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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风微烛焰,寒雨翳钟声。
花草被雨打动,发出沙沙声响,伴随着一阵又一阵雨声,使得室内的宁谧显得更加浓郁,安详又美好。
窗户半开,月光透过雨,映照进朦胧的室内逐渐清晰。
平常姜云逸会盘坐在床修炼,早起用膳后,陆凝霜就会把被褥收进柜子里,腾出地方给他,毕竟旧竹屋对于两人来说,院子和床榻也就年幼时感觉宽敞。
吱呀——
竹屋内,陆凝霜从柜里拿出被褥,准备铺床,眸中流转着淡淡荧光,让她的双瞳显得特别明媚,人情味也多了许多。
姜云逸坐在床边思索着,毕竟魔神化身和遗迹的事情,给予他太多遐想空间,他怎么可能会平静下来。
‘希望不是悲剧.......’
他前生看不得的就是虐文,各种爱恨纠葛,狗血淋漓,每次看心脏都会一抽一抽的,前面有多甜,后面就有多刀。
好似光脚走在玻璃渣上,明明很疼,但还是努力想找到一点糖吃,最后还不是黯然收场,不过姜云逸得承认,那种刀子入心的酥麻感觉他还算喜欢。
只能说又菜又爱玩,而姜云逸觉得人生里最虐的一次,莫过于陆凝霜当初的无情,自己死在她怀里愣是一滴泪没掉......
姜云逸都怀疑自己曾经相处的人,是不是假的?所以当下幸福,姜云逸则担心陆凝霜会突然给他来上一刀。
此时,余光瞥见陆凝霜准备铺床,姜云逸便自觉起身让位。
陆凝霜将被褥随意摊开,抓住头尾两角往上一掀,抖了抖,盖被上缘充实,与床头平齐,缓慢的铺垫好,随即侧目看向站在床旁边的姜云逸。
傻傻的他显然在想什么事,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夫君,可以了。”
“哦......”
见他仍然坐在床边,陆凝霜走到面前,轻声提醒:“夫君,是该就寝。”
姜云逸抬头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佳人,她浑身冒着若有若无的水汽,黑眸明澈,简单的白色寝衣下,脖颈肌肤白嫩还透着水莹,似随时能溢出水来。
不得不说,沐浴后的陆凝霜美艳动人,哪怕只是轻轻站立,仍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清冷气质,仿佛有无尽风雪相伴左右,让她看起来很遥远。
但实际上,对待姜云逸却是温婉。
闻言,姜云逸下意识翻身上床,躺好并盖着被子,完全没察觉到陆凝霜目光停滞半秒,片刻才恢复正常。
夫君太乖,实在让她不习惯。
“夜已深,早些睡。”
她语罢,便亲自去吹灭油灯。
明明陆凝霜可以挥手袖即灭,但她觉得亲自吹熄烛火,过程中,迫不及待与夫君同床共枕的心情,让陆凝霜更真切的体验他存在的感受,无法替代。
室内很快陷入昏暗,陆凝霜掀起钻入被褥,躺在一旁双肩一松,似乎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将内心的戒备稍微放下。
但青竹峰外的法阵依旧不少,层层叠叠,属于上古禁制法阵,若是想强行破除,除非得自伤八百。
床榻上,安静片刻,纤细玉手忍不住向姜云逸伸去,陆凝霜搂过他的腰拉回,他对此并未有丝毫抵抗。
按照以往的惯例,清醒的姜云逸可不容易抱,一般都会背对着她,陆凝霜想搂,姜云逸都会故作矜持的拒绝,一来三次才成功,现在一次就入怀,倒是意外。
“魔神......真是麻烦。”
姜云逸似伤神的低喃一句,已经在想虐情,习惯性在她颈窝处拱了拱,嗅着沁鼻馨香安抚自己的悲情。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要不是后面陆凝霜捏疼他脸,可能姜云逸都不会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嘶——”
姜云逸脸上吃疼,赶忙拍掉她手,从陆凝霜怀里挣脱出来,怨道:“陆凝霜,你好端端捏我脸做什么?”
“没事,只是让夫君醒一醒。”
“呵。”姜云逸回神后,揉着发疼的脸,很快甩给她一个孤独的背影。
本来就因虐文,以及魔神化身和遗迹的事把姜云逸弄得心神恍惚,因此也就懒得理会陆凝霜的行为。
现在,就让她自个后悔去!
