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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自觉地没有再斗嘴,凝神留意外面的动静。
刀剑相戈的声音越来越大,空气中渐渐弥漫起血腥味。
不过,没有刺客能冲进屋里来,裴寅礼和罗意晚看到有影子靠近,但很快被他们的人反杀,血跟泼墨似的溅到了门框上。
这场刺杀进行了半个时辰都没有消停。
罗意晚都看累了,打了个哈欠说:“看来是下了血本了,派了这么多人。”
裴寅礼刚想说困了就睡,那些人进不来。
小乖醒了。
他是被外面的动静给吵醒的,他爬了起来,睁着一双朦胧的大眼睛,茫然的看着爹爹和娘亲,有些蒙圈:“爹爹,娘亲,你们坐在这里做什么呀?外面怎么了?是有人在打架吗?”
罗意晚:“嗯呢。”
小乖呆呆的看着他们,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让他有些害怕。
裴寅礼见状,朝他伸手想把他抱过去,就见他骨碌碌的爬到他娘亲怀里去了。
裴寅礼改抚摸他的脑袋,温声道:“没事,睡觉吧,爹爹在这儿。”
小乖闻言,扒拉着裴寅礼的大手塞进怀里,然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裴寅礼不得已坐近了些。
被小乖抱着的大手,也算埋在罗意晚的怀里,她的体温感知到了他的手上。
裴寅礼的一颗心也跟着悬在半空中,落不到实处。
只是他面不改色,再也瞧不出刚刚因与罗意晚靠太近时的慌乱了。
罗意晚什么都不知道,低声哄小乖睡觉。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外面终于传来夜影的声音:“王爷,王妃,刺客已经全部杀了。”
“嗯,”裴寅礼应了一声,“处理干净了。”
“是,”夜影的声音远去了。
裴寅礼这才看向罗意晚:“没事了,可以睡觉了。”
“好,”罗意晚说,低头看向她怀里的小乖,这个小家伙,已经呼呼大睡了。
她忍不住有些好笑,以前小乖跟着她在外行走,晚上遇到点什么风吹草动,每次都害怕得紧紧窝在她的怀里,直到确认安全了才肯睡过去。
这次倒是心大,这么快就睡着了。
看来有爹在身边,他确实更有安全感一点。
罗意晚想把他抱起来,放到床里面去。
但是坐得久了,腿有点麻,再加上小乖现在三岁多,体重并不轻,以至于她差点绊倒自己。
裴寅礼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小心点,我来吧。”
说完,他二话不说接过了罗意晚怀里的小乖,把他稳稳地放进床的里侧。
罗意晚想提醒他注意自己的伤势来着,见他这么稳,实在心生佩服。
裴寅礼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本王现在只是腿不中用而已,其他地方还是很灵活的,扛一个你都没问题,你不用担心。”
罗意晚:“……”你牛。
……
于此同时,早就已经下匙的城门,在几个身穿盔甲的士兵协力合作下缓缓打开。
踏踏踏!
数辆马匹和马车缓缓入内,穿过静谧空旷的街道,停在了一个气势恢宏的府宅前。
府宅的上头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晋王府”几个大字。
前头一辆马车上,下来了一个须发斑白、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他缓缓走到停在大宅前那一辆最大最豪华的马车前,拱手作揖道:“晋王殿下,到晋王府了。”
“到了?”马车里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车帘上,而后车帘被拉开。
探出一个面容苍白、身材瘦弱的青年,纤弱的模样,似乎吹过一阵风都能把他给吹倒了。
不过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给人一种亲切之感,且带着一股书卷气,轻易便让人心生好感。
他含笑看着中年男人:“回京这一路跋山涉水,辛苦姑父了。”
“殿下不要折煞臣了,这都是臣应该做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大雍丞相罗敬宗立刻道,他的眉宇间满是对晋王的欣赏之色。
他被宁慧帝派去去接这位自幼便随母流放到岭南的晋王殿下,本以为遭遇了那么多不公和磨难后,这位晋王殿下不定会变成什么样了。
却没想到,他在那样的环境下,竟然长成了如今这般文质彬彬温润如玉的样子,丝毫没有怨怼圣上错判他们母子流放的意思,对他也是恭恭敬敬的。
如此坚韧和胸襟,罗敬宗为之佩服。
对晋王多了几分恻隐之心,关切道:“晋王府所有东西都已经配备齐全,殿下回府可好好休息,明日再去见圣上,圣上见到殿下,定然会十分高兴的。”
“好,”萧清安含笑道。
“倘若殿下没什么事情的话,臣就先行告退了,”罗敬宗又道。
萧清安点头,目送罗敬宗远去,才在下人的簇拥下,进入了晋王府。
为了迎接主子的到来,整个晋王府灯火通明,入目皆是雕梁画栋、飞檐峭壁、奢华家具、锦缎玉器。
杨树遣散了伺候的人,殷切道:“王爷,圣上还是十分重视你的,您瞧瞧这大宅,多恢宏,便是东宫,也不过如此了吧?”
禀退了下人后,萧清安苍白无神的神色,就恢复了生气,即使脸色依然苍白,却不再让人觉得他是虚弱到风吹就倒的青年了。
“是啊,”他缓缓在最上方的主位上坐下来,勾了勾唇,眼里却是一片阴翳。
可是恢宏的大宅有什么用?这些东西,都是用他母妃的命换来的!都是用他前生二十年的苦难换来的!
皇帝对他愧疚,以为赐给他一座恢宏的府宅就够了吗?
不够!
他要坐到那皇宫里去,他要登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
为此,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叫谁都不能再看低了他。
“太子今天晚上该派人去镇北王府了吧?情况如何了?”萧清安掩下眼里的阴翳,幽幽的问。
“刚刚探子来报,”杨树回:“说是太子派去的人全都被杀了,一个没留!”
“一个没留?”萧清安诧异,漂亮的眉眼荡出一抹笑来:“看来镇北王都知道那些刺客是太子派去,连活口都不稀罕留一个逼供。”
如此甚好,即便镇北王当真醒了,也必定会寻找太子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