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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阳侯夫人身边的丫鬟过去的时候,白虞琴正在那跟丫鬟玩翻花绳。
章嬷嬷听了丫鬟的传话,说是淮阳侯夫人请七小姐过去,当即就微微皱了皱眉。
白虞琴撅了撅嘴,她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吊梢眼的祖母,看她的时候总是带着嫌弃。
但白虞琴却也知道,不管怎么说,那是她的祖母,她这次既然跟着爹爹回了淮阳侯府,再不想见,也得去给祖母请安的。
白虞琴人小鬼大的叹了口气。
她从贵妃榻上溜下来,有模有样的同章嬷嬷道:“嬷嬷,咱们换套衣裳,这就过去吧。”
章嬷嬷看着年纪小小便这般懂事的小小姐,心中一酸。
多懂事的小小姐啊,怎么就摊上这样的祖父母跟爹。
这会儿天色已然暗了,先前章嬷嬷报给小厨房那边的菜,也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但这会儿白虞琴得去淮阳侯夫人那,章嬷嬷估摸着淮阳侯夫人哪怕是为着面子情,会把白虞琴留下来用个晚饭。
这些倒是浪费了。
章嬷嬷便嘱咐小厨房那边把饭菜分给下人们,只留了道养胃的汤羹小火慢慢煨着。
白虞琴换了套衣裳,乳母抱着,匆匆往淮阳侯府正院去了。
进正院的时候,丫鬟伸手把白虞琴一行人给拦了下来。
“奴婢先进去通禀。”丫鬟说得不卑不亢的,辫子一甩进了正院。
乳母只得抱着白虞琴在拱门那等着。
章嬷嬷忍了忍气,给白虞琴把斗篷掖了掖,天冷得很,别再把孩子给冻着了。
等了好一会儿,章嬷嬷都快忍不住发火了,那通传的丫鬟才姗姗来迟:“夫人有请。”
乳母这才得以抱着白虞琴进了正院。
到了正院廊下,白虞琴便从乳母身上下来,很有小大人模样的自己走着,去给淮阳侯夫人请安。
结果丫鬟打了帘,白虞琴进了暖烘烘的内室,就见着内室里摆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淮阳侯夫人正搂着白耀宗,在那亲手喂他吃饭。
章嬷嬷额上青筋都要跳出来了!
方才拖了那么久,她还当是淮阳侯夫人有什么要紧事在处理,这不,就是在吃饭?!
而且,这个点你把人叫过来,不就是有一层要一道吃饭的意思吗?!
怎地人还没到,你们先吃上了?!
让她家小小姐吃这个外室子的剩饭吗?!
章嬷嬷深深的吸了口气,忍住了怒气。
这时候闹翻,对她们家小小姐不好。
“给祖母请安。”
白虞琴人虽小,但礼数却是赵静萱亲自带在身边教过的,很是规矩。
淮阳侯夫人冷笑一声:“可当不起你一声祖母!来了也没见你来给我这个祖母请安,一点都没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
劈头盖脸的两句话,把白虞琴都给骂懵了。
她再怎么机灵懂事,也只是个四岁的孩子。
好好的来给淮阳侯夫人请安,淮阳侯夫人却对她这般凶神恶煞,白虞琴只觉得委屈得紧。
她抽了抽鼻子,没吭声。
章嬷嬷拳头都硬了!
“好好的,做那副鬼样子做什么?!”淮阳侯夫人冷嗤一声,斥责着白虞琴,“是不是想让旁人说我这个当祖母的苛待你?!年纪小小,心思倒不小!赶紧的,过来吃饭!”
白虞琴眼里泪水漫了上来。
她站在那儿没动。
章嬷嬷心疼得不行,正要开口说话,外头丫鬟高高兴兴的来通传:“夫人,世子爷回来了。”
虽说白方臻已经被褫夺了世子封号,但淮阳侯府的人私底下依旧喊白方臻为世子爷,好像这样便能遮掩白方臻已经被褫夺世子封号这事一样。
淮阳侯夫人一听就犹如变脸一般,顿时就高兴了:“臻儿回来了?”
话音还未落,白方臻已经笑着进来了。
“娘,我来给您请安。”
白虞琴原本就委屈的够呛,这会儿见了她心目中疼爱她的爹爹,自然是忍不住的呜咽一声,跑过去抱住了白方臻的腿。
白方臻错愕的很,他一把抱起白虞琴:“琴琴这是怎么了?”
白方臻下意识的看向淮阳侯夫人。
淮阳侯夫人脸上闪过一抹恼意,她一拍筷子,怒声道:“怎么,臻儿,你怀疑我欺负她了?”
“儿子不敢。”白方臻只觉得有些头疼,“娘……”
“爹爹,祖母没有欺负妹妹。”淮阳侯夫人怀里的白耀宗突然开口,“我也不知道妹妹这是怎么了,祖母慈爱的喊妹妹来吃饭,妹妹就在那儿掉起了眼泪。”
白耀宗一脸天真无邪道。
淮阳侯夫人老怀甚慰,搂住白耀宗:“真真是祖母的心肝肉,再看看旁的那些心都野了的!好似我喊她来吃饭,是多欺负人一样!”
白方臻面上显出几分迟疑的神色来:“琴琴……”
白虞琴见淮阳侯夫人跟白耀宗在那颠倒黑白,丝毫不提方才的凶神恶煞,恶语相向,她又着急又委屈,哇的一声嗷嗷大哭起来。
在白方臻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反了反了!”淮阳侯夫人也怒声道,“这丫头怎么回事,好像我给了她天大的委屈受!我说臻儿,你也别抱着她,越是纵容她,她就越得寸进尺!——你看看咱们耀儿,这般乖巧的孩子,你合该多疼一些!”
白方臻在淮阳侯夫人的怒声斥责与白虞琴的委屈哭声中,只觉得左右为难,头都大了。
他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做了个抉择。
他抱着白虞琴:“娘,琴琴都哭成这样了,我担心她再哭出个好歹来,我先送她回去。”
白方臻抱着白虞琴往外走。
“你!”身后淮阳侯夫人气得把碗都给砸了。
章嬷嬷跟在后头出去,心道这还是稀罕了,难道和离后白方臻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有在改正?
白虞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直到回了她先前跟赵静萱住的院落,她才哭声渐止,趴在白方臻肩头抽抽噎噎着。
章嬷嬷心疼得不行,到了室内赶紧去拿蛤蜊油,要给白虞琴涂在脸上,免得皴了脸。
白虞琴打着哭嗝,乖乖的坐在那儿,任由章嬷嬷给她抹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