这一生气,自己就很难哄.......反正姜云逸自认为如此。
但他却不知,陆凝霜已成功让他转移注意力,不再胡思乱想什么虐文情节,便不慌不忙的贴上去,趁他不备之际亲向他侧脸,使得姜云逸当场愣住。
犹豫片刻,姜云逸还是转回身子擦着脸,不知嫌弃还是什么,皱眉问:“刚刚捏我,现在又是干嘛?”
陆凝霜侧躺看他,也不说话,藏在暗处的纯粹眼眸似不含一粒尘埃。
“怎么了?”姜云逸语气莫名软下几分,见陆凝霜仍盯着他看,又是一阵紧张:“你、你有什么意图快点说!”
他的情绪起起伏伏,多数来自方才沉浸虐文的情节里,导致姜云逸现在都有些不知所措,内心更是忐忑不安。
‘现在有多甜,以后有多刀。’姜云逸不敢想下去,生怕自己在玻璃渣找糖。
过了好一会,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陆凝霜不咸不淡的声音:“夫君,青竹峰的诸峰比试开始了。”
“什么时候的事?”
“现在。”
“现在?”
“嗯,比谁先闭眼。”
“?”
“陆凝霜,你当这是.......”
一句‘儿戏’还未出口,就又听到陆凝霜淡漠又认真的声音传来:
“夫君的眼睛很好看。”
“嗯.......”
听起来很幼稚的瞪眼游戏,但措手不及的姜云逸还是被夸得一愣一愣,片刻后才想要移开视线,陆凝霜却对他道:
“夫君是想认输?”
可惜姜云逸不中激将法,倒是聪明的反问:“不输怎么睡?”
跟她幼稚的玩瞪眼游戏,纯属是浪费时间,姜云逸有着良好的作息时间,早就养成早睡的习惯,如果不想输的话,岂不是得干瞪着眼到天亮?
陆凝霜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也不等他有所反应,直接凑近又亲了一口,只不过不是脸颊,柔唇直接覆上他的嘴唇。
眼睛很自然的闭上,细长的睫毛微颤,红润娇嫩的朱唇微启,像极了邀请,又像是示威,不轻不重的重叠着。
“........”
姜云逸呆愣住,感受着陆凝霜柔软的双唇贴在自己的薄唇上,带着丝丝凉意,没有太多的紧张与不适。
这时,陆凝霜已离开他的嘴唇,睁开清冷如冰的眼睛,脸上冰霜渐淡。
见到姜云逸仍然睁着眼,傻愣愣的,陆凝霜立刻转为低伏在他耳边,说着:
“我输,夫君就能睡。”
他一噎,一时无言以对,自己现在虽然赢了,不仅没胜利感,更没有丝毫成就感,反而觉得被她套路了......
刚冷静下来。
“你输了,又凑上来干嘛!?”
姜云逸见她又要亲的举动,立马往床内侧挪去,一脸警惕的说着。
陆凝霜侧着身子,三千青丝披散开来,遮挡住半边容颜,不冷不淡的凝视他,道:“我想输得彻底。”
曾经诸峰大会,原本一脉单传的青竹峰没有资格参与,毕竟只有一名弟子,但在当年有两名,师父觉得有必要让两人放松放松,就争得机会给他们。
如此珍稀的机缘,姜云逸却草草决定比谁先笑,谁就获胜。
那时候,陆凝霜并不懂,反而认真的和他比谁先笑。
面对面,她心无波澜。
倒是姜云逸与自己对视不过五息,便红着脸转移了目光,当年陆凝霜看着他慌张害羞的模样,只觉得奇怪。
现如今,姜云逸依旧会脸红,耳朵尖染了绯红,但视线不会躲,因月光而稍微明亮的房间里,他扬起下颚,傲娇的看着陆凝霜,对她认输很是不屑。
不过对陆凝霜来说,无疑是种挑衅。
于是.....
“唔!”
又一次被覆盖唇瓣,从瓣间缝隙能够见到巧舌的游离,姜云逸捶着她的胳膊,有一种无力感逐渐在心头蔓延。
窗外的雨停了,二人只能相呴以湿,渐渐的,他捶打的手愈发乏力,软绵绵的垂落下来,直至陆凝霜松口后,他才能偏头以手背掩嘴,喘息自救。
这也让他明白,如果陆凝霜以武力征服,实力不足的自己很难反抗,可......喘不上气又是怎么回事!?
