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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长着张看上去和瑕有几分相似的脸，只是看着呆板无趣，还是臻推荐道说此人跟在阁主身边已久，是……
最后还是雾在一旁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臻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萧清虽然好奇这“是”后面到底是什么，但瞧着他们那副样子，想来应该是他们千机阁中的什么辛密。
萧清状似好奇的看着他们，此时两人才发现自己刚刚那断句和咳嗽声极为不妥像是故意在隐瞒什么。
罢了，就是故意在隐瞒。
“是……是阁主身边对此类事项最了解熟练之人。”
臻尴尬的找补。
萧清扭过头去，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她并不在意千机阁是否有对自己隐瞒什么，毕竟他们两者之间也算是各取所需，千机阁对天道有所图谋，她则需要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给予的助力。
只要对方还能全心全意的相助于她，萧清也不想知道千机阁里的各种机密之事。
况且看臻和雾的表情，如果臻还能算是装出来的样子的话，那雾……他都快哭出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修士性格会这样，但如果他不是一直在自己面前演戏，那就应该是没注意说话的尺度分寸。
“没什么。”
萧清留了个欲言又止的表情，转过头就快快乐乐的带着他们推荐的那人离开了。
他名叫“参”。
寡言少语一人。
不过动手能力挺强的。
他们这一路上遇见不少麻烦，几乎都被此人摆平了，而且即使是杀死了人也不见有半滴血往外流出，真真正正做到了不污染任何环境。
虽然他们脚下踩着的路早已被干涸的湿润的血液染成了黑红的颜色。
***
小白蜘蛛们迈着它们的大长腿爬上萧清的鞋面。
此时她已经在外面待了两个时辰了。
硬生生把之前看不顺眼的小蜘蛛们玩成了现在的样子，它们似乎很喜欢被举起来然后扔到地上这种新奇的互动。
虽然这样一只只抛得抛到猴年马月去。
被蛛网覆盖的巷子没传来任何声音。
参在看见宝珠她们时才流露出狂热的表情，像是科幻电影里疯癫的科学家，若不是萧清在中间调和，估计现在应该早就打的蛛网乱飞。
又不知等了多久，天色逐渐昏黄，萧清抱着小蜘蛛研究它们的身体构造，在数清楚一只蜘蛛腿上有多少刚毛之后，里面终于传来声响。
蛛网开放，幽绿色的腥臭的粘稠水液从里面缓缓流淌出，一路蔓延到萧清脚边，小蜘蛛们像是遇见了什么难得一见的美食，纷纷扑上去抢食，断肢又被其他蜘蛛吃掉，留下一地残骸。
萧清越过它们，进入巷子里面。
参坐在一旁擦拭自己手上闪亮的银刀。
蜘蛛身上伤痕累累，这时萧清才知道原来流淌出去的液体是蜘蛛的血。
宝珠亦是，只是她那原本有如史莱姆般的身体终于有了正常皮肤的纹路。
她朝萧清露出一只手臂，萧清伸手握住，感受人类肌肤的触感。
“真的很不错。”
宝珠说：“我想，我可以做出更多的让步。”
“不怕天劫誓吗？”
“当初的誓言只是让我们为她做事，并不代表我没事事都能做成，更何况她并没有你带过来的人做的完美。”
参收起刀子，走到她们身边，一本正经的对宝珠道：“千机阁随时欢迎您二位的前往。”
“原来……当初我们也想求助千机阁，但费用太过高昂，我们付不起灵石，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所以才会四处寻找办法。”
不太愉快的事情？
难不成是被赶出去了？
极端点可能会被人用言语侮辱，以至于宝珠到现在都耿耿于怀。
萧清略有些麻木。
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在这两句话的加持下有些尴尬。
参并没有多说话，只是朝他们鞠躬后便离开了。
巷子里又只剩下她们三个。
这时宝珠才放松了面部表情，瘫倒在蜘蛛身上，蜘蛛的动作也颇为滑稽，几条腿集体伸直，趴在地上，发出“嘶嘶”的声音。
“太疼了，我有史以来最疼的一次。”
“还要了蜘蛛足足五大碗血，要不是我情况特殊，估计也少不了我的，他还想割下来一块我的皮肤带回去。”
通过宝珠的抱怨，萧清才知晓方才那句话攻击性为什么那样强。
“不过好在你的身体终于变成了正常模样，日后也有足够安全的地方去了。”
萧清只好出言安慰。
“也是……千机阁……能加入的机会可不多见，但如果每次都这样的话还是算了吧，不加入千机阁我和蜘蛛其实也可以过得很好。”
“随便找个皇朝，给他们皇帝显显灵，然后找块帘子一遮，我就是当朝国师，过得也算是不错。”
以前她和蜘蛛就是这样过来的，为此还得知了不少人间王朝的辛密。
“不过千机阁最近真的是越发蔑视……祂。”宝珠拉着萧清，“造物本是祂的权利，可容不得他人染指。”
“什么造物?”
“你不知道么？我以为凭你的实力应该能瞧出来的，刚刚那个不是活物，所以我也懒得和它再说什么。”
“我……我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元婴中期修士，没你们能看到那么透彻的事情。”
“……总是忘了这件事了。”宝珠正了正脸色，“他们居然没和你说这事，你带过来的那个并非活物，我们之所以能够发现还是因为我们早年误入秘境，经历了些考验得到了点特殊的东西，所以我们才从中发现它非活物的气息，不然以那种程度，想来大乘期修士不与它交手都看不出来它的身份。”
言谈中，萧清回忆起臻和雾欲言又止的模样，或许参的身份才是他们想要脱口而出，却不得不避而不谈的话题。
他们带过来的那些人里，莫非除了臻与雾，剩下的都是这种人为造物?
时间若追溯的久些，恐怕当初初见时那群被当做消耗品的修士也都是千机阁创造出来的吧？
听着宝珠在一旁感叹说想来做出这样一个不容易，一定耗费了千机阁数千年的人力物力的时候，萧清在一旁没敢说可能千机阁已经习得了量产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