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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灰色的薄衫飘过,流云怔怔看着,许久没有回过神。
芳芳疑惑地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挥了挥:“流云哥哥,你在看什么啊?”
“那个人……你看见了吗?”
流云声音喃喃,芳芳垫着脚迷茫地张望:“哪个人啊?我没看到啊,流云哥哥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等她再说,流云咬紧唇内侧肉,拍了拍芳芳的肩膀道:“你先回家去,我还有事。”
“可是……”
“听话,你先回去!”
最后一句叮嘱的话说完,流云已经追上了前头那人。
芳芳跺了跺脚,犹豫了下往家跑,她是追不上流云的,得回家报信去。
灰衫男子刚开始走得并不快,流云没一会儿就追上他了。
两人隔着百米的距离,流云正想跑上前问个清楚,却见那人脚步一顿,似察觉了身后跟着人,竟一转身绕进了另一个巷子里。
“喂!”
流云气极,一边暗恼杨城的巷子太多,一边恨恨追上去:“你跑什么啊?你给我站住!”
然而等他追过去,却发现那是条死路。
巷子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流云停下脚,目光沉沉地看着周围,忽然一拳打在墙壁上,荡起灰尘无数:“该死!”
——
崇萤听芳芳说完事情的经过,吩咐了百雀和佘秀一声就出了门。
她走得快,只是没想到才到巷子口,就跟回来的流云撞了个正着。
两人都是一愣,流云闷闷地低着头:“姐……”
他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崇萤低头,目光扫过他的手,抿唇问:“受伤了?”
流云握拳的手微微一紧,摇头道:“没事。”
只是那一拳下去,稍微擦伤了而已。
崇萤叹了口气,走过去搭住他肩膀道:“人跟丢了?”
流云点点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看起来很像……很像一个混蛋。”
说这话时,他声线有些不稳,崇萤看着脑袋低垂的弟弟,抬手摸摸他头发道:“走,带我看看去,在哪儿跟丢的?看能不能找到别的线索。”
流云眼睛一亮,抬起头看她:“这样也行?”
“一般情况下是不行的。”
崇萤说完,看着弟弟瞬间郁闷的小脸,笑着拍拍他:“先去看看,说不定呢。”
流云点点头,领着崇萤去他跟丢的地方。
一路上,崇萤都没有问什么,流云犹豫半天,小心翼翼看她:“姐姐,你不问我吗?”
“那你准备好告诉我了吗?”崇萤笑着问。
流云怔了下,点点头:“本来就是想跟你说的,只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叹了口气,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所以我就想说找到盟大叔他们,然后让他跟你说,总比我说得清楚,但谁知道一个都找不到。”
他没想一直隐瞒下去,一是因为他本就是季氏的人,也猜到崇萤只怕也是季氏的人。
既然本就是一家人,那根本没必要隐瞒,更何况他们早就绑在一条船上了。
再者,没有萧烬那些事,流云可能不想这么快坦白。
但萧烬前车之鉴在前,流云就不想瞒着了。
他知道崇萤的性子,怕瞒下去,平白耗损了彼此之间的信赖。
看着自顾纠结的少年,崇萤笑笑,并没有逼他:“那就等找着人了再一块儿说。”
流云有些诧异:“姐你不怪我瞒你吗?”
“为什么要怪?”
“可那时候你那么生萧烬的气,我还以为……”
“哦。”
崇萤扯了下嘴角:“我只生他的气,对旁人,我一向很友好的,尤其你是我弟弟,哪怕你把天捅破个洞,我也是纵着你的。”
流云眨眨眼,极其短暂的一瞬里,他小小的同情可怜了一下萧烬,然后又是心暖,又是开心得抱紧崇萤的手臂:“姐你对我真好!”
崇萤摸摸他的头,姐弟俩一路来到那个墙角,流云说了记号的事情:“杨城要是有咱们的人,就会留下这个记号,看见记号就知道了。”
他说“咱们的人”。
崇萤挑了挑眉,没说什么,走过去摩挲了下那块砖,问流云:“就这个记号,你怎么看出来在哪儿聚集的?”
“哦,看不出来。”
流云摇摇头道:“我记得好像说是树叶的方向能看出来,但这个……”
崇萤低头看去,砖上的记号已经模糊不清,亦或者是被人刻意抹去了,只隐约能辨别出是个树的形状,其他树叶什么的早就没了。
崇萤手指在周围抹了下,沉吟道:“应该是被人改了。”
“我也这么想。”流云小声道,“不然这么个地方,谁会注意到?”
“有人改……还得有人留下这个记号。”
崇萤食指敲了敲砖块,分析道:“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假设,有人留下了记号,接着有人来到了这里,看到了这块砖,然后改了痕迹。”
流云点头,皱眉道:“后来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盟大叔。”
“不知道他和鹤夫子是不是一路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抽丝剥茧似的,将那些隐藏起来的踪迹一点点挖出来。
崇萤站起身,拍拍衣摆道:“好了,带我去那个巷子看看。”
流云点头,最后看了眼那个记号,想了想干脆拿石头全部划去,然后才领着崇萤往那个跟丢人的巷子走。
还没走进巷子,崇萤脚步就慢了下来,转头看向周围:“这味道……”
“嗯?什么味道?”
流云疑惑地拉着她袖子:“快走吧,在里面呢。”
崇萤点点头,跟着他拐进去。
一条死路。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哦,墙上有个拳头印,还带一点点血迹,明显是某个小屁孩留下的。
崇萤看了眼那个拳头印,又白一眼流云,流云尴尬地摸摸鼻子。
他刚才是气糊涂了,哪想到这拳头印还留着呢。
崇萤在巷子里走了一圈,流云跟在旁边道:“我进来他就不见了,我四处都看了,也爬上墙看了,什么都没发现。”
“那你没闻到味道吗?”
“什么味道?”
“药味儿。”
崇萤眯了眯眼道:“这四周有医馆吧?”
她顺着巷子来回走了好几遍,最终停在某一处,弯下腰拾起一片枯叶,抬头朝流云晃了晃:“草药。”
流云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