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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剧烈的爆炸,带着强大的气浪从背后传来,让刚杀出永安塔的宁远舟平拍在了地上。
钱昭在倒地的一瞬间,抱住了于十三。
一起震倒的,还有正在围杀两人的朱衣卫。
咬破舌尖。
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宁远舟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站起身,宁远舟把离自己最近的两个朱衣卫抹了脖子,才有时间去观察战场。
战场上除了自己和朱衣卫,还有第三股势力,黑衣蒙面,拿着安国军中的治式长刀。
“快醒醒。”
宁远舟一巴掌扇在了迷迷糊糊的钱昭脸上,他想选择更温柔的办法,但战场不允许。
不远处重新爬起来的朱衣卫,已经和黑衣人又厮杀在了一起。
“小心!”
提醒声传来,宁远舟循声望去。
朱衣卫的长刀,离刚爬起来还在扶于十三的钱昭,就差一寸。
嗖!
一根长鞭破空,缠住了朱衣卫的刀尖。
黑衣人一拉一拽,朱衣卫摔倒在地上。
噌!
已经彻底清醒过来的钱昭,补了一刀。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帮我们们?”宁远舟盯着面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直截了当的扯下了面巾,露出一张姣好的俏脸。
“初月!你没死!”
宁远舟瞳孔一缩。
“什么死?”
初月皱了皱眉头:“于十三那个混蛋根本没告诉我几时要动手,我都在永安塔旁边趴一晚上了!
听到永安塔有动静,我就带身边的护卫来支援了,虽然我不能调动骑奴,但还是能尽一份力嘛。”
“谢谢。”
宁远舟抹了把脸上的鲜血,让自己尽可能看上去友善一些:“于十三受了伤,在后面。”
初月已经扑了过去。
“老钱,朱衣卫剩的不多了,帮着县主的护卫把他们全部清理掉,我们快点离开。”
钱昭早就已经等不及了!
抡起大刀,就对着最近的朱衣卫砍了上去!
不一会儿,战斗就平息了下来。
“这里不安全,动静太大了,我们得立刻离开。”
钱昭背着大刀,走到宁远舟身边,他身上也挂彩了,右臂上缠着的细布,已经被鲜血染红:“圣上呢,塔里到底怎么回事。”
“整个永安塔就是个陷阱,我们被出卖了。”
宁远舟低垂着脑袋,用一捆破布勒住后背的伤口。
“被谁!?”
“杨行远。”
宁远舟拍了拍钱昭的肩膀:“邓诙死之前说,他已经离塔了,代价是我们所有人性命。”
砰!
钱昭狠狠的踹了一脚身边的朱衣卫尸体,鲜血飞溅!
“他现在在哪儿?!”
“应该在四夷馆吧,他估计会说,我们为他战死了,一定会追封之类的话。”
宁远舟牛嚼牡丹一样的,把一瓶伤药灌进了嘴里。
“我去杀了他!”
“等等,先统计人数。”
宁远舟拉住暴怒的钱昭。
“宁远舟!孙朗死了!丁辉也死了!你还在拦着我!”
钱昭甩开宁远舟的手臂:“我早说他是个昏君,你偏偏要救他!就应该杀了他,给兄弟们偿命!”
“他当然得死!六道堂兄弟们的命,我会去偿!”
宁远舟双眼通红,对着钱昭疯狂的咆哮:“现在!六道堂天道都尉,钱昭!告诉我,我们还有多少人!”
“多亏了行动之前,俊州分堂和卞州分堂都派人来援,算上你我,我们现在还有二十四个。”
钱昭看着宁远舟:“都尉一个,就在你面前,剩下的人,还在我们约定好的接应地点。”
“我的带来的还剩下十七个。”
初月抱着昏迷不醒于十三,目光扫过战场:“他伤势很重,需要救治,我带他先回我那儿。”
“不行!”
宁远舟看了眼初月的脸,抿了下干裂的嘴唇,没敢说初国公府已经灭门的消息:“你知道金宝栈吗?”
“知道,于十三带我去过金沙楼。”
初月点点头。
“这里向东走两条街,就有一家金宝栈,你带着于十三去那里,跟掌柜的说,你是静亭长老的朋友,他会帮你的,千万别去初国公府,也别去长庆侯府找李同光。”
宁远舟缓了口气:“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县主应允,你的这些护卫,可以让我带走十五个吗?”
“这……”
“求你了。”
“好吧,但你要尽可能的保证他们活着。”
看了看怀中昏迷的于十三,初月松了口,看向不远处的黑衣人:“张统领,留两个人,你带着其他人跟着宁远舟。”
“是,县主。”
黑衣人习惯性的站直,回答初月的话。
“谢谢。”
宁远舟看向初月,目光移到昏迷的于十三身上:“别让他死了。”
“放心。”
初月丝毫不在乎于十三脸上的血污,用自己的袖口一点点的擦着,月光下女孩儿笑的格外甜美:“我会把他救活的。”
“钱昭。”
掏出一根银针扎进自己的胸口,宁远舟顶着一旬牵机的剧痛,猛的站起身。
“在。”
钱昭正躲避着火焰,在永安塔的废墟里翻东西,听到宁远舟的呼唤,六道堂的都尉回过头。
“找到什么了吗?”
钱昭只是摇摇头,拿出一个布包挂在身上:“都炸碎了,我只能……扣了一块带着孙朗盾牌碎片的,装起来。”
“先别找了,去原本约定接应的地点,带上我们的所有人,去城门!”
宁远舟回望了一眼还在熊熊燃烧的永安塔,破碎的瓦片混杂着烧焦的木屑,不时的掉落下来。
“是。”
钱昭点点头:“去那儿干嘛?”
“今天晚上永安塔是个陷阱,那安帝不会想不到,我们攻塔之后就要出城,城门处一定也会戒严,安帝说不定早就把城外的沙中部军队调回了安都防御,现在整个安都城,有整整三万守军!”
宁远舟看向远方,迎着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无尽黑暗:
“我们去把静亭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