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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老的腿是非常精湛的外科手术截断的,显然洞底并不具备先进的医疗条件。
沈香引一边扯着鸡腿吃,一边琢磨。
她看到旁边收集起来的酒水,提议说:“我向来相信缘分,今日结识于此,也是难得的缘分,前路危险,今朝有酒今朝醉,一起喝一个。”
古云实翻译完后,性情豪迈的老吴有些激动,眼眶发热。
他在这洞里待了两年多,大家每天都死气沉沉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就当时和家里的小辈儿一起热热闹闹吃顿饭,他没有吝啬的分着酒,还向古云实打听:“古云实,你这位朋友什么路数?能单枪匹马斗得过黑熊!”
古云实挠挠脑门:“练气功的。”
酒坛打破,原本留下的酒水就不多,十个人每个人只分得一小口。
沈香引低杯敬酒给彭老:“彭老,八十年代的大学生可是稀有人才,不在城市里养尊处优,为了学术入险境田野调查,遭此罹难后又百折不摧度过半生,到最后仍旧为所有人着想,佩服。”
她说得真挚,在座的所有人也都默默低下了头。
众人对于彭老的大义和坚韧,都是敬重的。
彭老浑浊的眸子映出热泪光,声音有些颤抖:“但愿你们这次,真的能找到出路。”
好真诚,沈香引感性上愿意相信他是好人。
但大概率不是。
刘则在她和巨熊一起坠落下来之前,说过一句话。
他说,要亲自探究、观察,看看清楚她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刘则养蛊,做实验,这个洞穴就像极了一个实验用的器皿。
既然要观察,一定有“眼”。
她不觉得这里会有什么监视器,或者刘则能躲在哪里看看清楚。
她猜,彭老就是那个“眼”。
尽管蹊跷,但这是一个可能性很大的猜想。
只是,她还没想通,彭老会用什么方法接受信息并把消息传递出去。
她快速观察周围,发现送下来的食物里面有一捆竹筒饭,而彭老放抓阄签子的地方堆满了削成签的竹条。
会是通过这个吗?
但怎么传递出去呢?
一杯酒敬完,沈香引话锋一转:“彭老,您对学术一定有很深的热爱,之前研究的是哪方面的课题?”
彭老顿了一下:“巫蛊文化。”
回答得很笼统。
沈香引点头:“巫蛊现在被大众所熟知,普遍被认为是一种细菌或者寄生虫。对了,我有个朋友,对这方面造诣很深,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
沈香引抬眼看彭老的表情,沟壑纵横的脸一点表情都没有,宽松的眼皮耷拉着也看不清楚目光,发黑发青的手指盖,慢条斯理的揪着热乎乎的白馒头吃。
沈香引一字一顿道:“刘、则。”
彭老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抬眼对上她的眸子,眼神坚定但语气平淡:“不认识。”
沈香引收敛眼神,撒谎的人大多会非常坚定的看着对方的眼睛,一来显得真诚,实则是欲盖弥彰,二来,撒谎的人潜意识想确认,对方相不相信这个谎言。
沈香引面儿上波澜不惊:“他懂九梳密蛊呢,很厉害,要是有机会出去,我引你们见见。”
不等彭老回复,沈香引立刻又说:“不过几十年沧海桑田,您又断了双腿,应该对这些也不感兴趣了,话说回来,彭老,当年您从高空坠入水中摔断腿,这么艰苦的条件……怎么处理的伤口?”
见他脸色不好,沈香引补了一句:“别介意,如果这洞壁里有什么急求或者妙用的锦囊,对我们在路上来说可能会有保命的作用。”
彭老缓缓开口:“没什么特别的,我当时随身背着一些急救的物品,就用上了。”
鹤冲天淡淡开口问:“您随身带了手术刀?”
彭老摇头,知道他们在问他双腿是如何截肢的,“是后来被遗弃到这里的老哥哥救了我,石头磨锋利后帮我弄好的。”
沈香引点点头,石头磨得再锋利,也不可能割出这么平整的创面。
她看起来只是八卦好奇,一边捻起一块酥皮点心满足的品尝一口,又聊起来:“我好像还不知道这座山叫什么,这个地下的洞窟真够神奇的,我们从山神禁地掉下来,穿过溶洞迷宫来到这里,就到了山顶先人庙的地下,真是四通八达、内有乾坤。”
阿金不是很有胃口,蔫蔫的回复:“五脏山。一二三四五的五,脏东西的脏。”
这么灵气四溢钟灵毓秀的地方,叫五脏?沈香引追问:“有什么典故?”
阿金解说说:“传闻几百年前,五瘟神聚集散播瘟疫,曾途经此处,在一处山洞停留七七四十九日,后销声匿迹神隐,自此山的背阴面常年薄雾不散,但也仅限于山神禁地,浓雾不过河。村里老人说,五瘟神把瘟疫、疾病等肮脏污秽的东西留在了山洞里…所以就叫五脏山。”
沈香引一边听着,用桌上的布料擦净手指上沾的鸡油,她从没听说过这个典故。
难怪没有人会趟过河来这一边,这典故挺瘆人。
瘟神似乎和整件事都有关系。
之前在刘则的地下室,也发现了北方黑瘟鬼。
阿金见她不再回话,有些试探的说:“你们说,村长有没有可能有自己的苦衷?”
此话一出,各种不屑或愤怒的声音四起。
这些老人们,对村长可都是恨之入骨。
古云实首当其冲不服气:“阿金哥,你是不是在这里呆傻了?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是觉得村长是无辜的吗?!”
阿金欲言又止半天:“你们都不知道,村长怕我压力大,叫大家保密的…十几年前,我八岁,贪玩在山里摔断腿,咱们村里的条件你也知道,那是断了骨头!要送到外面的医院去救,但同时间,村长自己的儿子,奇哥哥,发高烧,也需要运到外面去看病。当时交通不比现在发达……村里的劳动力只够抬一个担架出去的……村长安排了大家抬我翻山越岭四十多公里上医院……所以奇哥哥才烧坏了脑子……但是村长从来没有怨过我,他甚至怕我愧疚,也不让其他人提起这件事。”
阿金越说越激动,急切想让大家了解他心目中的村长,绝不是为了利己而十恶不赦之人。
沈香引理解他,但不同意,“他也许待你好,但不代表待在座的所有人都好。他也许在某些方面值得敬佩,但不代表所有行为都正确。这件事也没必要再说,等你出去了,可以亲口问问他。”
阿金垂下脑袋,也不反驳了:“你们如果能出去,一定要回来救我们。”
古云实拍着胸脯道:“当然,没有理由不救。”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能出去再说。”
瞬间空气都凝固了,平心而论,沈香引自己也挺犯怵,四十年的未知,甬道里面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