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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是嘛？正好大姐你有车，你把他叫来给你开车，大姐你日常出行也方便是不是。”
“这恐怕不行，那个司机外貌有点奇怪，容易引起别人的恐慌。”
“这有啥的，我们这里的人包容性很强的，你不需要担心吓到人。”司机连忙接话，极力希望何雨欣能把那司机找来。
“呵呵，他开的那车比你这辆车还不行，他开的是纸车，人也是纸做的。”
“纸……”司机原本想说纸做的挺好的，来开车吧，他们这边的人包容性特别好，绝对不会出现指指点点等情况的。
但话出口前在脑子里转了转，他才发现这话有多操蛋。
纸做的，纸人开的纸车！
司机闷不吭声了大约三秒，最后憋出一句。
“那还挺时髦的啊，哈哈。”
就，挺尴尬的。
何雨欣倒是说。
“是啊，挺好的，开的又快又平稳。说起来，你这样在不停地副本内穿梭，是你本身的能力吗？”
“……”
司机再次不知声了。
何雨欣也不着急，就静静地等待着，最后还是司机有点扛不住，打着哈哈说道。
“大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哈。”
“没什么听不懂的，菜市场，警局，高档小区，以及明阳小区……”
当初她坐在这辆出租车上到处逛，她以为这次的副本有一个城市那么大。
但是等发现实际这个副本只有一个小区那么大的时候，一切的奇怪之处都有了答案。
奇怪的警察局，找不到的第三精神病医院，打不通的报警电话……
何雨欣忽然问他。
“你知道第三精神病医院怎么走吗？”
司机刚想说不知道，却感觉大腿上又搭上了根钢筋。
司机改口了。
“知道，但那不是你现在能去的地方。”
“那我什么时候能去？”何雨欣好奇。
只是这次就算被威胁了，司机也不再开口了。
好在何雨欣也不勉强。
好似得到这么一句，她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继续问。
“警察能找到第三精神病医院吗？”
“这个……警察找它做什么？”司机好奇，何雨欣便如实回答。
“我报警说它诈骗。”
司机再次没声了，他甚至还从后视镜看了何雨欣一眼，那一眼，像是在看什么‘人才’。
“这个……这个你就别想了，追不回来了。”
他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这样啊，那你能和我讲讲那第三精神病医院吗？”
“咳，你问这个做什么，你现在不是在坐明阳小区……”司机忽然反应过来闭了嘴，何雨欣却像是没发现他的突兀，很平淡的说。
“我想了解一下骗我钱的医院是个怎样的医院。”
司机听了这话，嘴角勾起了一个奇怪的笑。
若非要形容，可以比作蛋疼。
司机无意识的搓方向盘，搓了好几下后他才说。
“其实那医院也不算骗人，那费用你肯定用得到。”
“我要经受怎样的治疗，才能花掉四十多万？”
精神病的治疗重在疗养，就算真的要吃药，也不可能一口气吃掉四十多万，四十多万，都够她在里面住好几年了。
司机咧咧嘴，呢喃了一句。
“就是个形式，这钱也不是你花的。”
确实，这个身份是系统配的，真的论起来，这钱确实不是何雨欣的。
但……
“院是我住的，且警察也受理了我的案件，它就应该还钱。”
司机觉得何雨欣有些不讲道理，却不想接下来他遇见的事情更加不讲道理。
何雨欣让司机把车开到了警局，然后她下车进了警察局，再然后没过一会儿，她带着两名警察出来了。
司机眼看何雨欣带着两个警察奔着他这个车来了，吓得差点开车离开。
之所以没走不是他不想，而是后排的两位姑娘不让！
车门被打开，何雨欣依旧坐在了副驾驶，后排的两位很识趣的挤了挤，空出大半的位置给两位警察。
位置有些挤，那两名警察显然也有些为难，和何雨欣说他们可以开警车跟在他们的身后，或者让鬼司机直接告诉他们那个精神病医院的确切地址。
但都被何雨欣笑着拒绝了。
“警车太招摇了，我怕那些坏人会发现然后提前离开。警察同志，我知道有点挤，但是还请你们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到了。”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没坚持，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来。
两个大男人坐进后排险些，险些没挤下。
最后还是南欢坐到了谢东香的腿上，这才勉勉强强的挤了下来。
司机开车，何雨欣有注意到，自从两个警察上车后，鬼司机就在抖，并且还在拼命的擦汗。
一开始何雨欣只以为是司机紧张，但仔细看才发现，鬼司机好像在融化！
它现在的状态就像是靠近火光的蜡，越发的非人了。
何雨欣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的两个警察。
这两位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存在，自从离开警局范围后俩人便失去了活性，看起来就像是两尊没有生气的雕像，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
一时之间出租车内的气氛奇怪到了极点。
何雨欣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居然掏出了一袋子神果。
她打开袋子，先给司机一颗。
司机可能是真的有什么问题，何雨欣递过去，他看也没看就接了过来。
原本是要放到前面的台子上的，但何雨欣说这是能吃的，他便想也没想就咬了一口。
很显然，他的心思全然没放在何雨欣身上。
除去司机，何雨欣还分了神果给后面的两个警察。
警察的状态有些奇怪，看似有些僵硬，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对何雨欣的态度还是温和的。
或者说，他们对公民的态度都是温和的。
俩人先是拒绝了何雨欣的神果投喂，但是何雨欣坚持，并且表示这东西不值几个钱，就只是普通水果后他们才接过，并且在何雨欣的目光注视下吃了下去。
然后何雨欣一回头，就看到鬼司机的脑袋扭成了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