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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面具犹如幻化的万花筒,让人沉迷其中,又不分现实和虚拟。
兰章怔怔看着面具,眼神呆滞无光。
崇萤接着道:“你可认识季曜穹?”
这个名字虽然久远,却因为让人印象深刻而不会遗忘,兰章点点头,呆呆答道:“认识。”
“是你杀了他?”
“不是。”
“难道你没有往季氏皇家派兵?”
话题越来越深入,兰章眉心微微蹙起,下意识想要抵抗。
有些隐秘一辈子都不适合说,哪怕是中了幻香。
崇萤眼神一狠,这么好的机会只有这一次,她必须让兰章吐出实话不可!
朝流云使了个眼色,流云将幻香拿得离兰章更近了些。
幻香散发迷人的香气,兰章微蹙的眉心慢慢舒展开,眼神再次变得呆滞。
“季氏覆灭,是不是你策划的?”崇萤再次问。
兰章迷迷糊糊地摇头:“不是。”
“那是谁?丹国开国皇帝萧圣?”
“不是。”
“是谁?”
“是……漓国丑夫。”
崇萤一怔,一旁的流云也愣了下。
丑夫?
这个名字是他们第一次听见,但下意识的,两人都想到了刘栩说的那个丑老头。
崇萤又问:“丑夫为什么这么做?”
兰章喃喃道:“他……变态,嫉妒季曜穹得……得到随轻尘,所以要毁了他们。”
他每句话都抱出一个惊天大秘密,让崇萤和流云听得脸色渐渐阴沉。
崇萤深吸口气再问:“丑夫是如何跟你说的?”
兰章:“他负责下毒,我和萧圣各自带兵,趁季氏百城沉睡之际,攻入其中。”
“何谓百城沉睡?”
“就是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丑夫下的毒。”
一旁的流云拿着幻香的手都抖了抖。
百人沉睡……然后一睁眼便是尸横遍野。
当年的季氏,该是经历过何等惨烈的状况?
而这些,季曜穹和季沧序都没对他们姐弟说过,甚至没提过让他们报仇的话。
父亲和大伯……到底承受了多少!
流云握紧了拳,指甲掐进了掌肉,带出丝丝血迹,他却好似完全没有察觉似的。
崇萤闭了闭眼,不允许自己多想那些惨状,抓紧时间问:“丑夫在哪儿?”
“消失了,找不到。”
“漓国是如何灭的?”
“丑夫毁的,为了得到那些毒。”
“你和晏离是如何联系上的?”
“……”
崇萤还问了许多,最后在幻香燃尽前,摇响铃铛结束了催眠,让兰章再一次陷入沉睡。
流云将兰章扔回内室的床榻上,转身出来时眼睛都红了,压抑着唤道:“姐姐,我们要报仇!”
就算季曜穹和季沧序从未提过报仇的事,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崇萤走过去,将少年温柔地抱进怀里,低声道:“放心,这仇咱们一定会抱的。”
从来不知季氏的覆灭之下,埋藏着如此让人心碎的真相。
崇萤深吸口气,想起记忆中原主的母亲。
那么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却就因为被人惦记,便遭遇了这一切。
这是她的错吗?
绝不是!
崇萤甚至怀疑随轻尘到底认不认识丑夫这个人,如果认识,当年的事她怎么也会多少察觉出异样。
可是不管是随轻尘还是季曜穹,从来没提过漓国的任何人任何事。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流云问道,旁的事他可以做主,但这种大事上,他本能地听姐姐的。
崇萤嘴角微沉,沉默片刻道:“我得回去一趟,当年的事,没有人比爹和二叔更清楚。”
她要先还原了当年的真相,才能从真相里,一个个的把那些阴毒的仇人都扯出来,撕碎!
流云心里也是这个意思,当下点点头道:“那姐姐回吧,这里交给我没问题的。”
不过是一个色欲熏心的老皇帝,他搞得定。
崇萤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站起身道:“事不宜迟,我今晚就回。”
她叮嘱流云:“注意别让阿望被人发现了。”
阿望受的伤不轻,一直在房间里将养,花居照顾着他。
流云没忘记这事,点头道:“放心,谁也动不了咱们的人。”
就凭一个兰章,和大太监李顺,他蒙着眼都能玩转他们!
知道弟弟的本事,且还有暗鱼护在这里,崇萤没再多说,从窗口跳出去,悄然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亥时了,芳芳和花琳琅等人都已经入睡。
崇萤甚至没惊动守门的小满,直接飞进了季曜穹和季沧序在的院子里。
还是暗烛发现了动静,正要动手时认出崇萤,才慌忙跪地:“大小姐。”
崇萤摆摆手让他起来:“我爹呢?”
“大爷刚歇下。”
“睡了……”
崇萤有些犹豫,季曜穹身体一直没完全恢复,这会儿既然睡下,崇萤便不想打搅父亲。
暗烛看着突然回来的崇萤,疑惑问:“大小姐可是有事?大爷吩咐过若是您回来,不管什么时间都可以进去。”
“还是算了……”
崇萤摇摇头,两人站在门外说话,也压低了声音,但没想到崇萤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屋子里传出季曜穹有些低哑的嗓音:“可是萤儿回来了?”
崇萤一怔,没有想到季曜穹会猜到她回来。
暗烛朝她再次行了个礼退下,崇萤抿了抿唇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烛光都没点,可见季曜穹方才是真睡下了。
崇萤有些愧疚,却听见季曜穹浅笑道:“点灯吧。”
崇萤点上烛火,烛光微黄下,便看见季曜穹披着外衣,随意地靠在床头。
他一头墨发披散在肩头,桃花眼望过来,好像吸收了烛光的精气,令人移不开视线。
崇萤一眼望过去,一时间竟分不清他是人是妖。
“傻愣着做什么?”
见女儿痴呆呆地站在那儿,季曜穹慈爱地朝她招招手:“过来爹爹这里坐,这么晚回来,可是想念爹爹了?”
话里带着打趣的意思,往常他也这样跟崇萤撒娇,崇萤多半是不理他,或是一个白眼飞过去。
这会儿她却扯了下嘴角,走到跟前顺着床沿坐下,点点头认真道:“嗯,许久不见,女儿是很想爹爹。”
季曜穹脸上的笑就僵住了,眯着眼看她:“发生何事了?”
如果无事发生,他的宝贝乖女儿才不会说这些肉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