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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商人,追求利益是商人的天性,这毫无指责之处。
朱慎锥也是半个商人,恒通就是他的产业,亢有福是他的大掌柜,从生意规模来看,现在的恒通在山西晋商中可以是持牛耳的存在,每年恒通都给他带来巨大利益,至于走私什么的,恒通也没少干,要不然也不会短短数年中发展到这样程度。
不过商人也有为和不可为,哪怕恒通自己做走私买卖却从未真正损害过大明的利益。
可介休范家这样的商人却是不同,范家为了获利毫无底线,什么事都能干,甚至暗中勾结建奴,大肆走私粮食、药材、铁器等等至辽东,在损害大明的利益同时也为范家谋取了巨大的财富。
其他的不说,仅仅是袁崇焕在的时候通过蒙古那边转手卖给建奴的那些粮食吧。袁崇焕自以为卖粮食给建奴可以安抚住皇太极,让皇太极打消进攻大明的念头,也为自己对辽东战局的稳定带来好处。
可袁崇焕根本没想到,正是因为他弟弟袁崇煜和范家勾结的缘故,所卖的粮食不仅解决了建奴的粮荒,使得建奴后来拥有绕过山海关攻入长城的能力,更因为这笔买卖狠狠赚了一大笔银子,其数额相当惊人。
袁崇焕以为只是高出市价售粮,可实际上范家和袁崇煜真正卖出的价格是原来价格的十倍有余。这个高的离谱的价格比朱慎锥让亢有福和义军去谈的价格更高,仅此一笔买卖就让他们赚翻了,更不用说他们私下长期的走私获利了。
“范家没怎么着,不过当年的事还没解决呢,你不会忘记了吧?”朱慎锥淡淡如此说道。
朱求杞连连点头,这个事他当然知道,因为当初调查范家就是他去的,时间过去不久了,原本以为朱慎锥已经忘了范家这事,没想到今日旧事重提。
“叔爷,是不是要对付范家?这个事您交给侄孙来办,侄儿保证给您办的妥妥的,您说怎么做,侄孙就怎么干!”
“呵呵,如果说我让你去灭了范家满门,如何?”朱慎锥微笑反问。
朱求杞顿时一愣,他没想到朱慎锥要求的是这么一个结果。不过他脸上的迟疑只是一瞬,很快就坚毅道:“您放心,这活侄孙干了!只要叔爷您这一句话,侄孙保管范家上下一个都跑不了!”
“当真!”
“自然当真!”朱求杞拍着胸脯道:“我早就看范家不爽,这样的人家留着就是个祸害。何况还有当年的事呢,范家既然做得了初一,难不成我们就干不了十五?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不过叔爷,这个事不是小事,还得让侄儿谋划一下,给侄孙些许时间。范家在介休势力不小,听说范家的宅院占地颇广,而且其宅院外围还依造堡城样式打造,要想强攻可不容易,唯一可行的就是找个理由潜入范家,然后里应外合一举拿下!”
朱求杞的话让朱慎锥很是满意,何况今天把他找来就是办这个事的,也是要试探一下他的态度。
朱求杞是否真心,朱慎锥自然看得出来,而且以他对朱求杞的了解,朱求杞是一个可信之人。
当然了,假如朱求杞拒绝,朱慎锥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不过以后朱求杞就是朱求杞了,看在同宗和这些年交情的份上,朱慎锥绝对不会让他插手半点相关事。
“此事我已有考虑。”朱慎锥笑着点点头,他伸手朝朱求杞招了招,朱求杞顿时会议挪动屁股往前靠了靠,摆出一副聆听的姿态。
接着,朱慎锥开口对他说了一番话,听着耳边传来朱慎锥的吩咐,朱求杞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等朱慎锥说完,朱求杞神色中带着无比兴奋,脑袋更如小鸡啄米似点个不停。
十日后,山西某官道。
约莫百来人从赵屋岭出发,沿着官道往西北走。
这一次领队的是李虎和李佑父子,陆义生和胡林没有随同,就连王晋武也不在。
这百来人作卫所兵打扮,带着卫所开出的公文,名义上是前往太原公干。身上穿着的棉甲拿着的武器都和普通卫所兵没什么两样,领队的李虎作总旗打扮,李佑和其余两人作小旗,至于其他都是普通的卫所兵。
一路安然无恙,虽在经州府时有地方官兵路卡,可凭着李虎手里的公文很是顺利,这一日抵达了灵石,沿着官道继续北上最多两日就能到达太原。
不过到达灵石后,李虎没有和前些日那样短暂休息后继续赶路,而是从灵石往北走了大约二十里地来到一处村子。
这个村子很小,只有王家村的一半都不到,最早以前也是一个百户所,不过这么多年下来这个百户所已被废弃了,住在这里的军户不是逃了就是迁到了其他百户所安置,整个村子都空了。
在一年多前,这个遗弃的村子被恒通看上,因为离着官道和太原府不算太远,所以被当成了运输物资的落脚点。不过这些日子恒通的人接到了上面的命令不知道撤去了哪里,整个村子全部腾了出来。
恒通的人撤走后,不到两日就来了几个人,在这个村子住了下来。他们住下后也不做其他事,只是呆在村里,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这一日,当李虎带人就快抵达村口的时候,突然边上就冒出来了个人,这个人一副短打的模样,之前也不知藏在哪里,就连李虎都没留意,直到人出现才被发现。
“是虎爷么?”刚一冒头,那人就急忙问。
李虎抬手制止了部下的动作,亏得这小子开口早,要是再晚点他带着的兄弟就得给他身上多几个窟窿眼了。
瞧着几把强弓指着自己,箭矢在阳光照耀下寒光闪闪,那人吓了一跳,急忙解释:“虎爷!兄弟是自己人!俺是刘老大手下校尉陆安!”
