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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摇头,“不是。”
她小手一抬,指着石壁,“你看这个。”
云喜半转身子,顺着今朝所指看了过去,石壁上,刻画着深浅不一的痕迹,她依稀辨认出,这是一个阵法图式。
“山洞口残缺的法阵就是这个,我按照石壁上面补全了。”
今朝说道,浑然不觉云喜看自己的目光,变了又变,十分复杂。
她果然是天才,这么快就理解了这个晦涩的法阵,还将其补全了。
云喜干痒的喉咙好了一点,声音清清净净的,“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今朝。”
“皎皎白驹,食我场苗。絷之维之,以永今朝。”云喜低眸念道。
今朝笑眯眯否认,“不是这个意思。”
“是岁岁有今朝。”
云喜眉眼轻弯,身上病容都少了许多,她道,“为你起这个名字的人,一定很爱你。”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多么美好的祝愿啊。
和她人一样,充满了明媚和朝气。
今朝没有解释,她是个孤儿,这个名字是自己为自己起的,所以只有名,没有姓。
云喜的名字,才是真正寄托了为她取名之人的心思。
赠她云姓,愿她喜乐。
今朝收敛心神,打量起山洞来,她对云喜说道,“我还没去深处看过,但这里既然有法阵残留,极有可能是某位前辈留下来的,里面兴许会有东西,你同我一起去吗?”
当然,也有可能会有危险,所以今朝把选择权交给云喜,不强迫她。
云喜想也没想的答道,“去!”
她不可能抛下今朝一个人去冒险,自己好歹是炼气六层,又有师尊给的法宝灵符,遇到危险,再怎么也能帮忙挡一挡的。
往前走,出现了很多分岔路,地形复杂,绕得云喜稀里糊涂的。
她看着今朝脚步不顿,脸上浮起了困惑之色,“你认识路吗?”
这里和迷宫一般,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走哪条路的?
今朝忽然拉住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小声道,“有动静。”
云喜放出神识,细细感受,在看清成群结队往这边爬来的东西后,眼眸陡然瞪大。
“是凝霜虫!”
她的语气又急又惊讶,让今朝微微顿住,“凝霜虫是什么?”
云喜咬牙,来不及解释,拉着今朝掉头就跑,幽暗的山洞里,亮起一线淡蓝色的光。
今朝回头看了一眼,无数冰蓝小虫,顺着地线追来,就好似毛线球掉落,来不及拾起,越滚越远,然后拉出长长的线,只不过现在是,线球和线的方向,反了过来。
忽然,一只晶莹的凝霜虫,弹跳而起,朝今朝面上扑来。
“小心!”
云喜高声提醒,但这个距离,她的剑施展不开,内心有些急切。
凝霜虫发的荧光,似天水蓝,晶莹无比,比今朝见过的萤火虫还要好看。
她指尖捻起一团灵火,弹了出去,凝霜虫挣扎几下,化作灰烬飘下。
云喜一怔,“我竟忘了你是火灵根了。”
被凝霜虫咬上一口,身上就会不断起霜,最后被活活冻死。
而火克霜,倒没那么惧怕凝霜虫了,不过这数不胜数的凝霜虫,还是会吞没她们的!
今朝掐诀,施了个火系术法,火焰墙拦住凝霜虫来路,最前方的几只凝霜虫,心有忌惮,没敢向前。
“这火焰墙虽然能拦住它们一会儿,但之后它们追来,我们该怎么办?”
云喜已经习惯性问今朝了,在她看来,就没有什么是今朝不懂的。
她的脑子总是转得那么快,就好比金钟罩一事,剑出奇招,困住那散修女子,而不是让自己陷入维谷。
今朝示意云喜少安毋躁,“这些凝霜虫待会儿就死了。”
果然,洞里的蓝光弱了下去,那些凝霜虫背上冒起白烟,很快就不动弹了。
云喜讶异地张了张嘴,眸光忽地瞥见,地线上有些紫砂,贴着墙边,颜色又太暗,先前一直没有注意到。
“凝霜虫就是踩了这些紫砂死了吗?”
“幸好我们走的中间,没有沾上它。”
云喜一阵后怕,却见今朝蹲了下去,手里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半片扁平叶子,充作勺子,盛了一些紫砂装进瓶中。
“你认识这紫砂吗?”
今朝小心翼翼地装瓶,不敢让紫砂掉到自己手上,待装好后,才慢慢说道,“不认识。”
“那你装它做什么?”云喜不解。
今朝粗略解释了两句,也不管云喜听没听明白,就继续往山洞深处走了。
白手起家是这样的,不管有没有用,先捡着,万一它是宝贝呢?
走了一阵后,有凛冽如刀的风传来,刮得今朝手脸生疼,“我们不会走到另一端出口了吧?”
云喜眉宇轻皱,随后说道,“不会,这不是外界传来的风。”
“嗯?”今朝和大白齐齐看向她。
“好像是剑风。”
云喜心中有什么东西豁然明朗,她定定道,“这就是剑风!”
“用灵力撑个防御罩吧,越往前,剑风会越凌厉。”
也越密集。
今朝听闻云喜所言,赶忙调转灵力,护住自己和大白,她感觉耳边的呼啸声都小了。
大白也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这会儿脑袋不埋着了,探了出来。
云喜克制住自己的手,没去揉大白脑袋。
她道,“我感觉前面有东西。”
“或许是一道剑气。”
今朝什么也看不见,不过云喜这么说了,也就八九不离十,毕竟凌厉的剑风,已经明晃晃摆在这里了。
山洞中央,盘膝而坐一位青衫年轻人。
他合目垂首,容颜故此敛藏,看起来好像陷入了沉睡,身前一把清雅的剑,如青莲出水,净无暇秽。
凌冽的剑风,正是由这把清姿卓绝的剑发出来的。
“他死了吗?”
云喜觉得这话有些冒犯,因此压了压声音,小声和今朝咬耳朵。
今朝摸着下巴,答非所问,“他的剑好漂亮。”
“小友,你的眼光不错。”
忽然,那人开口说话了。
云喜脸色瞬间涨红,前辈没死,那她说的话,岂不是都被听到了?
“对不起前辈,我不是故意咒你的。”云喜赶忙道歉。
男子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死了,这是我的一抹残魂。”
他抬眸,一张春山似的脸露了出来,看向今朝,眼里有冷淡的优雅,疏离而温和,“虽然你的眼光不错,但可惜,这把剑我还是不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