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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封信,一封需要交给康斯坦斯院长,内容很简单,只是目前所有情况的简单梳理。
至于另一封,
则是他在确定了这次游戏的大概思路之后,选择交给了一位自己接下来这场劳伦兹瑞尔之行,极为重要的盟友:
来自萨摩亚群岛的风暴守望者菲莉丝小姐,
菲莉丝-埃莉诺。
而就在未来的某个冬夜,那一封信也自然轻轻地落在了她的桌上:
【菲莉丝,我是莱茵。
当然,
在你看见这封信的这时候,
我应该已经踏上了前往马尼拉的旅途。
根据我近期收集与分析的诸多情报显示:许多深渊崇拜者或者涉及深渊的研究者因为一场【宴会】正秘密集结于马尼拉。
而在劳伦兹瑞尔内部,尤其是其激进派势力,也与深渊教派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因此,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需要你接受来自【虚光——法拉瑞拉】的邀请,并且伪装成一位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被邀请者’参加会议。
但请放心吧,我绝对会保证你的安全。至于更多的消息,我同样会在【黎明系统】之中与你进行交流。
愿风暴之神保佑你,愿智慧与勇气成为吾等前行的灯塔。】
就这样,
在完成了对于两封未来信件的书写工作之后。
雨夜之中,
苏文也江梦寒带着那对逃难的母女离开了这座避难所,他们抵达了反抗者的情报交流位置。
而在那里,两鬓斑白的中年壮汉佩德罗—若昂则得到了另一个来自反抗者组织‘占星师’的消息:
下一个深渊容器的位置,
就在印度尼西亚的巴厘岛(Bali Island)。
而它的模型,正是:
【门】。
【众门——亚力乔司】
对于所谓占星师与预言家的存在,苏文一直都是有所警惕的。
毕竟,作为一位在巨大多数时候都会将自身地位摆正在未来观测者角度的首席玩家,他向来不希望自己的动向被这群所谓的命运囚徒所窥探。
哪怕世界影响力能够屏蔽这一切。
但他们的存在,
对于整个世界混沌效应的涟漪扩散在某些时候会导致完全不可控的结果。
但此刻,这个预言的答案却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因为,
那个标识。
“我曾经见过。”
英俊的学者先生暂停了游戏界面。
他轻轻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而这个习惯性的动作也代表着他正在思考,
“与特莉丝的圣悼休伊法尔之匙拥有相同的刻痕,
这个结果,
真的不得不令人感兴趣啊。”
于是,
无数时间线的伏笔还是闭合。
它如同一张握于文森特·威廉·梵高(Vincent Willem van Gogh)手中的巨大画笔,将一切在超越人类思索的后印象派超凡世界完全连接。
暴雨的一夜就这样悄然流逝。
但很多正在等待着【宴会】结果的与会者都知道:
‘暴雨’并不会就这样戛然而止。
在冬日的清晨,
当更深处的北半球西伯利亚,甚至北极洲都被被皑皑白雪覆盖。
当寒风自被西伯利亚向东南亚海面凛冽,却又逐渐降调直至完全消失之时。
英俊的学者先生却仿佛置身于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因为他此刻正悠闲地靠在从东帝汶帝力出发,前往印度尼西亚巴厘岛的豪华邮轮甲板上的一张躺椅上。
那是一艘不算巨大但足够豪华的邮轮。
它缓缓行驶在蔚蓝的大海上,
仿佛一艘穿越时空的巨轮,将冬日的寒冷与萧瑟远远抛在脑后,
“别的不说,
黑浪这群家伙竟然还掌握了不菲的财富。”
苏文轻轻抬起墨镜平静说道,
没错,作为在整个世界以莱茵身份已经掌握了各类庞大资产的传奇守夜人。
为了防止自己的资金流动被诸多敌人关注,他向来都是身无分文的。
但没钱,
不代表他不能赚钱。
尤其是,对那些依靠压榨贫民、压榨他们的最后一丝鲜血与骨髓换来肮脏财富积累的混账。
苏文从来都不会心慈柔软。
所以他在昨晚暴雨之夜的后半程,直接带着反抗者组织杀入了那个暴走团的基地。
缠绕着风暴的剑刃甚至直接将那基地的合金大门都撕开一道裂缝,而在一切结束之后,他也将整个机车暴走团95%的财富回馈给了那些可怜人,
而剩下的5%,便作为了他前往马尼拉的‘路费’。
此刻,他正闭上眼睛,享受着赤道附近温暖而湿润的海风轻轻拂过脸颊的惬意。
没错,唯独这种时刻,苏文是一定要开启虚拟实境功能来亲身体验的。
但下一秒,
一个极为清冷动人的声音便他耳边响起。
“在离开前还做这么大的动作,你就不怕引来他们的关注吗?”
提问声来自在他躺椅身旁美丽的少女。
她手里拿着一本最新一期的《现代物理评论》(Reviews of Modern Physics)。
英文期刊的封面在海洋那无云阳光之下闪耀着知识的光芒。
但哪怕提问,
伴随着少女的长发随风轻轻飘扬,她依旧低头专注地阅读着手中的期刊,只偶尔抬头望向远方的大海。
而将双手放在头后,一副沙滩派对达人摸样的学者先生看到少女认真的模样,
他的嘴角也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该放松的时候就要好好放松一下,
否则,
属于旅行的意义不就被浪费了吗?
至于你心里的疑问。放心吧,只有完全不留下任何‘痕迹’,这或许才是最好处理方式。
试想,
又有谁能够想到,
我们在没有完全收集齐印记的情况下就这样带着【容器】离开了东帝汶。”
而伴随着他话语的落下,
昨天还在东南亚最为贫穷的贫民窟集装箱内躲避暴雨的小姑娘。
此刻她正好奇地在小游轮上跑来跑去,还不断开心地拉着自己的母亲说着自己刚刚看见的趣闻。
虽然她的摸样依旧有些面黄肌瘦,但那份属于孩子的好奇劲头大概已经不输给任何人了
而这一切,
大概正是苏文希望看见的。
虽然他的寿命经常在十五到零之间来回波动,但来自死亡致命的威胁却更加深了他对于生命的看法。
所以他只是跟冰山少女轻声说道:
“而且啊,亲爱的江小姐。
有些事情如果我不去做,我就会感觉非常不爽、会感觉非常非常地可惜。
打通一款当季的游戏、
在疲惫了一周以后彻彻底底摸一下午鱼、
骑着自行车沿着海岸线不知目的地的前行。
还有,
清扫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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