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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面霜的味道不可能撞车，香味是纯植物提取，国内目前的技术还无法仿造。
如果是便宜一点的面霜，还有可能是同学朋友送的。
这种定位是高端奢侈品面霜，绝不会作为朋友之间相互馈赠的礼物。
如果林毅轩没有闻错的话，这件事就细思极恐了。
范雅现在怀孕快四个月了，比锦书的月份还要大。
孩子是谁的，现在还没查出来。
“她妈妈也不知道她在外交了男朋友，我找她的导员和同学侧面打听过，也没人看到她有男朋友，你说有没有可能，她孩子的父亲是个外国人？”
林毅轩问锦书。
“如果你没有闻错的话，那还真有可能，就算不是个外国人，也得是个华侨，她妈妈对她怀孕的事怎么看？”锦书问。
林毅轩摇头，还能怎么看，一说就哭呗。
范母就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遇到这种事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都吓傻了。
儿子没了，女儿又遭遇不测得了精神病，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了，还怀了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无论谁问，范雅都不说这孩子是谁的。
“她不发病时不说孩子是谁的，发病了就说是我的，亏得听你话，提前跟政委打招呼了，还提交了她的病历，要不我说不清楚了。”
林毅轩想到这事就头疼。
“就要实战演习了，不要为了这些琐事分心，交给我来处理，你放心，我知道她看到我容易受刺激，我轻易不露面就是了。”
林毅轩他们马上要实战演习了，两个军区之间对抗训练，这是龙渊成立以来第一次大型演习，结果对他非常重要。
锦书不想他因为私事分心，把事揽下来。
她不方便出面，就派人蹲在范家出租屋附近暗中观察。
她想的是，如果范雅没发病，她一定会去见孩子的父亲，只要派人盯梢，就能顺藤摸瓜把人找出来。
一连两天，都没消息，到了第三天，出事了。
锦书派出去的人受伤了，重伤。
林毅轩带队去参加实战演习不在家，锦书自己赶往医院。
“情况怎样？”锦书问医生。
“失血过多，还好没有击中要害，输血后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医生回道。
“无论花多少钱，要给他最好的治疗。”
“弟妹，不用破费，我没啥事，养几天就好了。”老赵醒了。
“赵哥，真对不住，我本以为是简单的任务，没想到会这样。”锦书带了不少补品过来，人是给她办事受伤的，肯定是要按着工伤走，后续也少不了给人家补偿。
但这就不是钱的事，锦书非常窝火。
“说来也惭愧，是我轻敌了，我寻思就是跟踪个小姑娘，也没带武器，没想到对方是个练家子。”
“赵哥，你看清对方的脸了吗？”锦书问。
老赵摇头。
“他戴着帽子和口罩，我只能看出他身高1米75左右，体型中等，没什么显著的特征。”
当时他跟踪范雅，一路跟到小树林，就见到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跟她汇合。
他想走近拍那男人的照片，但是还没靠近就被发现了，对方持刀从后偷袭他，还好老赵练过，躲过这致命一击。
“他是对着我脖子来的，我反应慢一点就得被他抹脖子，这怕不是个杀人犯吧？正常人会下这么狠的手？”
老赵躲过了致命一击，跟对方正面交手，他的格斗已经很厉害了，但是对方手里有刀，还特别能打，没几个回合就用刀刺了老赵。
“如果不是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姑娘求情，我可能就要死了。”
老赵回想那一幕还是心有余悸，锦书也是后怕不已。
其实她是派了两拨人马，轮流的监视范雅的。
除了退伍老兵赵哥，她还安排了几个残障人士轮流蹲点。
那几个残障人士是帮锦书运垃圾的，现在冬天养殖场没什么垃圾了，她就把人安排到工厂，有事也会请他们帮忙。
因为这些人之前都是靠捡垃圾拾荒过日子，负责蹲点不会引起人注意。
锦书庆幸，练家子赵哥跟对方交手都会受伤，换做那几个人，怕是命都得没了。
范雅神秘男友重创老赵，这件事性质变了，不可能私了，已经是刑事案件了。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出发，锦书都得把人揪出来。
但是范雅失踪了。
她替老赵求情后，那个口罩男就带着她一起走了。
到现在都没回家，范母急得六神无主。
“他们是怎么离开的，你有印象吗？”锦书试图寻找线索。
老赵想了下，他那会被刺中倒在地上，很快就晕倒了，但是晕倒前，他似乎听到了摩托车的声音。
“那两人应该是骑摩托车走的，不过我那会起不来了，只记得那辆摩托车发动机声音特别大，哦，对了，轮胎也特别宽，车身是红色的......”
线索到了这一步就断了。
但是锦书并不甘心。
动了她的人就要付出代价，这是她两世奉行的准则。
虽然老赵没看到摩托车的全貌，但是摩托车的后胎跟排量基本是相对应的。
大排量动力强，需要增加轮胎于地面接触面积来传递动力，排量大油耗就会增加。
如果只是为了代步，寻常的工薪阶层不会买大排量的摩托。
用这种摩托的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对方经常走坑洼烂道，需要大马力的车，第二种，对方是手里有点小钱追求炫酷外形的年轻人。
锦书认为这是个突破口。
联想到林毅轩之前说过，闻到了范雅身上有贵妇面霜的味道，锦书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
锦书把目标锁定在有点小钱，还可能有海外背景的年轻人身上。
她还让人查了市面上所有大排量摩托车型号，包括改装摩托车的地方，她都去问过。
信息罗列了一堆出来送到刑警队，她自己也安排了不少人暗中调查。
她清晰的思路和超强的能力让事情很快就有了进展，在赵哥出事的第三天，刑警队那边根据锦书的线索，还真就锁定了一个人。
这个人，让锦书非常意外。
竟然是罗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