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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维塔翻了一个白眼。“现在帝国的祖产都在你们那一脉手上,你们却连祖坟都看不住,还好意思质问我。”
“我也是多读了一些书,才发现,帝国的核心原本是阿尔萨斯,后人无能,竟让阿尔萨斯独立出帝国,却被法兰克人的王国所侵占。而你们竟然不保护阿尔萨斯,反而把它出卖给了一个军事小贵族家庭出身的商人的手中。”
四尊神有些诧异,祂们深居星界深处,消息闭塞,在大陆上也没什么信徒了,反正只要帝国还在,他们就依然能获得无穷信仰支持,因此他们确实不知道这些。
长子洛泰尔神对弗朗斯基说:“伱们把祖产卖给外人了?”
“是……但原因很复杂,不像是这个邪恶巫师说的那样。他在胡说八道。”弗朗斯基有心反驳,但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借口,只好推脱在伊维塔的身上了。
四尊神是何等人精,祂们在凡人的时候,就是地上的皇帝,此刻更是明白了弗朗斯基一脉为了篡位,牺牲了帝国多少利益。
因此,祂们都对弗朗斯基一脉没什么好感了。
只是祂们毕竟是帝国的神,不可能对帝国皇帝动手,否则就是自我断绝信仰,毁灭自己的存在本质,破坏自己的神我了。
因此,他们也没说什么。
丕平神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洛泰尔神和路易神,对伊维塔小心提醒道:“法兰克王国也是原本帝国的一部分,只是后来分家了,因此伊维塔,你无需强调。”
“都是自己人。”
伊维塔点头,原本的神圣金玫瑰帝国是基本统一了魔法黑森林的,所以现在这一堆列国个个祖上都能和神圣金玫瑰帝国沾点关系。
神圣帝国的疆域是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缩小的,而在这一次的奥约三世皇帝手中,皇权开始前所未有地衰落。
他甚至已经隐隐控制不住,帝国基本盘的八大选帝侯和帝国境内的各个主教了。
查理曼神突然对伊维塔开口,问道:“你应当知道,在你之前,没有男巫师成功制造过黑暗之魂。”
伊维塔不以为然。“路都是人走出来的。”
查理曼神道:“你说的有道理。我看你身上至少有三种律法,以你为主,你野心真是不小。我问你,如果你来当皇帝,你会怎么做?”
伊维塔不假思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帝国是普世帝国,并非一个民族的帝国,一片地域的帝国。”
“帝国的疆域永无止尽。”
一直板着脸的查理曼神终于脸上露出来了一丝笑容。“可若是没有匹配的实力,强行去做那么大的事情,只会让帝国更加衰落。”
伊维塔道:“我从平民阶层起家,获得三个独立国家,这就是我能力的证明。让我当皇帝,只会比现在的奥约三世更加靠谱。”
“况且,现在魔法黑森林被异教徒国家打得节节败退,异教徒国家之中有一罗姆——塞尔柱帝国要凝聚普世律法,因此列国想要保护自己,就必须联合在神圣帝国和教会的旗帜下,我顺势而为,此乃大陆格局,哪里来的实力匹配不上野心?!”
