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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念好想笑,可是,她笑不出来。
傅寒夜,你这算什么?
护士来为她挂点滴时,对她说了DNA结果,与她想的一样,傅寒夜对她片刻的好,真的是因为DNA结果出来,他才那么高兴,还为她亲自拿鸡汤过来。
保温杯里的鸡汤,她舀出来尝了口,已经冷了,随着傅寒夜走的时间越长,那鸡汤冷得没有了一丝的温度,沈念也没有吃。
其实,她也知道男人不会再回来,只是,她心里甚至仍然在期待。
想要放下一段感情,好难。
她在心里悄悄问过佛,这世上,为什么没有忘情水?
晚上,许静宜处理好了家里的事,又过来陪她了。
知道DNA结果的事,许静宜开心多了,她轻轻挽住沈念胳膊,“念念,真为你高兴,傅总应该会珍惜你们母子的,以后,你可以与宝宝享福了。”
许静宜为沈念守得云开见月明而高兴。
只是,这样的心情只维持到了当天晚上。
她们洗漱好,正准备睡下,病房外就传来了阵急促脚步声。
随即,护士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是谁?来做什么的?”
可是,没人回答护士,而那阵脚步声似乎更快更着急了。
接着,她们的房病门被推开了,两个身材高大的女人走了进来,凶神恶煞:
“谁是沈念?”
许静宜知道来者不善,赶紧将沈念护在身后,并回答:“我是沈念,你们想做什么?”
高大的女人,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许静宜不是沈念。
她们来时早看过照片了。
进来时,也不过是为了更加确定,才问的。
女人怪笑一声,走了进来,许静宜心里砰怦地跳,大声喊起来:“人来啊,快来人,杀人了。”
她才喊了两声,就被另一个女人拽了过去,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而前面那个高大的女人,刚从怀里摸了个瓶子出来,瓶子上方有个长嘴,长嘴对着沈念,沈念弹跳起来,尽管她跳下了床,身上头发上,还是被喷了一身的血,噢,不,不是血,而是红油漆。
许静宜见沈念满身血红,顿时傻眼了。
反应过来时,她狠狠咬了女人一下,作势要扑过来,由于动作太慢,又被女人给薅住,重重把她按压到了墙上抽耳光。
沈念顾不得身上的狼狈,她开始往门外跑,忍着身体的不适,沈念跑得很快,迎面跑来个护士,她跑到护士身后,那个高大的女人追了出来,被护士拦下了,护士本来拦不住的,可她后面来了一群医生,还有保安。
沈念终于如释重负,她抖着双腿,差点就那样跌了下去,如果不是护士扶住她的话。
两个女人嚣张跋扈极了,即便是那么多的人来了,她们也不害怕。
俨然一副正义人士一般,凶巴巴吼:
“我们喷坏女人油漆,为民除害,哪里有错?”
“是啊,闪开,你们这是帮凶,害死了我们的安安姐,我们不会让你们好过。”
楼下响起了一片吵闹声,保安急急忙忙上来,对拦住那两个高大女人的人说:“不得了,楼下来了好多的人,好像全是那个乔安安的粉丝,她们都是冲着沈小姐来的。”
保安担忧地看了眼沈念。
沈念的主治医生叫张丽红,是个比较有善心,也正义感满满的人。
她站了出来:“这还得了,这是医院,不是她们撒野的地方,保安,打电话报警。”
保安拨电话,高大的女人手一伸过来,就把保安的手机夺过去了,然后,狠狠砸到了地上,手机砸坏了,保安气得脸色发青:
“等会儿警察来了,有你好看的。”
保安也不太敢与高大的女人对峙,这两个女人,不知道哪儿来的,身材又壮又肥实,好像东北那边的。
保安一米七的个头,站在人家旁边,都像个小孩儿。
楼下的吵闹声,越来越大,一群人已经冲破了门,从楼上闹着上来了,几个保安根本拦不住,人太多了,保安们吓得一个劲儿地擦汗。
沈念觉得事态不对,她眼皮跳得厉害。
许静宜终于冲了出来,她跑到沈念旁边,喘着气息,悄悄对沈念说:“念念,我们必须得离开这里。不然,会出事的。”
不是许静宜害怕,这样的场合,就算来几个警察,可能都阻挡不了。
沈念漆黑的瞳仁,看向傅寒夜消失的过道,她似乎还在希冀着,她拿手机,毫不犹豫拨了傅寒夜的号码。
拨了好几遍,拨通了没人接。
再拨,手机关了。
沈念嘴角扯了个冷冰的笑痕。
我去不了多久地。
这是傅寒夜离开时对她讲过的话。
然而,现在,她权当她相信了只狗。
沈念点头,与许静宜一起准备离开,张丽红见她们要走,想留,又觉得怕承担责任,只得叹息了一声,假装没看见。
沈念与许静宜从安全通道离开,正在庆幸这边没有乔安安的脑残粉,忽然,不知从哪儿就窜出来个人。
感觉有什么东西向她们泼过来,许静宜抬手本能地护住了沈念,然后,她们两个往前跑,跑了一段小距离后,转进了一条幽深的巷子。
许静宜身上的白色粉沫,嗞嗞嗞地响,沈念脸色惨白到不行,她动手为许静宜解外套,解下后,立刻扔了出去。
果然,下一秒,扔出去的外套,开始冒烟,然后,砰的一声燃起来。
硫酸。
两个女人吓得当场没办法动弹。
如果这硫酸是泼在她们任何一个人的脸上,这一刻,她们毁容了。
想着,两个女人双腿发颤。
沈念拉着许静宜大惊失色,继续往黑胡同里跑去。
后面虽没有了追兵,可是,她们没有回医院,也没有回酒店,两个女人打了间小旅馆住下,打算第二天再回酒店拿行李。
可惜,第二天,小旅馆下面围满了人。
许静宜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楼去打听,回来时,脸色白得像墙壁。
“念念,这可怎么办才好?”
沈念不知原委,催促:“快说,怎么了?”
许静宜喝了口水,压压惊,提唇缓缓说:
“她们说,海静在监狱自杀了,海静是著名经纪人,又是乔安安的经纪人,仗着乔安安的名气,以及以往的宣传,乔安安的粉丝,多数都是海静的,她们全都杀气腾腾的过来了,说要你偿命。”
沈念要疯了,先姑且不说,海静死没死,就算是死了,与她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