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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夕向大家言:“发展农业,让我们吃饱饭,发展工商,让老百姓富起来。只有老百姓吃饱穿暖,我们才能安享富贵啊!所以,我再次强调,发展经济民生是县衙工作的重中之重。诸位都要用心。”众人齐诺。会议毕。
王二搀扶伏夕下了马车,伏夕捧着双腰,叹道:“身体好差啊!开个会便腰酸背痛。”王二言:“待会儿我帮老爷好好按摩按摩,明天开始练武。”
二日,是个大晴天。春风暖暖,鸟语花香,令人陶醉。伏夕用了早餐后,开始跟随王二练起伏氏桩功。王二在旁念经:“此桩功名曰:奇门周天功。第一步为积气,第二步为养气,第三部为助气修通……”伏夕行站姿,依言积气。也许前身确实有一定基础,伏夕很快便感应到了“气”,过了一会儿,开始感觉热气弥漫,逐渐及腰胯、小腹,盎于背,再及周身四肢,自感体温增高,热能通达全身,畅及四肢,周身皮肤毛孔开,微汗。王二见伏夕站桩入静,嘴似笑非笑,齿微叩,舌往上微卷,唾液自然增加,缓缓吞下,已然进入状态。半个时辰过,王二叫停伏夕。伏夕叫道:“好舒服啊!”王二言:“伏氏武学十分重视养身,只练不养,身体很快便练费了。”伏夕答:“看来我伏氏武学,很有学问啊!”王二回:“伏大哥当年一身惊人武艺,襄国鲜有敌手,大王十分倚重。少爷只要好好练桩功,打好基础,未来可期。”伏夕答:“好。”
伏夕在小惜侍候下,热气腾腾地泡了一个澡,神清气爽,自我感觉千疮百孔的身体有了明显的修复。
随后,王二亲自驾着马车陪伏夕视察伏家庄园情况,还是去城东那处最大庄园。王二一边驾车,一边介绍情况:“伏家名下耕地、民口都约占宿县三分之一,原来祁家约六分之一,高、李、赵、刘四家共计四分之一,其余小姓地主合计八分之一,自有田平民合计八分之一。”伏夕叹道:“大户占有土地竟如此集中!”王二回:“乱世之中,到处如此。”伏夕言:“我们只能适应现状,尽量对老百姓好一点罢了。”王二言是。
到了城东庄园,管事都已经候着。伏夕问:“可以在庄子里到处走走,便走边说吗?”庄园大管事伏一回:“多是小路,马车不可行。”伏夕问:“骑马呢?”王二回:“老爷身体尚未大安,骑马不方便,要不坐在独轮车上吧?”伏夕言好。管事取了柔软被褥覆在独轮车上,伏夕侧坐着,还行。腿酸了,还可以下来走走。伏夕坐在独轮车上,望着路,言:“路还是太窄,以后最好能通牛车,粮食收取搬运方便。”伏一赶紧回:“老爷不能太厚待那些下人。这些佃户只知偷懒耍奸,吃啥啥不够,干啥啥不行。大户庄子里亩产远不如自有田农户亩产,就是因为这些佃户懒。”伏夕惊道:“他们不怕饿肚子吗?”伏一回:“就是老爷太仁慈,不肯让他们饿死,把他们宠坏了。”操。
伏夕想了一会儿说:“还是要调动这些佃户劳动积极性,不然粮食产量上不去。王二叔,你觉得呢?”王二搔了搔头回:“要不杀一儆百?”伏夕言:“不妥。”转问伏一:“自有田农户是不是有些农户亩产特别高?”伏一回:“是的。有三家农户亩产能达到小麦140斤,大豆260斤。还有十来家也远超过平均亩产。”伏夕问:“具体原因呢?”伏一回:“还是勤快,拼死拼活地干。”伏夕突然想到问:“是不是他们家种子也比较好啊?”伏一回:“那当然,土地侍候得好,粮食自然好,备种自然好。”伏夕觉得种子是个突破口,需要好好与众人商量。
众人到了佃户村落,到处都是各种粪便,臭不可闻。佃户住的都是茅草土墙房,歪歪倒倒,破烂不堪。坐在门口的佃户们都衣不蔽体,看见老爷大人们过来都一惊。伏夕随意选了一家,进了院子,便坐定在独轮车上,对口管事让此户主人过来回话。伏夕闻着臭味,看着对方的邋遢样,装出来的和颜悦色也变得极其古怪。佃户更加畏惧,还未问话,便跪在地上,成了伏地魔。伏夕叹了一口气,言:“我们还是回吧。”
重回至庄子,伏夕还是向管事了解情况吧。伏夕问:“这些佃农日常都做些什么呢?”伏一回:“现在已经春天,佃农们农活开始多了。镇压、划锄、控旺促弱、防虫、除草,预防冻害。”伏夕也不细问,只问:“现在种什么?”“冬小麦。”伏夕问:“何时收获?”伏一回:“大约六月下旬。”伏夕问:“然后种什么?”伏一回:“大豆。”伏夕问:“什么时候收?”伏一回:“九月上旬。”伏夕问:“然后种什么?”伏一回:“十月开始种冬小麦。周而复始。”伏夕问:“一直要在田里忙吗?”伏一回:“春天三月开始,到十月冬小麦种下,这段时间佃农们比较忙。到了天冷,就不大出门,开始猫冬了。”伏夕问:“天冷不去林子里打打猎,找找吃的吗?”伏一回:“会打猎的少。佃户们破衣烂衫的,到外面要冻死,不如在家睡觉,还能少吃一点。”伏夕问:“除了种粮,他们还种些什么?”伏一回:“种点菜,养养鸡鸭。有些还种些苎麻、葛,女人纺线织布。”伏夕大体知道了佃户的生存状态:吃不饱、穿不暖、住不好、人懒、很多时候也不干活。伏夕心想:“还是要让佃农们看到希望,干活积极一点。不干活的时候,找活给他们干,女人孩子也要充分利用起来。只有多劳动,才有多产出,才有多收入。”
伏夕又想到一个问题:“佃农上交庄子多少比例?”伏一回:“一成。”伏夕问:“这么多?”伏一大惊道:“就这样,我们只能勉强够,几乎没有结余。”伏夕问:“为何?”伏一回:“各种灾要救,各种差役要贴,佃户粮不够吃要救。”王二补道:“家里人也多,我们四十个练武之人,都是大肚汉。亏了祁家结余多,我们库房中才丰富起来。”伏夕点点头,言:“一定要想办法解决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