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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师妹，”
随着房门推开，顾怜儿柔和又美好的嗓音在院落里绽放开来，“久等了，师尊说过你会来，本以为会早一点，没想到是今天，一时间有些没走开呢。”
“路上耽误了些时日，”
姬扶摇站起身子，有些惊讶地打量着顾怜儿身上的院长服，“没有影响到顾师姐的事情就好了。”
“请个假还是很轻松的。”
顾怜儿笑着走过来，言语上的温和与好说话，与师尊一般无二，“不需要在意这些小事，想了解什么，尽管与师姐说就好了。”
姬扶摇忽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感觉师姐好像已经在做师娘的事了呢。”
她这句话没什么恶意，只是脱口而出，反应过来立刻察觉出不妥。
赶紧低头道歉。
“对不起，我，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不需要道歉，是师尊太优秀了，”
顾怜儿停止靠近的步伐，脸上的笑容也换成追忆的复杂思绪，“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忍不住去感知，学习他传递给我们的一切，慢慢的也就变成这样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本来和师尊就是一类人吧。”
“还是不说这个，这是师妹的护道神兽吗，刚进来就察觉到了，好靓丽的鸟儿。”
“嗯，是一只三足金乌。”
“金乌……可以化形了吗？”
“可以。”
“肯定很可爱！”
看着逐渐聊起来的两位徒儿，林萧咧了咧嘴，莫名感觉到了几分安心感。
果然还是顾怜儿段位高啊。
刚才那句话，要是换个理解方式很容易吵起来。
尤其是在这种场合，这个身份。
一旦产生隔阂，就再难去消融了。
不过……
从结果上来看，顾怜儿显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很靠谱啊。”
弟子聪明点，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能够给师尊分忧解难，单就这一点，就弥足轻重了。
林萧抿了口茶，神色略带感慨。
“以后，也许可以把师绾绾交给她去带。”
从七岁养到十六岁还是太久了。
中途偷个懒，交给能够信任的弟子，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能做的事。
毕竟。
只有这个走了，自己才能安心料理下一个。
而就在林萧想这些的时候，画面中的两人，也根据小太阳和小白的话题，延伸到自身的一些小问题。
比方说，顾怜儿身上的院长服是怎么回事。
耽误姬扶摇赶来的小问题又是什么。
因为有最开始在山上接触的经历，二人还算熟络，很快就聊完了这些琐事。
接下来的，就是一些需要注意的话题了。
坐在大树椅子下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化形之后，在一起看野花的两只小神兽身上。
“师姐，”
姬扶摇想了许久，终于确定这句话不再能引人误会，开口问道，“师姐是什么时候和师尊在一起的？”
“大概是……新年？”
顾怜儿说。
其实严格来说互相接纳并不是这个时间。
只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做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师尊的决定。
嗯……
还有行动。
“原来这么早啊。”
姬扶摇舒了口气，有些感慨道，“没想到我也，做了这样的选择。”
顾怜儿挑了挑眉。
脑海中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脸上却是依旧柔和，好好贯彻着不给师尊添麻烦的想法。
“最开始我也没想到会和师尊发展出这样的关系呢。”
“那师姐又是怎么改变的？”
“这个问题可不能轻易回答。”
“那……我告诉师姐，师姐也告诉我？”
“不行哦，还得再加点什么才行。”
“为什么？”
“因为刚才那句话呀，师姐可不是你的敌人，也在寻找生活的平衡哦。”
“对不起……”
看到这里，林萧本想继续看下去。
结果说了没几句话，顾怜儿忽然指了指天空，凑近了许多。
然后，
两位少女就彼此遮掩着，开始只张嘴，不说话的交谈了。
林萧：“……”
为师真是白夸你了！
“算了。”
调整了好几次角度，确认无法捕捉到后续内容，林萧干脆关掉了神威宝镜，“不想给我听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到了准帝这个位阶，再加上修有天枢经。
任何想要对他不利的，都会很容易察觉到。
况且，
林萧也不觉得顾怜儿和姬扶摇会对自己不利。
顶多就是觉得有些羞耻的话，不想让他听到。
不过……
顾怜儿这种人，真的会感觉到羞耻吗？
怎么觉得她是故意这么做，要引得自己去问，再用一些亲密的过程作为交换。
林萧沉默了一下。
片刻，反应过来，揉了揉脸，决定不去想这些让身体空虚的事情。
面前的空地上已经没有了师绾绾的身影。
正要寻找的时候，房间里已经传来小夹子的呼喊声。
“师尊，该泡脚了。”
“来了。”
舒了口气，林萧站起身子，朝房间里走去。
五分钟后。
师绾绾手掌旋转着一颗灵果，好看的小脸蛋上没什么表情。
“师尊，大部分经书和技巧已经修习好了。”
“嗯，”
林萧依旧看着手上的经书，没有抬头，温和的话语一点点倾泻而出，“为师已经注意到了，今天下午就会带你去后山挑选术法经文。”
“挑选？”
师绾绾眨了眨眼。
“也有直接给你看的，来自仙界的金篇银纸。”
林萧翻过一页书，“以及九秘之三，至于其他的，就看你的精力和倾向了。”
“如果可以，尽早选出辅经也是件好事。”
“不过不用急，后山的东西有很多，可以慢慢理解。”
师绾绾晃动脚丫，在木质的浴盆里掀起一小阵浪花。
她看了眼翻腾的绿色药液，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心在摇晃一样。
金篇银纸！
如果师尊说的没错，真是那个东西，那这地方简直让人完全没话说。
这是真正的宝物，据传是整个仙界的基础，是天地间最顶尖的术法。
前世的她，也不过只有半页银纸。
还是一种冷门兵器的半页残篇，几乎派不上任何用处。
但那只言片语的内容，还是惊艳了她的内心。
也不知道留在这里的，是象征境界的金篇，还是象征兵器的银纸。
如果是前者，绝对能强化她对境界的理解和开发。
如果在后者，还是常用兵器的话，也值得改修兵器。
至于九秘。
在仙界没听说过，她也就当不知名的秘术应对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着急，小脚丫在药液里起起落落。
“还没泡好吗？”
“安静一点，药液都撒出来了。”
“我感觉已经好了。”
“不许浪费。”
“不信你看。”
“为师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