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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海棠被猛然一搡,手中的火把都飞了出去,身子后倒进了车厢,嘴里还在拼命大叫。
而跟在马车左边的小厮见马车忽然加速往前飞奔,心道不好,便扔下陆聆拼命追上马车。
陆聆只能透过夜色隐约看见马车在前疯狂奔驰还有小厮在后面发疯狂追的身影。
她刚想要迈步追上,蓦然,身后传来一阵巨大的压迫感,伴随着一阵恐怖的虎啸。
陆聆几乎是本能地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侧边闪身,随后重重摔在地上,后腰撞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疼得她几乎眩晕。
等眼前景物再次合并起来时,陆聆看见,一头快要有她高,身子壮如牛的虎正站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作匍匐状,随时准备再次扑过来。
陆聆伸手在身后一摸,摸到那块尖锐的石头,紧紧握在手中,眯着眼,以最快的速度找准老虎的眼睛。
“小姐!小姐!”
明明已经远去的声音竟然再次近了。
陆聆分神看去,只见海棠的身影从远处的夜色中不要命地飞奔而来,手里好像还拿着木棍之类的东西。
陆聆正心下埋怨她是个傻子,熟料就在这分神的时候,虎忽而后腿一蹬,猛然向陆聆扑过来。
那边海棠哭喊的声音一下破了音,尖锐地划破了黑暗。
陆聆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举起手中的石头往猛虎的眼睛砸去。
然而,这畜生好像感觉不到疼。
胸口一阵剧痛传来,陆聆似乎感觉自己胸口的骨头都被老虎的爪子摁断了两根,发出咔哒两声脆响。
与此同时,那尖锐锋利的爪子已经深深陷进了她胸口的肉里。
浓烈的血腥味和要命的疼痛感让她眼前一花,那拿着石头的右手就有些颤抖起来。
她本以为老虎会一口咬断她的脖子,谁料老虎将爪子按到她胸口后,便反常地在她身上嗅了两下——
好啊,若非自己身上半人半鬼的气息,现在恐怕脖子已经断了。
正当她有一丝庆幸的时候,海棠已经冲了过来,手中紧紧握着一根木棍,死命往老虎的身体上砸去,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大叫声。
那老虎成功被海棠身上的气息以及她的行为吸引,一下将爪子从陆聆的胸口拔出,而后嘶吼着往海棠扑过去。
陆聆心想完蛋了,本来是要护住海棠,谁能想到这丫头竟然这般……
她鼻子一酸,死死咬住嘴唇,凭着仅剩的力气,再次举起那石头,狠命往老虎的后臀砸去。
然而,老虎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一样。
它骇人的眼球在暗夜中发出恐怖的光,血盆大嘴一张,震天慑地的咆哮声音几乎将人的耳膜撕破。
海棠一下摔到地上,心中的恐惧早就不复存在了。
她想,就算是死,也要陪着小姐一起。不然今后小姐一人做鬼,多孤单啊!
她手中死死捏着木棍,紧闭双眼,迎接着老虎尖锐的牙齿,等待着血液泼洒。
然而,就在这主仆二人心如死灰等待着接下来的命运时,忽闻嗖的一声。
一只羽箭穿破黑暗,穿破凌凌的风声,破空而来,猛地扎进了老虎的身体中。
老虎那正要往前扑的动作一时顿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叫。
陆聆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听。
哒哒哒哒,好似有好几匹马儿往这边奔驰而来。
老虎一下发了怒,咆哮声更加骇人。
它几乎扬起了整个身子,而后红着眼想要再次扑向海棠。
陆聆惊叫一声“海棠快起来”,下一秒,又一只破空箭嗖的从那方飞过来,这次射中了老虎的一只眼睛。
海棠得知自己也许死不了,本能的恐惧感再次席卷全身。
她哆哆嗦嗦地爬到陆聆身边,嘴里念叨着:“小姐,有人来了,有马……”
说话都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了。
陆聆这才确信,她果真没有听错,是有人骑着马向这边奔驰而来。
不过她笃定,宋文洲绝对不会来。
那么来人是谁?
正在她走神的当口,疯了的老虎还要挣扎着往她二人扑过来。
海棠一下跌到陆聆身前,伸出双手挡在她前面。
下一秒,又一支箭飞了过来,射进了老虎的头顶,将它的头骨刺穿。
老虎终于意识到自己处境不妙,挣扎着想要转身逃进密林中,那射箭之人却并不打算放过它。
四五根羽箭先后狠狠没入老虎身体,直到老虎身体一晃,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五六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黑影到了主仆二人身边,勒住缰绳。
主仆二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陆聆这才觉得胸口的疼痛让她眼前有些发昏。
一片明亮的火光渐渐近了。
五六个人影从马背上翻身下来,身后步行的人举着火把,再之后,跟着一辆马车。
陆聆借着火光看向那些人,心中猜想他们的身份。
三四个人跑到倒地不能动弹的老虎身边查看,一身背箭筒手拿长弓的男人走到陆聆二人身边。
这就是将老虎射杀的弓箭手?
看起来身材高大威武,借着火光可见其浓眉大眼,英姿凌然,一身正气。
“两位没事吧?”
他一开口,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莫名地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
海棠赶忙回答:“多谢壮士救命之恩!”
说着,她伸手去牵陆聆。
“啊……”
陆聆痛呼出声。
海棠这才发现,陆聆胸口竟然是一片血迹斑斑,她的脸色也白得吓人。
“小姐,小姐,你怎么受伤了?”海棠急得不知所措,声音带着哭腔。
陆聆死死咬了下嘴唇,挤出个勉强的笑,虚弱地说:“没……没事……”
说着,她抓住海棠的手腕想要挣扎着站起身来。
可是,她好像高估了自己此时的状态了。
手刚刚用力,胸口的疼痛便让她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海棠慌忙扶住她不让她倒下去。
这背着箭筒的壮士往队伍后的马车走去。
陆聆虚弱地跟随他的人影看去。
他在马车前停下,躬身往里行礼:“主子,有位姑娘伤得很重,怎么办?”
四周忽而安静了下来,气愤变得莫名的诡异。
五六支火把燃烧,时不时发出乒乓的爆炸声,在这静谧的夜中显得十分刺耳。
就在陆聆觉得腿发软的时候,轿帘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内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