起手，执笔沾些水墨，林萧继续在纸张上写起来。
下午。
吃饱喝足，又和林萧在一起窝着晒了会儿太阳。
师绾绾踌躇满志，一手执剑，站在林萧加固的阵法内，小下巴几乎抬到了天上去。
“这次切磋先不算数，你可以先用自己的异象来试一试。”
“这话不应该为师来说吗？”
林萧咧了咧嘴，看着对面得意的少女，没有过多追究，随意打出一道空间斩。
空间“簌”地撕裂，带起一片黑色的涟漪，又快速并合到一起。
在几乎无法通过肉眼反应的瞬间，光芒穿透少女所在的位置，扬起一片猩红的血花。
林萧微微蹙眉。
以为自己做了误判，正要散开修为询问怎么回事，散开的血花骤然变化成汹涌的大浪。
林萧瞬间感觉自己变小了，在这汹涌的浪涛之下，仿佛瞬间变成了凡人。
连躲避都无法办到，连忙掐出一个道印，想要借助虚空之力分化浪涛。
结果却完全没有作用，浪水全部冲到身上，立刻就让他感觉到了压迫感。
憋住一口气，林萧挥掌，在空中炸出无数气爆，却无法影响到这浪涛一分一毫。
仿佛它们并不存在这天地间，而是在更高的纬度，像是“命运”一般压了上来。
“这是仙界的藏海，据传是在古老年间，承载着仙域的地方。”
师绾绾的解说声从上方传递下来，“藏海里的水，在没有接触到仙人，或者足够理解空间之前，是无法轻易解决的。”
这是连仙人都能轻易葬下的海水。
林萧再次尝试了几种能力。
确定靠其他方法，完全解决不了压下来的海水，只能发动虚空异象，将自己替换到海水上方。
“果然困不住你。”
看见林萧重新飞上来，师绾绾嘴角扬起笑容。
“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冲压下来一般，”
林萧踮着下巴，先看了一眼师绾绾，确认刚才的受伤只是发动异象的障眼法，才点着头说道，“这一招很有意思，不愧为古极两个字。”
“别急，”
师绾绾脸上露出愉悦的神采，“这只是海水，我还没有释放出它的力量呢。”
接下来，师绾绾多来了几次，讲解起自己异象值得注意的地方和威力。
在施展后，她的身体会产生一种特殊的变化。
有点像是某个吃果子就能变强的世界里的自然化，只有抓住异象的关键所在，才能产生有效杀伤，否则就像是那一个空间斩，只能掀起点点涟漪。
至于要用什么方法，师绾绾自然不会说了。
或者说，也不需要去说。
毕竟以林萧的能力，过不了多久自然就能调查出来。
作为交换。
林萧也向师绾绾展示了一下自己所拥有的两项异象。
安流萤那个就不必多说了。
之前交手时，少女也有使用过，对其他人来说都不是什么秘密。
相较而言，林萧开发的会更好一些，但大抵是一回事。
至于虚空异象，也没什么好说的。
虚空经这部法门诠释了虚空的一切，神体和异象自然也超脱不了。
考虑到林萧压制实力后的能力，表现力会更差一点。
“双生异象和先后天神体，不错，”
师绾绾了解完，对这情况还算满意，“有这样的能力，倒也勉强能做我的师尊了。”
“……”
林萧活动了一下关节，感觉这个小弟子的眉毛要抬到天上去了。
“来一场？”
“你不怕被我完全碾压，试一试也没关系。”
“那倒不至于，”
林萧摆出虚空经的起手式，无边紫气在身后蔓延开来，“为师大概能猜到你那异象的神奇之处了。”
交锋，霎时展开！
师绾绾的古极藏海异象，他的理解确实不够多。
但少女提及的信息却不少。
参考只有对空间理解到一定程度，以及成仙后才能抵御藏海之水这一点。
只要取出一柄护体类型的仙器，就能在一定限度上消弭掉这种影响。
或许到了真仙，乃至仙王境，这个能力还能发挥出更强的效果。
比如无视这个缺点之类的。
但现在，
在同样的境界中，少女也要受到与林萧类似的桎梏。
那么。
只要将如意用平天秤稍稍替换一下……
“呀，你敢打我的头！”
“认真一点，绾绾，我们是在切磋。”
“可恶，你这家伙绝对是故……呃啊。”
“……为师不打了。”
“那我来打你！”
“原来这样也能破除……绾绾，你脸怎么这么红？”
“要你管！”
“好像不太对吧，要不要停下先检查一下……”
正在观战的小罚和小白泽，看着画风越来越奇怪的两人，脸色从期待回归成平静，互相对视了一眼。
去玩吧？
好。
小家伙们蹦蹦跳跳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