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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逐渐聚拢,又定格在那远去的背影,单薄消瘦,陡峭如山,落在冬日阳光下似一幅水墨山水画。
格外好看。
又教人看得一时间慌了神。
倏地,她有些不争气地轻捶额角,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强迫自己不再去看。
默了片刻直到将那背影彻底丢出脑海,才开始细细回想刚刚的事。
苏墨突然回来,将善妒的罪名强扣在自己头上,又对自己上家法,确实是她始料未及。
若只有宛青荷,她有的是法子对付。
她是妾室,又管在自己手下,面对污蔑,自己根本不用自证,直接下处罚便好。
但有苏墨帮衬着便不同了,他若强扣罪名,自己根本无力反驳。
若上家法,自己手上乔家家仆不多,更反抗不过。
所以,她在看到苏墨突然回来时,便第一时间去命人寻了苏老太太。
苏家唯一能帮自己且能让苏墨听话的人,便只有她。
自不是她多有信心苏老太太会帮衬自己这个外人。
而是她料定了,苏老太太肯定会念着自己将她那些家底还给她的情,帮自己这一次。
再者,通过之前夺回嫁妆之事她多少了解,苏老太太是一个极其顽固刻板认死理,且帮理不帮亲的人。
此事自己虽说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被陷害,但苏老太太在宅子里耗了大半辈子。
这事是不是局,她一听便知。
所以,花嬷嬷才来得这般及时,还三言两句将挨板子的事免了。
收回好思绪,她神色恢复如常。
又想到那两个妾室,便举步朝偏殿行去。
方惠和贾云儿手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都满脸惧意忐忑不安坐在椅子上。
听到乔阮香来了,都纷纷站了起来,乖乖垂着头。
一副伏小做低模样。
乔阮香温和一笑,柔声道:“你们既已入苏府做了妾室,按理说提点的话,大夫人应该已经交代你们了。但如今看来,似是交代得不甚清楚,这才让你们做出了今日这糊涂事。”
“夫人饶命!”
二人听着她的话皆如受惊之鸟,吓得扑通下跪,垂首开口直求饶。
她们不知道乔阮香到底有没有动怒,因为这么看去她实在笑得过于温柔。
但她们假敬茶之意,行害她之事,在事发时就已经明了,现在磕头求饶总归是没错。
乔阮香提着裙摆坐在高椅上,垂眸,眼底色泽平淡如水。
声音依旧轻柔温和,却是极有力道。
“而且,还有人还妄图用滚烫的茶水烫伤我的脸……”
“夫人,妾绝对没有此意,妾那是不小心的,求夫人开恩,妾真的是无心之举啊!”贾云儿眼珠子猛震,头死死抵在地板上,后背冷汗涔涔惊恐道。
她知道夫人说的是自己,而且,当时她确实动了歪心思。
现在自己的心思被拆穿,她早已吓得魂飞胆丧。
急忙开口解释,心中暗暗祈祷,夫人能信了她的话。
乔阮香莞尔一笑。
又心想,宛青荷今日这出敬茶戏码准备的倒也确实是万无一失,成了便是自己毁容,不成便是现在被扣上无故欺辱妾室的罪名。
这可不像是直脑子暴脾气的三夫人出的,宛青荷有脑子,但依着对她的了解,这件事并不像她的风格。
但不管是谁出的,宛青荷都逃不了干系。
“别紧张,我又不是善妒恶毒的正妻。”
“我挑明了说,也只是想告诉你们一句话。擦亮眼睛看清楚这后宅之中到底谁在做主。她宛青荷再得苏墨青睐得大夫人护佑,说到底也是我手底下的妾,与你们并无二致。”
“惹了她,你们或许受些气,但惹了我,你们可就是生不如死了。”
自古妾室都是仰仗正妻过活的。
这个道理,她们即便是平民家的女儿,也自是知道。
地上两人闻此,只觉脊背一阵阵发寒,皆不由自主抖着。
她们此时无比后悔当时听了宛青荷的蛊惑。
忙顿首,额头猛地磕在地板上,纷纷应是。
“行了,既然明白了便退下吧。往后你们怎么争宠我不管,但若是你们还听了不该听的话,对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可就没这次这般幸运了。”
“是!妾们知晓了!”
二人磕着牙哆哆嗦嗦答着,无不真诚。
看着二人退出屋子,乔阮香目光落在贾云儿身上。
方惠是真软弱,这个贾云儿却并非全是。
她眼底的野心,在动手把滚烫茶水泼向自己时,可是暴露无遗。
一个妾室,有野心,对自己倒也不算是坏事。
总之,刚刚她提醒得够明显了,希望贾云儿带着那野心,别让她失望。
收回眸子,又想到听到的苏墨的心声。
原来那件事是他窃取大哥的文章去参加殿试之事!
想来肯定是乔二负责偷的大哥的文章。
此事倒是意外收获。
不过暂且留着不揭穿,日后自有大用处。
又想到另一点,苏墨想要博取韩老的青睐入内阁。
乔阮香眸光沉沉,他想那她便如他所愿。
毕竟,要想苏家要摔得狠,总得爬得够高才行。
乔阮香换了一身水青色衣裙,便朝祠堂行去。
罚跪祠堂是苏老夫人发的话,她自是要去的。
到了祠堂,她才知道,原来宛青荷说的后招竟是这个。
四五个乔家仆人正死死按着一个小厮。
那小厮被下了药,已经失去理智。
此时双目猩红,正疯狂挣扎着。
若非她留了个心眼,来祠堂暗中带了几个自己的仆人。
不然,就算被这小厮得逞不了,自己的名节也会沾上污点。
在清贵世家家族里,名节有污是抬不起头的。
到时候,苏家所有人就都又有了踩在自己头上的理由了。
他们想要回苏家家产,想继续花自己嫁妆,继续暗里欺辱自己,想要什么自己不得满足?
乔阮香冷哼,这才是宛青荷的风格,手段下作低贱又恶毒。
上一世便是如此,只不过那是发生在两年后。
这一世许是自己提前揭穿了宛青荷和苏墨的奸情,才让这事提前了。
宛青荷做得很小心谨慎,没找到任何指向她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