查理曼神笑了起来。“说的有道理啊。看来,你比我三个儿子更加适合成为帝国的皇帝。你从底层再次崛起,证明了你的能力,你也认为,现在正是帝国扩张的时机,这些判断基本与我一致。”
“好吧,我帮你。”
查理曼的三个神儿子,全都面色黯然,他们确实让自己的父亲失望了。
当初查理曼神在当凡人的时候,已经成功制造出普世律法:神圣。
然而,他们的后人却让律法破碎,让教会独立于帝国之外。
在查理曼时期的教皇,只不过是一个被下面人七废七立的角色,看着查理曼的军队的面子才得以坐在教皇宝座上。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教皇成为了控制各地分教会,建立虚幻的教会帝国的实权角色,反而是帝国越来越名不副实。
究其根本原因,就在三尊王权神的身上,是他们没有做好继往开来的准备,以至于让帝国落到如今的局面。
反倒是虚空方舟之中的弗朗斯基,对伊维塔牙尖利嘴地反驳道:“你说话就好像是一个宫廷小丑,话语是那么滑稽,事情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我的父亲光是平衡八个选帝侯,平衡皇权和教会,平衡帝国内独立主教和诸侯们的冲突,就已经筋疲力尽,帝国外的列国全都有自己的野心,今天跟我们结盟,明天就出卖我们。”
“我的父亲光是维持帝国,就已然很不容易了,你却在这里信口雌黄。那异教徒帝国如日中天,谁与他们发动战争,谁就会失败。你是取死之道,才会有这样的妄想,你若是当上帝国皇帝,帝国一定会衰亡。”
伊维塔继续翻了一个白眼,你这话根本攻击不了我啊。
你这些话只能在四尊神面前,证明你的父亲,是一个废物。
你若是忽悠别的神还好,关键眼前这四尊神每一个在凡人的时候,都是传说之中的皇帝,是雄才大略的人主。
你在他们面前抱怨当皇帝困难,简直是自取其辱,这些自高自傲的帝王们,反而会因此瞧不起你。
四尊神果然也如伊维塔想的那样沉默了,并且看向弗朗斯基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蔑视。
弗朗斯基对伊维塔的嘲讽,让四尊神更偏向了伊维塔一些。
查理曼神对伊维塔说:“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帮助你制造黑暗之魂。但我们毕竟不是女巫,根本不懂魔法方面的知识。如果出现任何意外,我们也帮助不了你。”
伊维塔无所谓道:“请四位先帝神帮我,我已然有了把握,因此你们无需担心。”
弗朗斯基尖声道:“不能帮他啊。”
他还没说完,虚空方舟竟然自动震动了起来。
接着,带着被不死火焰山撞出一个坑的虚空方舟,竟然自动启动,径直离开了众神坟墓,向死寂宇宙之外迅速倒飞而去。
查理曼神把弗朗斯基给踢出去了。
查理曼神冰冷地看着虚空飞舟。“一群废物,其实原本我就没打算答应他的愚蠢请求。帝国如果连普通战争都应付不了,那真是太过不像话,还不如换一个皇帝,毕竟我们神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每次帝国遇到危险,我们就降下神罚,从星界到物质世界,不知道要穿过多少位面,损耗多少力量。”
“你们三个,真的是不像话。”
三尊王权神全都低头沉默,毕竟在伊维塔来之前,祂们还真准备去帮助现在的帝国皇帝呢。
查理曼神对伊维塔说:“但我们也不会帮助你。原因是帝国皇帝在理论上与我们是同级的,在帝国体系内,他也是帝国的神,只要他还在皇帝的位子上。”
“当然,在很早以前,帝国的皇帝死后就无法上升到天界成为神了。”
“严格意义上,帝国皇帝身为在任皇帝,在帝国体系内等级比我们还要高半级。因此,我们最多就是保持中立。但帮助你制造黑暗之魂,则无所谓了,这不能算是站在你那边。”
“我们只是探讨魔法之道的奥妙罢了。”
长子洛泰尔神立刻接过父亲的话。“对,我们只是与你们一起探讨魔法之道,伊维塔,你知道了吗?”
