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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引去火车站接虎妞的路上给鹤冲天打了通电话。
对面一接通,沈香引立刻说:“今天我有事,去不了了,你一会儿不用来接我。”
鹤冲天语气顿了一下问她:“怎么了?”
沈香引想了想,周承望卸任,青龙集团近日人心涣散。
老龙头九十九寿宴,宴请八方,鹤冲天作为二把手,绝对不能缺席。
他花了那么多功夫才成为青龙集团的二把手,不趁这个机会露露脸,巩固地位,笼络人心,之后再难得有这么合适的机会。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不想去了。”
鹤冲天嗯了一声:“老龙头有意让我暂时接受礼堂的事务……”
他没有继续说完,“今天会到很晚,结束后我去找你。”
今晚的寿宴,老龙头是主角,但大出风头的会是他鹤冲天。
私心来说,他想要沈香引出席,伴在自己左右。
好像这样的话,他和她的关系会更落实一些。
沈香引急着挂电话,没有听出鹤冲天细微的失落,“恭喜你,执堂和礼堂,面子和实权都在你手里了。”
不等鹤冲天回复,沈香引又说:“今天不要来找我了,有客,虎妞来了,忙得很。”
急匆匆挂了电话,沈香引心神不宁。
她这几天到处找高天师,是打算主动出击。
这个节骨眼上,古云实不见了。
掏出手机,又给古云实打了几通电话,关机。
沈香引在火车站接到虎妞,将她暂时安排在沈记裁衣。
骗虎妞说,古云实为了多赚些钱,这两天调到别的景区值班。
虎妞对晃水村以外世界的规则不是很清楚,沈香引说什么她都信。
瞒过虎妞,沈香引又安排毛妮在沈记裁衣陪她。
安顿好一切,沈香引驱动心识意念力找古云实的踪迹。
之前她剪下来一缕头发给古云实,被鹤冲天抢了去代替生桩,镇压以土木动工。
那件事结束后,古云实正式决定跟着她混。
一高兴,沈香引又送了一缕。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东西,沈香引有感应。
根据方位的指引,沈香引坐在出租车上,穿过半个青山市,来到周边一座山村。
出租车开到半山的位置,山路越来越窄,也越来越泥泞。
司机不愿意继续往前走,说加的钱抵不过修车钱。
沈香引不愿意耽误时间,这么荒的村子,预感越来越不妙。
古云实无缘无故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
下了车,沈香引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泥坑步行上山。
天色渐晚,太阳在西边的山头缓缓落下。
脚下鞋子被泥水浸湿,裹着冰冷泥浆。
沈香引顾不得这些,越来越快赶路。
太阳落下三分之二时,面前出现一大片坟地。
是乡下的土葬坟堆,墓碑横七竖八。
太阳很快落下,天色跟着暗下来,腐朽的味道弥漫在周围。
一阵山阴冷风吹过,带来血腥气。
沈香引的视线越过一个个坟包,看到不远处的废弃村屋。
天一暗,坟堆附近升起薄雾。
穿过密集的坟堆,与一座座墓碑擦身而过。
有的墓碑上贴着黑白遗像,在黑夜中恐怖至极,这些人的遗体,都在她脚下这片土地里躺着。
来到村屋前,沈香引看到泥巴路上的两道车辙印。
这里不久前有人来过。
沈香引瞬间警惕起来,心也提到嗓子眼,驱动银针悬在指尖。
在推开村屋歪斜的木门之前,沈香引犹豫了半秒,她害怕看到古云实出事。
砰的一声,沈香引用力推开大门。
铃铃铃——
百十个清脆幽远的铃铛声随着推门的动作一同响起。
沈香引顿时感到一阵眩晕,浑身抑不住开始颤抖。
背后突然袭来一股强劲的力量,快到沈香引没能来得及做反应,向前踉跄几步。
脚踝的位置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伤,沈香引没有摔倒在地,被数不清的阻力拦截。
村屋里一片黑,没有窗。
沈香引打开智能手机照明,密密麻麻的红线被照得光影层叠绰约。
红线在四方的空间里纵横交错,挂满铃铛。
红线坚韧,扯不开烧不断,勒在身体不同的位置上,割裂得生疼。
沈香引有些扭曲的卡在这些错综复杂的红线之中,她试图站起来,却被绕得更紧。
屋里没有古云实,只有孤零零一撮头发。
沈香引脑中警铃大作。
中计了!还掉到了陷阱里!
这么诡异精密的陷阱,像高天师的手笔。
借着手机电筒的光亮,沈香引翻身,整个身体呈下腰到极致的状态。
如瀑的长发散落,坠在地面。
刚翻过身,沈香引试图看清红线的路数,却看到一片寒芒!
房梁上赫然悬挂一根巨大的银杵!
沈香引瞬间惊出一身薄汗,巨大而沉重的恐惧由心底深处扩散漫至全身。
她绷紧了身体,试图保持静止一动不动。
抑不住胸口的起伏,一只铃铛牵引一连串的铃铛响起。
红线连锁反应震动,直至头顶的装置。
电光火石间,红线断裂的声音如同她崩裂的心弦。
银杵垂直坠落而下,沈香引弯曲身体躲避,被红线勒得动弹不得,只抬起了头。
巨大的重量袭在头顶。
嗡——
周围的铃铛响声霎时模糊,嗡鸣刺耳的声音盖过一切。
剧痛犹如闪电从头盖骨处窜到每一处神经。
凄楚的一声哀嚎,沈香引控制不住身体的抽搐。
天灵盖被银杵刺穿了。
温热的血液一瞬间涌出,淹没双眼。
意识迅速模糊,沈香引调动心识意念,想要拔出刺入头顶的银杵。
刚起了念头便头痛欲裂。
红线的阵法,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她站在哪个位置,朝哪个角度被推,腿上几寸会被哪根红绳绊住,以她的身高,被困于阵中,脑袋会在什么位置……
都是算好的。
沈香引被封闭了心识意念力。
动弹不得,沈香引清晰感觉到生命的流逝,无助和恐惧化作痛苦的低吟。
血液顺着长发滴落,湿濡地面。
死亡的气息笼罩在周围。
沈香引最害怕的不是死,而是被高天师发现她的秘密。
好冷。
寒如冰柱的银杵在脑袋里,冻结她的一切。
在无法忍受的痛感中,意识逐渐抽离当下,漂浮于一片白色浓雾中。
最后一刻,一声阴毒的蔑笑无比清晰,不知是从来于脑海,还是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