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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冲天接通电话,打开免提咣当一下掷在桌面上。
沈香引舀起一勺黏糊莹白的米粥送进嘴里,听对面说什么。
“鹤爷!几天前出门采买的兄弟出了车祸,当场没了,本来以为是意外,我正寻思要不要为这事儿打扰您呢……昨天…昨天出门采买的兄弟,好端端走在街上,被高空坠物砸了,也是当场就去了……”
沈香引不自觉拧紧了眉心,看鹤冲天,沉着脸,神色紧绷。
鹤冲天从兜里摸出烟,一边点燃一边说:“叫其他弟兄把后事处理妥,家人都照顾好。”
电话那边突然又说:“可是…鹤爷……这俩兄弟刚才一起回来了!”
沈香引心提了一下,鹤冲天也是瞳孔微缩。
“回来了?”鹤冲天又确认了一遍。
“没错!活见鬼啊!就在刚才,我说到院儿里活动活动筋骨,见着他俩并肩站着!”
鹤冲天有些乱,问:“进家了?俩人身上有什么异常?不是……尸体没处理?”
对面更着急,“没进家…尸体明明入殓了的……鹤爷,这大早晨的天还没亮全呢,俩人和没事人一样,喊我名字,我没敢答应,撒丫子就跑回来关了大门。然后…然后……他们现在……在落地窗外的院墙内冲我笑呢,卧槽卧槽!”
对面好像都快吓哭了,鹤冲天捏了捏眉心,“大黑天守着,他们靠近不了房屋主体。”
鹤冲天起身拿起电话,另一只手指了指外面,示意沈香引:“我去找庄师,你吃完过来。”
沈香引于是快速呼噜呼噜完白粥,跟出去。
在院子里,刚好看到抱着木柴的庄师偏身对电话里说话。
“如果是这样,不用担心,所有人,这几天先不要出门,我……”庄师看向在药架边翻药材的玄果。
“我寄点辟邪灵符过去,寄顺风吧,后天能到。”
她原本是想让玄果走一趟,又想到哑姨被她牵扯到这件事后丢了命,不舍了。
交代完,正要挂电话,电话那边由远及近传来杜鸿秋的声音。
“是鹤冲天吗?”
沈香引当即眼神亮了亮,抢过手机,“是我!”
杜鸿秋声调提高,“沈…你还好吧?打你电话没有人接。”
“我手机落车里了,这边有点事绊住,你在那住的还习惯吗?”
鹤冲天微眯双眼,看着沈香引激动的样子,目光越发冷冽。
“习惯…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包子铺好几天没开门了。”
沈香引:“不用太久,我会赶在三月底回去,你照顾好自己的安危,等我回去。”
电话那边,杜鸿秋安静了几秒,“赶不回来也没事,正事要紧…不用操心我,戏曲节去不去都行,来日方长,以后有机会再说。”
他话是这么说,语气里的失落却掩盖不住。
沈香引心头一热,他都九十七岁了,哪还有那么多的来日方长?
沈香引还想说什么,鹤冲天夺过手机,“电量不多,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挂了电话,庄师看向鹤冲天,“对方耐不住了,可能还会有别的动作,大黑天防得住邪祟,但防不住人,你留的人虽说不少,保不齐对方出其不意派更多的人强攻。”
话说一半,庄师继续忙手里的活。
鹤冲天心领神会的思忖片刻,又在手机上拨了通电话。
打通后立刻挂断,鹤冲天大手捏着沈香引的后脖颈,推她朝前走,“先回屋。”
几分钟后,鹤冲天的电话再次响起,齐宴打来的。
鹤冲天开门见山:“你那边什么情况。”
齐宴也不寒暄,直接说正事:“刚准备打给你,老龙头昨天晚上进医院了。”
鹤冲天差点没拿稳手里的茶杯,登时站起身,“怎么回事?”
“不知道,在重症病房,听庞显顺说是年龄到那儿了,器官老化。”
鹤冲天要紧后牙,绷紧了下颌,“不能让他这个时候死。”
“你当我是你呢?我可没这么大能耐,话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庞显顺这两天和高天师走得很近,不过是高天师主动接近他的,还有,你好几个地盘都出了点事,不少人辞职,新换进来的,都是老龙头的亲信。”
“还得个把月,地盘的事先不用管,他们动不了根基,我给你打电话是有别的事交代……”
鹤冲天叮嘱齐宴暗中盯着老龙头手底下人的动静,以防被突袭。
齐宴现在明面上跟着庞显顺做事。
除了当事人,其他人都以为齐宴和鹤冲天两个还是水火不容的。
鹤冲天在半山的别墅,除了原本守在家里的那拨人,又另外安排了一拨人在外面暗伏,再有齐宴里应外合的通气。
安排完三重保险,鹤冲天又打了一通电话,给老中医应唯泽。
鹤冲天之前不计后果帮助应唯泽,也是带着目的。
想着老龙头哪天不行了,请他给老龙头吊着命多活一阵,好问出当年真相。
老龙头也许道行深,也许城府广,但也是凡人,逃不过生老病死。
鹤冲天真怕他住了重症病房,万一就这么没了。
请应唯泽鼎力相助,去照顾老龙头的情况,这么做,又亏了一个人。
在青山市正帮他管理着温泉酒店项目的楚经纶……
应唯泽同一时间只能帮一个人。
原本想着楚经纶至少能留下半年,却不想只有短短三四个月。
劳心费神处理好所有事,鹤冲天有些疲惫的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覆盖在脸上。
刚挂断的那通电话,楚经纶破音的哭声很难不让人在意。
他说鹤冲天卸磨杀驴,鹤冲天没有解释。
他好像能理解一点楚经纶的崩溃,呕心沥血帮人做事,祈盼对方能念着点自己的好,能为他的亲人多求来些福泽。
然而最难的部分刚做完,对方就收回所有施恩。
鹤冲天感觉自己变心软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正自我排解,两边额角有柔软冰冷的触感,令他一瞬间放松。
沈香引站在他身后,揉着他的太阳穴。
“已经做了决定的事,就别想了,朝前看。”沈香引对别人说道理一套一套的,对自己是油盐不进。
鹤冲天缓缓呼出一口气,任由温柔缠绕,放松他突突跳的太阳穴。
忽然,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脸上。
睁开眼睛,殷红的血从沈香引的嘴角鼻腔溢出,滴答在他眉尾、鼻梁、眼角、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