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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府。
罗淮书自与罗意晚见过一面之后,回府就想着手调查当年妹妹落水的经过。
奈何事情过去了十多年,当年他年纪还小,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了。
只记得他们是跟着祖母和二婶一块儿去寺庙里祭拜,身边伺候的人基本上都是祖母和二婶的心腹。
他旁敲侧击的试探了几次,都没问出来什么。
再加上他联想到自己中毒的事情——倘若妹妹的死是个阴谋,那他在娘胎里就中的毒大抵也是策划阴谋的人给他娘下的。
未免打草惊蛇,他只能按捺着耐心等待去接晋王回京的父亲归来。
今天罗淮书休沐,起来得知父亲昨晚已经回府了,他欣喜坏了,立马就去了父亲居住的院子。
扑了个空,因为罗敬宗去上朝了。
罗淮书没有回去,而是去了罗敬宗的书房等他回来。
罗敬宗在早朝结束后,又去了御书房,与宁慧帝谈论了一些晋王的事,在晋王过来见宁慧帝的时候,他才出宫回府。
到府后得知罗淮书在书房等了自己很久,急急忙忙的赶过去。
罗敬宗在外是个威严而又庄重的丞相,在家里,却是一个慈祥又和蔼的父亲。
他这一生只有过一个女人,那便是他的妻子永安长公主,他们夫妻俩共孕育了一双儿女,但不幸的是,女儿在三岁的时候溺水身亡了。
永安长公主因此悲痛欲绝,没几年也跟着撒手人寰。
仅留下他跟儿子罗淮书。
又因为罗淮书自有便体弱多病,罗敬宗对这个儿子十分宠爱。
当然,罗淮书也没有让他失望,不仅继承了他跟永安长公主的好样貌,长得一表人才,而且饱读诗书,才华横溢,是他的骄傲。
他直奔书房,见到了久违的儿子:“言谦?”
“爹?”罗淮书正在看书,见到风尘仆仆的父亲,连忙站了起来。
“我正想下朝回来去你院里看你,没想到你自己过来了,怎么了?是找爹有什么事情吗?”罗敬宗一连串的输出:“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样了?可有按时看诊服药?”
罗淮书无奈又心酸,从妹妹和娘相继离世后,他爹对他就格外慈祥,生怕仅剩且病弱的儿子也跟着离他而去:“爹,我没事,我身体已经好多了。”
“你在爹面前还逞强什么?你这身体我还不知道?瞧瞧你,一段时间不见,你都饿瘦……咦!”罗敬宗叭叭一顿输出,但走近一看,发现罗淮书的脸色确实好了很多,饿瘦的话顿时咽了回去,欣喜道:“可是圣上给你找了什么名医?”
宁慧帝对罗淮书这个外甥也是极为看重的,十分关心罗淮书的身体。
罗淮书想说是罗意晚给他诊治的结果,但想到罗意晚的身份,还是闭了嘴,默认了:“最近宫中太医确实时常为儿子诊治。”
罗敬宗喜出望外,又问是哪个太医,巴拉巴拉关心了一通罗淮书的病情后,才问:“你还没说你来找爹有什么事呢?”
罗淮书顿了顿。
这半个月来,他也细细琢磨过当年的事情。
当年妹妹落水被捞上来后,他确实见着了妹妹的尸体,但因为她在水中被泡了太久的缘故已经面无全非,而他太小,大人们怕吓到了他,不准他掀开白布去看,他只看到了妹妹盖着白布的样子。
他现在就是想确认:“父亲,我想问问关于妹妹的事,当年,你看到从水中捞上来的……那具尸体,当真是妹妹吗?”
听到是关于女儿的事,罗敬宗神色微凝,浑浊老态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悲痛。
罗昭昭的死,同样是他过不去的坎。
他一直在自责,自责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女儿,才让女儿溺水身亡。
罗敬宗情绪明显的低落下来皱眉道:"你怎么会突然问妹妹的事?"
“我这几天做梦梦到妹妹了,梦到她还活着,还成亲生子了,”罗淮书缓缓说:“她对着我笑,叫我哥哥。”
“那都是梦,言谦,”罗敬宗叹气道,只当罗淮书说的都是梦,“你太想你妹妹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
“但我想知道她死前的事,”罗淮书坚持道:“爹,你真的确认当时从水里捞出来的孩子就是妹妹吗?”
“我当时看,虽然她的五官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罗敬宗拗不过儿子,思索起来,只是想起宝贝女儿死前的惨样,他的嗓音又有些哽咽起来,“但是眉眼确实跟你妹妹很相像,而且手臂上的胎记跟你妹妹的一模一样!她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妹妹?”
罗淮书蹙眉,难道他的妹妹真的死了?
“爹,妹妹身上除了手臂上的胎记,还有其他地方有胎记的吗?”罗淮书不死心的问:“或者是,妹妹有没有佩戴什么玉器镯子之类的东西?”
他还是不相信妹妹就这么死了……或者说,他不相信在罗意晚身上看到的那么多巧合真的是巧合。
“你妹妹身上除了一个胎记还有什么?”罗敬宗搜肠刮肚,终于想起来:“她身上除了胎记……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在背面刻了一个罗字的佛祖玉佩。”
罗淮书心跳蓦然加快,忙问:“那当时妹妹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她的身上有没有挂着那个佛像?”
“没有,”罗敬宗摇了摇头道:“应当是在水中的时候掉落了。言谦,你这是怎么了?”
罗淮书现在嗓子拔干,已经说不出来话。
他又想到了一些关联,罗意晚虽然名字不叫昭昭,但她也姓罗!
会不会她手上就有那个玉佩,然后才取姓为罗?
“言谦?”罗敬宗连唤了好几声罗淮书,都没有听到罗淮书的回应,不由得蹙眉,不会是魔怔了吧?
“言谦,爹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放不下你妹妹的死,爹又何尝不是呢?”
他那么可爱的女儿,说没就没了。
罗敬宗比谁都痛心。
可是没办法,人要接受事实。
罗敬宗苦口婆心道:“你放下吧,昭昭虽然走了,但你还活着,你要养好身子,好好活下去。”
“不是的,爹……”罗淮书想说出自己的怀疑,可是看着未及五十便已头发斑白的父亲,他突然说不出话了。
万一不是呢?
岂不是让老父亲白欢喜一场?
对,他要去证实这个事情,若是妹妹当着面还活着,他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
罗淮书压下心底的激动,点了点头:“爹,我知道的,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体的。”
罗敬宗点了点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不用太辛苦了,开心最重要,罗家不用你扛,如颂是个不错的苗子,努力又上进,罗家就交给他就行了,对了,他外任很快就回来了。”
“二弟要回来了?那真是太好了,”罗淮书闻言欣喜道,他自然知道他爹是把罗如颂当成罗家的继承人在养。
他并不嫉妒,他虽然是罗家的嫡长子,但没什么野心,若是有人替他承担原本要落到他肩上的责任,他还巴不得呢。
“嗯,”罗敬宗含笑道,又想起什么:“还有一件事,明天晚上圣上要在宫中设宴为晋王接风洗尘,言谦,虽然你不喜欢那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