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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只鬼吸食着地上鬼的鬼气，其中的绿皮鬼发出尖锐笑声：
“我们早该这么做了，人类都会的计谋，我们怎么能不会？多简单，杀死它简单多了，我们再也不用害怕它了！”
它是之前怀疑环筱实力的鬼。
贾芹若记得它，忍不住躲在环筱身后。
鬼怪残杀同类的面容，格外狰狞，让她想起了不好的记忆。
不过，她想起的不是鬼，而是玩家。
曾经有场游戏，她也见到过多对一的局面，有个玩家太过招摇，炫耀手里的道具，被有心人盯上，最后死无全尸。
那些玩家抢夺道具时的嘴脸，和前面的鬼一模一样。
作为助理，她催促环筱：
“老师，我们走吧，快出去。”
贾芹若害怕，如果她们被绿皮鬼发现，就糟糕了。她知道环筱实力不行，但不代表她希望别的人或鬼也知道。
她的话却引起了绿皮鬼的注意。
几只鬼睁着血红色的眼睛，往这边看来。
见到环筱的工作证，他们下意识后退。
虽然能群殴比它们强大的鬼，但强大太多的，它们也不行。
就比如医生，这是它们不敢招惹的。
绿皮鬼带着其它鬼躲在一旁，但探究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环筱。
两人在鬼的注目礼下离开了医院……
“吓死我了，幸好它们没过来。”
贾芹若拍了拍胸脯，满脸庆幸。
她还以为绿皮鬼会冲过来，就和杀死地上的鬼一样，把她们也杀了。
但没有，不知道它们害怕着什么，最后也没有动手。
思及此，她问环筱：
“老师，医生的身份有权力杀死病人吗？”
“当然没有。”
环筱扭头看她，“我们这里是正规医院，医生只能治疗病人，不能随便对待它们的。”
贾芹若眼神暗淡：“这样啊……”
可随后，她就听见鬼医生说：
“你信了？”
“……什么？”贾芹若眼神迷茫。
什么信了，她信什么了？
环筱：“刚才骗你的，我今天才来，我也不知道。”
“！”
女生眼神震惊。
鬼居然会和她开玩笑，假的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幻觉，她一定中了奇怪的幻觉！
就在她瞪大的眼睛注视下，对面的鬼医生说出了惊天秘密。
“再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和你一样是人类。”
“什么？！”
贾芹若怀疑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不敢相信听到的是真的。
很快，她反应过来，鬼在炸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女生抖着腿，装作镇定，同手同脚地走路。
她满脑子都是鬼发现她的伪装了，鬼知道她是人类了的消息，根本没时间去注意其它。
这是一个可怕的世界，稍不注意，就会招来祸端。
她这么想到 ，干笑着说：
“老师，别开玩笑，我怎么会是人类……”
就听见，环筱继续说：
“我知道你们是玩家，还知道诡游戏的存在。”
“不可能！你……不是，老师，我不懂你说的什么，真的。”
贾芹若后背冒冷汗，甚至无暇顾及脚下，险些摔跤。
游戏，玩家……听起来真了不得啊，鬼知道的也太多了吧，她该怎么办？
“别装了，如果我是鬼，早在说出这些的时候，就对你下手了，你知道的，鬼一向喜欢用行动来证明它们的猜测。”
环筱的这句话，几乎让贾芹若心跳得飞起。
女生不管不顾地将人拉去一旁，压低声音磕绊道：
“你疯了？这是能随便说的事吗？要是被鬼发现，我们两个都得玩完！”
环筱笑道：“你信了。”
贾芹若蹲在地上，无助地捂着头：“我真希望你现在也是在骗我，真的。”
她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能中彩。
这里是鬼怪世界啊，她怎么就从这么多鬼里面选中了人，还给人当助理。
现在，相当于她们两个被绑在一起了，如果任意一方被发现身份，另一个都得狗带。
本以为环医生只是弱，没想到连鬼都不是啊！
这下好了，她不仅不能将环筱的秘密说出去，她还得死命守着，不然，她也会遭到牵连……
贾芹若从地上站起来，脸色虽然苍白，但明显改善了许多。
她有气无力地拍在环筱的肩膀上，近乎歇斯底里地问：
“你是怎么当上医生的？”
她不理解，也不明白，人类怎么能混进医院，那些鬼都是瞎子吗？
却见面前人摊手，用无奈的表情说：
“它们缺医生，正好我在附近，就找我顶上了。”
贾芹若：“……”
好随便的理由，好幸运的遭遇，谁羡慕了她不说。
环筱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没事，我能骗过去的，你不是也没怀疑吗？”
却被推开手，贾芹若低声自言自语：
“不，现在还来得及，我要换个老师，只要换成鬼就行了，我不能和你一起。”
环筱在旁边听着，歪头看她：
“你真的这么想吗？如果你要换的话，那也可以啊，医生随便选，我帮你去交涉。”
她的好心提议，瞬间让贾芹若清醒。
“不……”
不对，如果当鬼的助理，不是更危险吗？
她目前只见到一个鬼医生，维医生。这只鬼足够可怕了，她险些就被对方引诱着切开了自己的喉管。
如果不是意外，她现在已经死了！
维医生都这样，其它的鬼医生只会更加可怕，比起鬼，当人的助理不是更好吗？至少不用担心被指派去危险的地方，不用做危险的事情。
只是暴露的风险增加了而已，但其它危险却降低了许多，妥妥的利大于弊。
这么一想，当人类的助理也不是不能接受。
贾芹若想罢，抬眼。
“不用，我想了想，不能让你孤军奋战，我和你一起吧，也能有个依靠。”
只要坚持三天，三天后，游戏就结束了。
反正她一个人是伪装，两个人也是伪装，至少伪装比在鬼怪手下工作轻松多了。
说起来，比起其他玩家，她更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