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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锡钧和魏良卿的事魏忠贤没怎么放在心上,东厂那边之所以把这事汇报上来,那也只是魏忠贤关心自己这个侄子,让东厂的人平日里关注魏良卿的举动罢了。
既然张锡钧来历清白简单,侄子魏良卿在京师也没什么朋友,多交个朋友也好。自己这个侄子向来老实,魏忠贤觉得他身边有张锡钧这样一个聪明人倒也不错,至少侄子过的开心,他这个当叔叔的也放心。
眼下,魏忠贤魏公公重要的还是东林党和朝堂上那些的事,这不刘一燝的事还没完全结束,其他的麻烦又来了。
魏忠贤去了一趟司礼监,在那边呆了没多少时间就又匆匆离开了,他直接去乾清宫,到了那边天启皇帝正和皇后张嫣坐着说话呢。
“奴婢魏忠贤叩见皇爷、皇后娘娘……。”魏忠贤看见张皇后也在,心里微微一愣,表面上却丝毫不变,他上前恭恭敬敬地给天启皇帝和张皇后磕头。
“魏伴伴来了?”天启今天的看起来兴致不错,魏忠贤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和张皇后在聊些什么,反正脸上堆着笑容。
张皇后见魏忠贤来,脸上的笑容却收了起来,表情变得有些冷淡,看着魏忠贤的眼神中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皇爷,奴婢有事禀报……。”魏忠贤说道。
“哦,何事?”天启皇帝随意问。
魏忠贤迟疑了下,目光微抬向张皇后掠去一眼,这才说道:“回皇爷,奴婢刚去了司礼监,那边……。”
“陛下。”不等魏忠贤把话说完,张皇后突然开了口:“陛下既然要说政事,吾就先回宫了。”
“无妨,皇后不是外人,坐着一起听听。”天启皇帝笑眯眯道。
张皇后顿时板起面孔正色道:“陛下此言差矣,这我大明开国以来太祖有规矩,后宫不得干政,吾身为皇后为陛下执掌六宫,自当以身作则,哪有明知故犯的道理?更何况陛下乃大明之主,更应遵循祖宗制度才是,陛下刚才所言已过了!”
“这小娘皮,给脸不要脸!皇爷面前居然如此拿大?装什么正经,这不让皇爷难堪么?”跪在下面的魏忠贤心里骂道,本来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他魏忠贤作为司礼监大太监,又是皇帝信任的人,过来禀报点事,她这个当皇后的坐一旁听上几句怎么就成了后宫干政了?
而且天启皇帝也说了,皇后不是外人,听听无妨。既然皇帝说了这话,你这个做皇后的有必要这样上纲上线么?就算你心里是这么想的,那也没必要直接这么说啊!找个其他说得过去的理由比如要出恭什么的避开不就得了,何必这么认真呢?
天启皇帝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显得有些尴尬。他下意识干笑了两声,点头道:“皇后说的没错,我倒是忽略了这点,既然如此,皇后就先回宫吧,晚些我再来找你。”
“陛下如此甚好。”张皇后起身说道,迈步告辞,可刚走了两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转了回来。
她目光朝天启皇帝望去,诚恳道:“吾有句话不知当不当同陛下讲。”
“伱我一体,有何不能讲?皇后要说什么,尽管说就是了。”天启笑着说道。
张皇后正色道:“吾虽在后宫不问政事,但吾既是皇后,有些事吾当劝谏陛下两句,如今国事艰难,陛下为我大明之主,当近贤臣远小人,励精图治才是。陛下乃是英主,自当明白这个道理,还请陛下牢记在心……。”
说着,张皇后锐利的目光不经意朝着一旁的魏忠贤掠过,这句话说完后,张皇后就朝着天启皇帝行了一礼,接着就又转身离开了,片刻之间,张皇后的身影消失在殿外再也不见。
这个臭娘皮!老子哪里得罪你了?居然在万岁爷面前这样编排老子?指桑骂槐说老子是小人?
