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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如果没有努尔哈赤的野心,双方和谈倒也不是不可能。大明这边也需要喘口气,长久这样支持辽东战事大明家大业大也吃不消,只要皇太极答应大明的一些条件,再去所谓的帝号,安分守己呆在辽东,大明放建奴一码并非不可。
这也是天启皇帝对和谈默许的原因之一,但今天魏忠贤所说的这些话让天启皇帝突然警惕起来。
如果魏忠贤告诉天启皇帝,皇太极只是一个只懂打打杀杀的莽夫话,天启皇帝或许不会有什么担心,可偏偏魏忠贤说皇太极调整了辽东对辽民的政策,采取了安抚之策,这不能不让天启皇帝多想。
一个只知道杀人的强盗,还有一个是懂得利用人心和手段的强盗,那个对自己更有威胁?这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看来这个皇太极不是平常人,他这么做所图甚大,一旦他归拢了那些辽民为他真正所用,那么辽东建奴的实力必然大增,这可比当初的老奴更难对付了。
“袁崇焕现在在干嘛?不会只是热衷于和谈吧?”
“回皇爷,奴婢打听过,袁崇焕眼下在做两件事,一件事自然是和谈,还有一件事是在加强宁远、锦州各处的防务。”
听到这回答,天启皇帝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微微点头道:“袁崇焕还是有些脑子的,至少没误了正事。”
“这都是皇爷知人善用,如没有皇爷,也没有他袁崇焕的今日。”魏忠贤当即拍了天启皇帝马屁。
天启皇帝笑笑也不说什么,思索了下对魏忠贤道:“辽东的军需还要尽快运去,虽是和谈却不能大意,建奴可不是什么君子,同你说什么信用,出尔反尔是常态,既要和谈,也要防备,这话你替朕带给袁崇焕。”
“奴婢明白。”
“另外,给毛文龙传话,让毛文龙在皮岛密切注视建奴的异动,不得大意!”
“奴婢遵旨。”
“行了,下去吧,朕有些困了,要歇息了。”天启皇帝说完后,也不知道药性的缘故还是真的身体疲倦,冲着魏忠贤挥了挥手,魏忠贤应声轻轻退了下去。
离开偏殿后,魏忠贤下意识回头朝着天启皇帝的方向回望了一眼,心中不由得轻叹一声。天启皇帝的病实在让魏忠贤忧心,也不知道这个病什么时候能够治好,今天见了天启皇帝,天启皇帝又一次提出了要求民间名医的说法,这让魏忠贤实在是左右为难。
这个事究竟怎么做,魏忠贤也没有好办法,他下意识打算回去把几个干儿子找来商议商议,听听他们的意见。可突然魏忠贤又想到皇帝生病是大事,哪怕是自己的干儿子商议这样的事一旦传了出去也容易落人口舌,思来想去魏忠贤突然想到一个主意,那就是找客氏先商议一下,在宫中也就客氏是他最信任的人了,而且客氏和朝堂又没什么牵连,让她参谋一个岂不更好。
就此,魏忠贤毫不迟疑就朝着客氏居所而去,片刻后就到了客氏那边。见了客氏,魏忠贤也不隐瞒,和客氏说了天启皇帝病情反复,还有天启皇帝让他找民间名医的事,听完魏忠贤的讲述,客氏一个妇道人家也没什么好办法,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最终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提了个建议。
客氏的建议是既然太医院的太医水平不行,找外面的民间名医又很困难,倒不如寻偏方给皇帝试试?
民间不是有句老话么?所谓民间偏方治大病,草根树皮显奇效!
