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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涩涌上心头,对于她的指责,傅寒夜哑口无言。
他清楚地看到了沈念黑亮瞳仁里一闪而逝的伤痛。
他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当年伤她有多深,以至于,她久久不能释怀。
“念念。”
他轻轻唤了声,想把她拥进怀,好好诱哄,好好安慰。
沈念却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他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他想感受下她的体温,感受她的气息,竟然如此困难。
心头的酸涩化成了针,扎向了他的灵魂深处。
疼痛,难以言表,他不得不让步,“不念可以不转学,但是,你得离那个男人远点。”
如果以前,他会霸道地要求,但是,现在,他失去了那样的资本,对于一个恨你的人,他的霸道专制,只会将她推得越来越远。
沈念勾唇轻轻笑了,给了前夫三个字,“凭什么?”
傅寒夜眼眸一颤,是呵,凭什么他要求她?
“凭……我是不念的爸爸,凭我是你老公。”
沈念接了话,“是前夫,前夫没资格提这样的要求,你是不念的爸爸没错,但是,这与这件事无关。”
无理取闹的男人,沈念心里冷哼了声。
傅寒夜见了她的目光里的笃定,竟然有了丝后怕,喉结滚了滚,艰难道,“怎么无关了?你想不念伤心吗?”
沈念觉得好笑,意识到没办法与这个男人说清,索性就不说了。
“不想我讨厌你,就不要再插手不念的事。”
傅寒夜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抵在白栏上,身体贴了过去,胸膛抵住了山峦,坚硬也抵上了她的柔软,他轻轻握住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四目相对,沈念的眼睛里,映入他英挺的容颜,她看到了那两片薄薄的唇瓣,开合,出口的话,不再强势,而是带着无尽的温柔,“念念,不念不能没有爸爸,也不能没有妈妈,一个家庭不健全的环境,会造成孩子不健全的性格,这个,我想你是知道的。”
薄唇凑上来,抵住她的唇,滚烫的气息相融,沈念深呼吸了下,呼进肺腔的,全是男人浓郁草木清香。
傅寒夜见她没有排斥,胆子大起来,他轻轻压上那想念已久的唇,一点点地深入,见她仍然没有拒绝,男人惊喜不已,就在他想撬开她唇瓣,想与她深入交流时。
唇上狠狠一疼,幸好他舌头滑得快,不然得被她咬断了。
如果是他的坚硬,他今天肯定很惨。
这个女人……
他不得不松了手,唇齿间浸着淡淡血腥味,他伸手抹了把嘴角,指尖竟然是怵目的殷红。
她咬他?
这是沈念第一次如此强烈地反抗他,他看着沈念那视死如归的样子,心里忽然就难受得想死。
得不到,自然能激起男人强烈地征服欲望。
指尖抚了抚被咬过的地方,疼得他钻心,也没说咬轻点,这女人,完全没一点夫妻情分。
“你就不能轻点?”
他抱怨。
“不能。”
沈念回答的声音,很清晰。
傅寒夜几时这样卑微过,从小到大,他没得到过父母的关爱,缺爱的人,身体里始终驻扎了头兽,而这头兽,在某些时候,会复苏。
“无论如何,你不要再与刚刚那男人见面了。”
沈念白了他一眼,提步要走,傅寒夜伸手拽住了她,“听到没有?”
沈念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她用了好大力气,也甩不开,男人的手力道很大,箍得她疼死了。
“他是我同学,同窗四年的大学同学,见见面怎么了?”
傅寒夜不傻,当然知道沈念与那男人没什么,可是,他是男人,自然知道那男人心里想什么。
“他看你的眼神,多炙热,你感受不到吗?”
沈念当然清楚,可是,她不会与傅寒夜说。
“感受不到,是你想多了,再说,傅寒夜,我们分开了,我以后肯定会谈恋爱,也会结婚,再生孩子,你也可以去找你喜欢的女人,组建一个新的家庭,至于不念……”
沈念犹豫了下,“你可以经常来看她,你仍然是她的爸爸。”
傅寒夜一想到沈念会结婚,会睡到别的男人身边,会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他心脏忽然就狠狠抽了下。
想到沈念会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恣意承欢,他脊背就想爬上了条毒蛇,一口一口,慢慢地啃咬着他的皮肉。
疼得他胃都痉挛,“不行,你不能谈恋爱,也不能结婚。”
沈念冷笑了声,并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傅寒夜见状,气得肺都炸了,“你给我发誓,说你不会恋爱,不会结婚,不会与其他男人睡。”
傅寒夜的孩子气,沈念第一次见识。
她笑得言不由衷,“我会与别的男人睡,早晚的问题。”
她可不会为了一段毁了自己六年的婚姻守贞。
“你……”
傅寒夜咬牙,“行,前提是,要有男人敢睡我傅寒夜的女人。”
男人的狠话,沈念并不在放在心上,她出口的话,略带警告,“傅寒夜,如果你胆敢对苏凯做什么?我就带着不念永永远远消失,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女儿了。”
比狠,沈念现在不会输给任何人。
傅寒夜看着眼前这个撂狠话的女人,忽然意识到,她绝不是说狠话,女人的皮囊还是从前的皮囊,但人已经不是过去的人了。
“苏凯。”
他轻轻念着这个名字。
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恨不得把男人剁成肉泥。
敢勾引他傅寒夜的女人,吃熊心豹子胆了。
“帕森高层,是吧?”
沈念意识到了什么,忽然,脸色就变了,“傅寒夜,我不是开玩笑的,如果苏凯有会什么不测,我真的会消失。”
沈念想到了江齐飞,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他的下落。
这件事,成了她心里最大的遗憾,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眼前的男人所赐。
沈念回病房去了。
傅寒夜脸色阴沉,独自在过道尽头抽烟,王朝走了过来,“傅总,华盛幼儿园园长,刚刚又电话来了,说已经给教导处说了,让我们明天带不念过去。”
傅寒夜手上的烟头,掐灭,烟灰抖了一地,眼睛看向病房,吐出冷嗖嗖的三个字,“不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