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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出去?
这下萧烬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启唇道:“让开。”
“不让。”
流云扬着头,语气连讽带嘲:“我姐姐休息你看不到啊?想找人去妩竹院呗,我们这儿没闲工夫招待渣男。”
话越说越过分,萧烬再好的脾气也快没了耐性,他深吸口气道:“我会同你姐姐解释,你让我进去。”
“看不懂你说什么,反正今天你休想进去!”
流云叉着腰,气哼哼地盯着他,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萧烬看着熄灯的屋子,他知道流云声音那么高,崇萤在屋里定是能听见的。
可她始终没亮灯,没开门。
也就是说她不想见他。
萧烬眼神微暗,同时心里更着急想要跟崇萤解释清楚。
他看着流云,正想硬闯进去,萧甲从外面走进来,迟疑着唤了声:“主子。”
萧烬沉了口气,偏头问道:“何事?”
萧甲张了张口,也下意识望了眼崇萤的屋子,压低声音道:“是妩竹院那边……主子,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萧烬皱紧眉头。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又怎么了?
萧烬一双黑眸幽暗沉寂,看了看眼前始终没有丝毫动静的房间,终于还是转了身,朝采蘋院外走去。
看着他转身就走的背影,流云小脸狠狠一耷拉。
“哼!走吧,走了以后再也不让你进来!想见我姐姐,没门儿!”
果然是个负心汉,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妩竹院!
萧烬的身影刚消失在院门口,屋中灯火齐齐亮了起来。
流云转身走进房间,气哼哼道:“姐姐,你都听见了,一听见妩竹院有事,他扭头就走了!”
“哼!我还以为凌王一定是来道歉的,没想到……真过分!”百雀气道。
佘秀担心地看着崇萤:“小姐……”
若刚才都只是听说,可眼下凌王明明是来找她家小姐的,却还是在半路又回了妩竹院,这也太伤人心了。
看着三人发黑的脸色,崇萤不由笑道:“你们干嘛?我们熄了灯不就是为了不见他吗?他走了不是刚好。”
百雀嘟着唇道:“那怎么能一样?您不见他是您不见,但是他怎么能为了妩竹院抛下您……”
话没说完,她忽然消了声。
此刻再说这些,不是让小姐更难过么。
她低着头不吭声了。
佘秀脸色担忧:“小姐的伤才刚刚养好,这才没过几天安静日子,怎么又出了这样的波折?一向都不曾听闻凌王近女色,这……这忽然冒出来的人到底是谁啊?”
流云哼道:“管她是谁,是谁都一样!他要是再敢踏进采蘋院,就把他赶出去!”
“对!凌王若是惦记妩竹院,就让他惦记好了,我们采蘋院以后不欢迎他!”
崇萤眸光闪了闪。
她知道,住进妩竹院的人是棠鹿雪。
她没见过棠鹿雪,但她知道能让萧烬如此上心牵挂的人只有她。
从她认识他起,就知晓他一直在等一个人归来。
之前他几次三番出去都是为了找到棠鹿雪的下落,如今,她终于回来了……
“小姐,小姐?”佘秀叫了两声,崇萤才反应过来。
见三人都围着自己,她面色如常,照常打发三人道:“都愣着干嘛?累了一天了,快去睡吧,咱们明日还有明日的事呢。”
“可是……”
百雀和流云还想说什么,都被佘秀拉住,推着出了房间。
屋中只剩崇萤一人。
她坐在梳妆台前,长长呼了口气。
怪萧烬吗?
她想,其实是有一点的。
不是不信他,只是她不懂,为什么他昨天有机会,却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他明明脸色异样,自己问了,他却仍说没事……
崇萤看着自己这几日刚研制出来的新药。
这是用来治疗萧烬的哑疾的,如今他已能如常人行走,只差一个哑疾,就可以完全恢复成为以前那个萧烬。
他从不曾说过,但是崇萤知道他有多怀念以前那个自己。
原本她打算这几日便开始帮他治疗哑疾的。
可原来,在她满心替他操心的时候,他也在为别的女子操心……
崇萤抿了抿唇,按捺下心里那丝微涩,拉开空间的书桌抽屉将药瓶放进去。
收回手的时候,余光一瞥,看见了一旁明黄色的一角。
是昨日萧烬给她送来的季氏医馆的圣旨。
她展开又看了看,忽然,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昨日她拿到这圣旨时兴高采烈得跟什么一样,此刻再看才觉得好笑。
她就说,为何季氏医馆的圣旨会下来得这样快?
棠鹿雪一回来,她的季氏医馆就到手了……
这一切未免有些太巧了。
原来是为了让她腾位置么……
——
从采蘋院出来,萧烬问:“出什么事了?”
萧甲看出主子心情不好,想到方才在采蘋院碰了一鼻子灰,这会儿有些迟疑着不敢说:“是棠小姐……您不是让我买药么,我买回来就让人煎了,但是……”
“棠小姐没喝完就嚷着脚疼,不肯喝药了,哭着要见您,属下没法子,只好来请您了。”
萧甲说完低下头,若非他实在搞不定棠鹿雪,也不会这个时候来采蘋院打扰萧烬。
萧烬皱眉,满是不解:“她脚疼?不是刚看过大夫吗?”
萧甲眼神飘了下,小声道:“属下觉得……棠小姐应是想见您,所以才……”
崴了脚而已,还刚敷过止痛的药,眼下能疼到哪去?
不过是女子间的寻常手段罢了,萧甲看得明白,萧烬自然也明白,当即脸就沉了:“脚疼就给她请大夫,不喝药就进宫去栖凤宫请人来,若是再不肯,直接让栖凤宫的人把她接走。”
说罢见萧甲还站着不动,不由扫了他一眼:“还不去?”
“啊,是,属下这就去。”萧甲连声应道,同时心里头也松了口气。
说实话今日见萧烬带棠鹿雪回府的时候,连他心里都替崇萤捏了把汗,有些猜不准萧烬的意思。
不止是他,萧癸也私下小声抱怨过。
现在看来他们的担忧是多余了,萧甲走出一段路,回头看了眼萧烬,却见他正回身望着采蘋院。
萧烬站在小路上,回望着那一院灯火,深深叹了口气。
是他失算了,他原以为自己能处理好这件事的……
他自嘲一笑,握紧了出汗的手心。
有多久了?
从什么时候起,他就没有再体会过这种心急如焚,不知所措的感觉了。
他收回目光,抬脚重新踏入了夜色中。
——
崇萤将圣旨和治疗哑疾的药一起放好,熄了屋中的灯。
明日她还要再去季氏医馆看看,既然季氏医馆给了她,她定要早日让它重新开张。
只是她刚站在桌前熄灭烛火,忽然耳尖地听到窗户那里发出一声动静。
月光下,一道黑影快速闪过。
崇萤脸色一凛,当即冷喝:“谁!”
话落刚想出手,不想下一瞬胳膊被人拽住。
蓦地,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