跪在地上的魏忠贤被张皇后离开前的那句话气的不行,脸上阵青一阵红的,心中更是破口大骂。
也真是见了鬼了,这个张嫣自进宫以来横看竖看自己不顺眼,平日没有事没事就把自己召去骂上几句,话里话外都是敲打警告。一开始魏忠贤还忍气吞声,想办法讨好张皇后,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非但没什么效果,张皇后反而依旧如此。
惹不起老子还躲不起?在后宫他魏忠贤也算是一号人物,可偏偏就拿张皇后没办法。不管怎么说,他的权势再大也只是奴才,张皇后可是主子,是天下除了皇帝外最尊贵的人了。
主子敲打奴才,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再加上张皇后生的国色天香,天启对她极好,在这样的情况下魏忠贤又能怎么办?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魏忠贤对当初负责选秀的刘克敬是恨得牙痒痒的,如果不是刘克敬这个王八蛋,这张嫣又怎么可能进的宫,又怎么可能坐上这个皇后的宝座。
张皇后刚才那些话的用意如何,魏忠贤当然听得明白,可他却没办法反驳,更没办法自辩,只能老老实实地继续跪着。
别说魏忠贤了,就连天启的表情都有些尴尬,天启也没想张皇后居然这样不给自己面子,直接驳了自己的话不算,还当着自己的面前敲打魏忠贤,又直接什么说近贤臣远小人的话,这等于也在告诫自己了。
他可是皇帝啊!这天下最尊贵的人,皇帝被皇后这样说,他皇帝的面子难道不要么?
一时间,殿中的气氛有些古怪,天启皇帝没说话,跪在地上的魏忠贤自然也不敢开口。
过了片刻,天启哈哈一笑打破沉闷,抬手道:“地上凉,魏伴伴起来吧。”
“奴婢谢皇爷……。”魏忠贤心头松了口气,了解天启性格的他知道天启没有怪罪他,要不然也不会让他起来了。
从地上爬起,魏忠贤双手垂在两侧,静静站在哪边。
“魏伴伴,皇后刚才所言也是好意,你不要心里过不去。”
魏忠贤一听感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自己在天启心里还是有地位的,皇帝居然为了皇后的话安抚自己,自己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皇帝如此已是难得。
当即魏忠贤又跪下磕头,口称不敢。又说皇后说这些也是为了天启皇帝好,更是关心大明,作为贤后这本应该做的,皇帝有如此皇后,是国家之幸。
听魏忠贤这么说,天启皇帝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他打着哈哈说皇后年轻,许多事出发点是好的,可有些想当然,平日里说话重了些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心,让魏忠贤千万不要和皇后计较,以后凡是皇后在让他小心一些,别给皇后抓到把柄就是了。
魏忠贤连连称是,抬手擦拭了下眼角渗出的泪水,一副感恩淋涕的模样。不过在他心里却有些失落,他从天启皇帝的话里听出来,天启对这事是和稀泥罢了,用这个办法直接糊弄了过去,也不提什么君子小人的话头,从这点来看,自己虽然深受皇帝信任,可皇帝同样也宠爱这个皇后。
这女子就不能长的太美,妲己、褒姒不都是国色天香美艳动人?这张嫣不就是凭着一张艳丽的面容讨得皇帝的欢心么?
如不是这样,天启哪有这么大度?魏忠贤心中有些无奈,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没张嫣这样的条件呢?
“对了,你找朕究竟何事?司礼监那边又出了什么麻烦?”把话题一转,天启问道。
“皇爷,司礼监接报,熊廷弼、王化贞二人在辽东势如水火,这几日连上几道折子相互指责,内阁那边压不住,把折子转到了司礼监,奴婢觉得此事应报于皇爷知晓,所以这才求见皇爷。”魏忠贤连忙说道,说着话从袖口中取出几份折子呈上。
天启皇帝接过折子当即翻看,看了没一会儿就皱了起眉头,魏忠贤看天启神色有些不好,他也不说话,静静站在一旁等皇帝把折子看完。
好一会儿,天启粗略看完了这些折子,脸色更难看了几分。他把折子往边上一拍,直接问道:“内阁就没拿主意么?兵部又是什么意见?”
“皇爷,内阁和兵部那边没拿出章程来,但奴婢打听过,无论是内阁还是兵部,都倾向于王化贞。”
“呵呵……。”天启顿时冷笑了一声,这个情况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和熊廷弼相比,王化贞才是东林党一系,而且当初硬要把王化贞升迁辽东巡抚的也是东林党。
原本天启以为这个事办了也就办了,不管怎么说辽东经略和巡抚的设置是朝廷的章程,熊廷弼起复辽东,东林党在这方面主动让了步,而后来东林党举荐王化贞,天启考虑到朝堂的平衡再加上当初又有其他想法,也就和东林党做了交换,答应了王化贞担任辽东巡抚。
原本天启以为王化贞在辽东带过兵,之前辽东大战,王化贞的表现可圈可点,算得上辽东惨败中唯一的亮点。从这点来说,王化贞还是有些能力的,而且熊廷弼去了辽东也需要有人协助,王化贞虽是东林党,可也和熊廷弼曾经共过事,考虑到这,天启这才做了决定。
但没想后来的情况会发展到现在这样,熊廷弼经略辽东后和升任辽东巡抚的王化贞矛盾重重,两人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三天一小吵,五日一大吵,相互指责对方的折子每隔几天就递来京师,弄的满朝上下都知道辽东经抚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