李虎冷冷看着对方,虽然制止了手下的动作,却没让人把弓收起来。
陆安摸了把冷汗,他连忙从怀中取出一枚腰牌递上,李虎也不下马,和陆安间隔着一段距离,示意他把腰牌抛过来,陆安当即就把手里的腰牌抛了过去,李虎一抄入手,拿起细看,等看清楚腰牌上面的字后,这才放松了下来,冲着身后摆摆手,那几张对着陆安的弓这才放下。
“刘老大人呢?”李虎把腰牌抛回给陆安,直接问道。
“回虎爷,刘老大正在村里等着您和兄弟们呢。”
“前头带路!”
“是!”
陆安应声点头,在前带着李虎等人往村里走,这时候村里的人已听到了村口的动静,几个汉子从藏身的屋里走了出来。他虽然穿着都是平民的服饰,不过身材魁梧还带着刀具,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
这些人中领头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这男子身高普通,样貌也是平平无奇,当见到陆安带着李虎一行人进了村,他向左右先使了个眼色,左右摆出一副警惕的姿态,直到陆安瞧见他后急忙小跑几步上前,告诉来的正是他们等的李虎后,他们才松了口气。
“可是李兄当面?兄弟刘渤,等候多时了。”
听到这番话,李虎下了马,大步流星走了过去,到了跟前拱手向刘渤行礼。
“让刘兄久侯了。”
“久侯谈不上,也就比李兄早到两日而已,李兄一路可顺利?”
“一路顺利。”李虎说道,同时目光朝刘渤的几个兄弟望去,刘渤会意说道:“都是自己的老兄弟,一共五人,还有一位在村后警戒,李兄和兄弟们一路辛苦,暂且休息如何?”
“呵呵,既然来此,就听刘兄安排。”
“请!”
“请!”
两人心照不宣寒暄了两句,这些李虎让李佑带队把人在村里安顿下来,刘渤的几个人帮着安排,村里住处早就收拾好了,随后李虎跟着刘渤单独去了村里的一处小院。
到了院门口,李虎用试探的目光询问,刘渤点点头,接着就推门而入,进了门后,一眼就看见一个人站在屋前,穿着打扮和刘渤他们差不多。
“十八爷!”见到此人,李虎连忙上前行礼,朱求杞不等他礼全,急忙上前拦住。
“李百户?”
“正是在下!”
“好!好!”朱求杞笑着点头:“原本以为还需再等两日,没想李百户来的这么快。”
“六爷安排的妥当,这一路顺利自然就快了些,烦劳十八爷久侯了。”
“哈哈哈,都是自家兄弟说的哪里话,来来来,进屋说话,老刘,一起!”
“谢十八爷。”刘渤笑着点头,三人一起进了屋,屋里也没什么多的家具,很是简单,除了一张床外就是一张桌子和两条板凳,大家也不客套,直接在板凳坐下,朱求杞提起桌上茶壶给两人各倒了杯茶。
朱求杞是两日前和刘渤一起来的,刘渤是周安民的亲信,也是周安民最得力的手下之一,这一次所做事不小,无论成功与否,消息传出后地方必然震动,而锦衣卫出面就是帮着解决这个问题的,而且介休那边的情报等也需要靠锦衣卫来传递,以确保万无一失。
所以这一次等于是三方人,朱求杞、锦衣卫和卫所,看起来这三方人各不相干,可实际上都是朱慎锥安排的人。其中朱求杞是实际负责人,李虎负责武力,锦衣卫负责情报和事后扫尾,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