姜云逸双手紧攥着被角,怒瞪还没说话,陆凝霜轻抚着他的头发,抢先一步开口:“夫君赢了,是该庆祝。”
姜云逸:“........”
你亲我,算庆祝?
想都不想,直接把她踢下床.......
.........
比起青竹峰的随意,其他峰脉对于诸峰大会还算重视,毕竟各峰魁首得到的奖励,可是实打实的天材地宝。
且都是千年以上!
此时此刻。
通灵峰偌大的广场上,诸多的天凌弟子皆是各自前来观赛,并未按照峰脉而排成队伍,较为自由,浩浩荡荡,大多数都是仰慕通灵峰仙子的男弟子。
毕竟通灵峰阴阳失衡,女弟子诸多,更是盛产仙子之地,尽管不会约束天凌弟子,但每一位皆会自觉遵守在场规矩,且有的还会自行与宗门好友组队。
在没有刻意按照峰脉排成队伍的情况下,人数就如此之多,若是按照各峰脉排成队伍,必然会出现一支队伍,仅有两人的情况,实属浪费场地。
广场边缘已经搭建出一方高台,高台上皆是极品雅座,通灵峰护法长老可坐于边缘两侧,临近中间即是一峰首座,而正中间的两个位置空悬着。
这两个位置,乃是留给太上长老的大师兄姜云逸,与天凌圣主的专属席位。
“贵宗弟子朝气蓬勃,哪像我宗弟子死气沉沉,真是令我等羡煞不已.....”
“天凌圣地乃圣洲顶级宗门,自然是人杰地灵。”一旁观礼的大能附和。
通灵峰护法长老拱手谦逊,立马请圣州各方宗门的来宾,以及古老家族的代表人,皇朝人马等入座观礼。
天凌圣地本是上古传承,没落过也辉煌过,如今仍是稳重魁首之位,自是引得圣州诸多势力前来观礼,不光能够借此机会结识圣州各方豪杰,还能趁机看一看天凌年轻一代的成色与资质。
可惜,诸峰大会属于娱乐,所以并无参考意义,比试内容也很奇葩。
“师兄不来?”
通灵峰主殿内,众太上长老并未抛头露面,而秦长老出关后,并未见到剑长老前来,难免心生疑惑。
“师兄他.......”雷长老想起圣主的恐怖,瞬间更加沧桑,叹息一声:“师兄他正在闭关养伤。”
“哦?”
秦长老自己好歹是以万魂幡攻破海眼,消耗过度才闭关修养。
那剑长老又是何故闭关修养?
雷长老与诸长老交换眼神,才将先前所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听后,年岁已高的秦长老,此刻浑浊的眼睛里透露出几分笑意,佝偻的身子都变得挺拔许多:“谁让你们对姜师兄无礼,是该罚,是该罚!”
她精神矍铄地站起身,心态默然年轻几分,如同秋日的金黄,望着青竹峰的方向念叨着,像是在为姜云逸打抱不平。
就在这时,高台之上多出一道倩影,现场瞬间就寂然无声,很明显是在等那位身着一身红色宫袍的女子发言。
许多弟子都认识她,崇拜她。
代理天凌圣主,姬红叶!
对于诸峰大会举办,作为代理圣主的她,无疑是要上台致词。
“奇怪,怎么不见秦姐?”人群之中有一道明显的肥胖身影,他嘀咕一声,便向身旁身姿挺拔的人低声询问:“剑师兄,秦姐想来是不会错过有姬姐的活动。”
“嗯,这倒是.......”
另一边。
清晨一早,青竹峰就迎来不速之客,俏丽的身影站在山门前,见到两人下山的身影立马踮脚挥手招呼。
“圣主姐姐,祖师叔,这边这边!”
远处天际泛起鱼肚白,少女却被藏在阴影下下,因为她身后有由几头灵兽拉车而成的兽辇,华丽无比。
“.........”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兽辇,向身旁的清冷女子问道:“你叫来的?”
姜云逸喜欢低调,也确实想看看当代诸峰大会的比试内容,但如此高调的出行,顿时让他感到尴尬。
“是,也不是。”
兽辇确实是她叫的,但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