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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溪眼中的情绪不明,穆行缓缓点头,道出了今日在坊间瞧见的那一幕——
“今日我原本是想上街去买几幅字画,不想竟是无意中瞧见了怜王妃从红袖阁的后门走出,而她的身后跟着的男子便是寒部的丞安王。”
沈落溪一边儿心下暗自思吟着,一边儿又带着些许试探问道:
“那你是如何确定她的身份的?只因为她身边跟着那位丞安王?”
沈落溪原先还是朝云将军的时候,曾数次与这位丞安王打过交道。
不同于寒部男子粗犷鲁莽的行事风格,他的心思与手段皆称得上缜密,若论起狠辣,就连苍云瑄也要逊色三分。
“传闻寒部王室子弟降生之时,寒王都会赐下一块儿九红环玉作为身份的象征,而身份越尊贵,这玉的质地就会越发上乘。怜王妃身上所佩戴的环玉与丞安王腰间的别无二致。”
沈落溪听着穆行的猜测,不知为何,她总是觉着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纪馨蓉的出现绝非偶然,昔日她们之间的那点子官司,只需稍稍一查便可尽知。
或许。
这幕后之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若是另有所图,那图的又会是什么呢?
沈落溪的眉心微蹙,渐渐陷入沉思。
穆行默不作声地坐至软凳上,借着喝茶的动作,余光向右扫去。
方才他来得虽迟了些,但还是听着了江玉颜口中所道出的那些个只言片语。
眼下他趁着沈落溪思虑事情的功夫,视线隐晦地掠过她的侧颜。
在捕捉到那抹并不属于他的娇媚之姿时,穆行握着茶盏边缘的指节蓦地一紧,眼底翻涌而起的厉色裹挟着浓重的恨意。
萧越泽怎么敢?!
不知过了多久。
沈落溪从繁杂的思绪中抽离而出,重新看向穆行:
“你且派人去暗中留意着纪馨蓉,切记,做的隐秘些,莫要被丞安王发现了端倪。”
穆行的神色已然恢复如常,他笑着颔首道:“放心吧,将军,我的事儿说完了,你和公主继续聊天儿吧,告辞。”
穆行说罢,背影风轻云淡地转身离去,江玉颜听得一头雾水,眼瞧着穆行彻底消失不见,才侧目向沈落溪问道:
“落溪,这纪馨蓉同你的关系很好么?怎的她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生在你做了景国太傅后,随着寒部使臣一起到了洛京?”
江玉颜的性子虽率真刚烈,但现下却是同样品出了这背后隐藏的层层玄机。
“就我目前所掌握的消息来看,对方或许是想利用我与纪馨蓉曾经的交情来掣肘于我,但……”
沈落溪的尾音一顿,又斟酌了片刻后,才接着往下道:“若只是单单如此,对方的心思未免也太过好猜了些,约摸纪馨蓉只是连环局中的某一环吧。”
连环局?
江玉颜方才还高扬的嘴角不期然地落下,冥冥中逼近的那抹危险更是激得她生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次的三国盛会,注定不会太平了……
穆行的动作很快,当晚便查出了寒部一行人的下榻之处。
许是要避人耳目,丞安王着意将住处安置在了洛京城南,并不似一般使臣来访时住在驿站。
“将军,正所谓知己知彼,趁着这个机会,咱们不妨去探一探寒部的底。”
沈落溪抬眸看了眼穆行,不无赞同地颔首道:
“你说的有理,只是你伤口还未痊愈,若是前去怕会不慎生出什么枝节来,便让昊焱代替吧。”
穆行闻言,垂在身侧的食指微不可察地一动。
眼前人的这番说辞听着冠冕堂皇,是为他着想,实际上却是以退为进。
而有了昊宴陪同,他自然也不好再有理由说些什么。
他的将军果然这么的善于谋划。
穆行既心生欣慰的同时,眼尾处的神色不免又浮上了几分薄凉。
“好,一切都听从将军的吩咐。”
沈落溪见穆行应允,唇角微微一勾。
昊焱初听到他要陪同沈落溪前去夜探寒部时,下意识地想要出言拒绝:
“将军,属下毛手毛脚的,万一到时候拖了您的后腿,岂非坏了大事,不如还是让翟闻元去吧。”
昊焱的话才说出口,一束含着隐隐威压的目光便不偏不倚地落向他的头顶。
穆行似笑非笑地盯向昊焱,“昊焱,你是跟着将军多年的老人了,你如今怎么变得这么畏畏缩缩,既然让你去,你便乖乖听从吩咐就是了。”
昊焱低垂着头,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
若是之前沈落溪有所吩咐,即使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眼睛都不会多眨一下。
只是……
因着景彤,昊焱不得不站队穆行,又因自觉愧对于沈落溪,他便想尽可能地保持中立,以免再生事端。
然而。
沈落溪不急不缓地启唇,语调中蕴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昊焱,你的性子我最是清楚,无妨的,事不宜迟,我们便走吧。”
话落,沈落溪先行跃上了房檐,萧越泽紧随其后。
昊焱正欲跟上,身后又适时地传来穆行阴恻恻的提醒:
“昊焱,你设计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将军,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你可都要记得仔细清楚才好。”
昊焱腮侧的牙关骤然一绷,“知道了。”
说罢,昊焱便提气,头也不回地隐入了夜色中。
城南。
在一处位置隐秘又不失奢华的宅子里,身着寒部服饰的下人来往不绝。
趁着其中一个侍女落单的空当,沈落溪素手轻抬,精准无误地将银针刺向她的后脖颈。
下一秒。
侍女的两眼一翻,就在将要昏迷倒地之时,昊焱眼疾手快地将人揽入了怀中。
掌事嬷嬷察觉到有人落单,当即转过身,在瞧见一道人影立在拐角处时,想也不想地斥道:
“翠微,你怎么回事?走路这么慢吞吞的,若是耽误了王爷和公主的正事,仔细你身上的皮!”
沈落溪展颜一笑,快步走上前,向掌事嬷嬷解释道:“嬷嬷恕罪,实在是夜里黑,奴婢有些看不清脚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