许多百姓人家生病求不起医,靠着偏方同样能治病,而且效果非常不错。客氏本就是民间妇人,文化水平不高,魏忠贤也是一样,他们现在的身份地位虽然不同往日,但人的思维模式是不会变的,偏方有效古就传之,再加上这个时代的人多有迷信,自然对这格外相信。
客氏的这句话让魏忠贤顿时茅塞顿开,他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当即一拍大腿说这个办法好。接着,魏忠贤二话不说连客氏这里也不多呆了,急急就出宫找人寻偏方去了,如果能找到合适的偏方,治好皇帝的病,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翌日,京师的一处宅院。
还是那位长须男子和微胖男子,两人和之前一样对坐着轻声说话。
相比几个月前他们脸上的愁云惨淡,如今两人的气色要好看了许多。因为天启皇帝落水后生病,这些日子魏忠贤对东林党的打压没有了之前那么猛烈,而且天启皇帝自生病之后身体情况一直不好,精力不足之下也放松了对东林党的继续施压,这给了他们难得的喘息机会。
虽然这几个月东林党还是有官员陆续落马,朝中阉党的气焰也十分嚣张,可至少比起去年这个时候要强许多。
看来,自己当初走的这一步算是走对了,可问题在于他们还没达到所需要的地步,只要天启皇帝一日还在,魏忠贤也继续掌控着朝堂,他们还是没有真正脱离险境,说不定哪一天魏忠贤手里的刀子就会冲着自己脑袋砍下来,到那时候,一切荣华富贵就成了过雨云烟。
事半功倍的道理他们心里都明白,何况之前的事既然已经做了,现在再反悔是根本不可能的,要做就做的彻底,半途而废最终倒霉的是自己。
“太医院那边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动手?”长须男子脸色不悦问微胖男子,神色有些迫切。
“此事哪有这么简单,太医院那边虽有安排,可要让他们直接用药是绝不可能的,兄长您可别忘了,太医开的方子和用药都是有记录,一旦出了事倒查下来轻而易举就能查到你我兄弟身上。何况太医院那么多太医,我们收买的只是其中一二而已,能做到现在这一步算得上很不错了。”
“这都过去多久了,这也能说不错?”长须男子不客气地反问。
微胖男子安慰道:“这也是没办法事,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成重病,重病再……。”说到这,微胖男子下意识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毕竟用药绝不能出差错,药不对症或药剂不足是一回事,可错用药就不是小事,这可是杀头的活,谁也没这个胆量把身家性命全赌在这上面,眼下这样做是最稳妥不过。”
长须男子脸色阴沉,过了许久叹了口气。微胖男子话中的道理他也明白,虽然他们在太医院有人配合,可这个配合也是有限度的,太医院有着严格的规矩,而且太医院的太医不是一个两个,有好几十呢。
给皇帝看病不是小事,开出来的方子需要众人讨论,而且用药什么的也是要留底的。在其中做手脚很难,想在正常的用药里添加些东西更是绝不可能,他们收买的太医能帮到这个程度已经是非常不易了。
正是因为这样,天启皇帝虽然一直在用药,可这药始终不怎么起效果。虽然有些时候身体略微好些,似乎药效起了效果,可过了没多久这病又重了起来,这就是太医的用药之妙。
从药方和用药来看绝对是没问题的,也是经得起查的。其中的差异无非就是诊治时候的开方和用药略有不同罢了,再加上一些专业的手段,就算查到也能用因为是给皇帝看病用药太过小心可以推脱,反正太医院的开药大多都是这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嘛。
“我之前听说陛下让魏忠贤去民间求医?为何不顺水推舟?”长须男子开口又问。
微胖男子摇头道:“哪有这么容易?先不说太医院是否同意此事,一旦真来了个民医大胆用药之下把陛下给治好了,这不前功尽弃了?小弟就是想到这,才一直让太医院反对此事,拖延至今呢。”
长须男子又一次眉头紧锁,这个事一直不解决终究是个心病,正在长须男子想不出更好办法的时候,微胖男子突然说的一句话让长须男子顿时来了兴趣。
“什么?偏方?”
“正是!”微胖男子点头,轻声道:“我今日听说魏忠贤找人在寻治病的偏方,意图献于陛下。”
长须男子瞬间露出喜色,作为读书人他对偏方一说向来就是嗤之以鼻的,不过魏忠贤相信这个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机会,如果能借这个偏方事谋划一下,说不定就能把事办成。
当即长须男子问微胖男子是否可以在这上面想想办法,微胖男子告诉长须男子这个办法可以想但难度极大,因为党争的缘故,魏忠贤肯定不会相信他们东林党人,一旦东林党人要给皇帝献偏方什么的,必然会拒绝。
此外,这个事也绝对不能牵涉到他们身上,更不能把东林党卷进去。因为一旦最终出事,他们是逃不了关系,到时候反而弄巧成拙。
“兄长,我是这样想的,这事可以谋划,却不能直接出头,最好是通过阉党一系献偏方上去。不管之后此事成否,都和伱我毫无关系,您觉得呢?”
长须男子连连点头,觉得微胖男子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个机会,可怎么利用这个机会,又怎么能通过阉党一脉把这个事做成却不容易,当即两人仔细商量了起来,你一句我一言,直到深夜依旧还在热烈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