路易神说:“要是以后有人问起你来,你就告诉他们说,我们是中立的。如果我们偏向你,现在的帝国皇帝就会用破碎的普世律法:神圣,攻击我们。”
丕平神正要说话,却在父兄的眼神下乖乖沉默了。
谁让现在祂在凡人时期,从帝国分裂出来的国土法兰克王国,现在却成了对帝国势力范围动手的国家了。
严格说起来,他的父兄现在都靠帝国获得神力,他却主要依靠法兰克王国,那大家不排挤祂,还能排挤谁啊。
所以,现在丕平神知道,要是还想在这个小圈子里混,现在就是要低调,毕竟这些年来祂感觉到法兰克王国越来越强大了,以至于祂的神力也越来越强大。
可祂若是不和父兄们虚以为蛇,一直待在一起,就难保父兄们不会对祂在凡间的法兰克王国动手。
伊维塔对四尊神道:“各位,我现在要准备材料,在这里制作一个【九层深渊轮魔法】,帮助你们进入我的内心。”
查理曼神简单说:“不需要准备材料。你把那个魔法的阵图告诉我。”
伊维塔疑惑地用心灵魔法,告诉了查理曼神【九层深渊轮魔法】。
查理曼神双眼闪过一道神光,接着在他们脚下竟就在没有使用任何魔法材料的情况下,出现了【九层深渊轮魔法】。
伊维塔低头看着脚下的九个同心圆,感受到上面传来的比原版更加强大的魔法波动。‘没有使用任何魔法材料,属于凭空创造。’
‘这或许也是巫师们未来要走的道路。’
‘无中生有是精灵之王的特殊能力,没想到在星界的强大神力的神,也能使用这种能力。’
查理曼神对伊维塔简单解释道:“在物质世界上,我可能还做不到这点。但在众神坟墓,我们能随意调动这方宇宙的太古混沌之力。”
伊维塔用恶魔之眼洞察这个宇宙,但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什么力量也看不出来。这里表面上看,似乎根本不存在什么力量,只是一个空洞。”
查理曼神哈哈笑起来,祂用对晚辈的语气说:“严格来说,凡人确实不知道这个,很正常。不过现在祖爷爷我来告诉你,在这个死寂宇宙里,我们这些神,只要中等神力以上的,都能利用这里的太古混沌之力,无中生有出珍贵材料,甚至是在这里开辟小型世界。”
“别看这里没什么东西,但其实都是假的。有不少神在这方宇宙里再开辟小宇宙,然后在那小宇宙里假装自己是造物主,所以这里才那么空寂,你就很难寻找到祂们了。还有一些神表面上是躺在众神坟墓里躺尸,其实祂们的面相在魔法黑森林之外的其它世界之中,作威作福,因此众神坟墓其实是一个很热闹的世界,只是大家不经常串门罢了。”
伊维塔瞪大眼睛,顿时想到了前世地球神话之中的盘古在混沌之中开口的神话传说。
太古混沌之力……与创世有关吗?
算了,现在想这些无益。
“各位,请你们走到【九层深渊轮魔法】的最外层同心圆之中。”伊维塔道:“然后随着我的咒语声逐渐走进来。”
伊维塔犹豫了一下,他身上秘密太多,而且本身魔力已经达到超越一般女巫侯爵的水平,而女巫侯爵就已然能与半神抗衡,所以他还是提醒四尊先帝神道:“请各位小心一些,我的内心化身可能会比较可怕,上次帮我的几个巫师和女巫都因为我轻看了化身而吃了大亏。”
“您们几个要小心一点。”
参与【九层深渊轮魔法】的是查理曼神、洛泰尔神和路易神,这三者都有些微笑。
“我们在神之中也算是强大,帮你对付你的内心化身,又能花费多少神力。”
“若是花费太多神力,我们损失也大。我们自然会节省神力的。”
说着三尊神在伊维塔的咒语声之中,逐渐朝着最核心的圆走过来,伊维塔感觉到有三尊大得不可思议的太阳般的存在走入自己的内心。
若是普通巫师,他的内心世界可容不下这些巨大灵性的存在。
但伊维塔只是稍微感到转瞬而逝的炙热,感知就恢复了正常。
长子洛泰尔神进入的是伊维塔的秘密内心领域,“哼,我最擅长寻找人的秘密,我知道别人的秘密越多,我就越是安心。伊维塔,我来帮你开发你的内心秘密。”
秘密伊维塔走出来,手持黄金魔杖,对长子洛泰尔神微笑起来。“是吗?你要是早点来,我确实拿你没办法。”
“但……”
他举起右手,那是亚空间专制之集权【大帝】的印记。
洛泰尔神脸色骤然大变。“坏了,伊维塔那小子没告诉我们,他是亚空间魔神转世人类。”
另一边,路易神和查理曼神面对的好奇化身和想象化身,都露出了魔神印记,并在心灵三大领域之中,三尊在黑暗之中射出猩红视线的可怕存在逐渐走出,并与伊维塔的内心三大化身竟融合为一体。
伊维塔关注到了这一幕,‘坏了,我夺取魔神之卵,竟然反而出现了这种没预料到的情况。魔神身份似乎加强了我的内心三大魔药的质量,日后我制造黑暗之魂的品质会更高,可却和我们的内心三化身融合,竟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得亏我拉了三尊中等神力以上的神过来帮我。’
‘现在我只能相信我的祖宗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