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大唐:刚被立太子,逆袭系统来了 大乾世子爷 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撩乱逐春生 相敬如冰 我为公子扶苏,打造大秦最强盛世 替嫁高门后死遁了 扶鸾
一声叔父喊出,周安民浑身轻快了几分,魏忠贤瞧着周安民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坐吧。”魏忠贤指着一旁的椅子道。
周安民再谢过魏忠贤,这才小心坐下,坐下时屁股还不敢坐实,只抬着半个屁股虚坐。
瞧着他这幅姿态,魏忠贤对周安民的感官更好了几分。
等他入座,魏忠贤直接告诉周安民,他这一次来京师其实和兵部没什么关系,只是魏忠贤想私下见见他。
当周安民来到院里,见到外面守门的年轻太监时就知晓了。接着,魏忠贤询问了几句周安民的情况,包括他在平顺做驿丞和锦衣卫内部挂职的一些情况,对此周安民是有一说一,丝毫不敢隐瞒。
当问到铲除闻香教一事时,周安民除了隐去朱慎锥的情况,其余部分基本说的都是实话,其中也包括用锦衣卫的名义调动王家村军户协助一事。
魏忠贤对这个颇有兴趣,细问了几句,周安民绘声绘色给他讲述了当初是怎么得知赵屋岭的情况,又怎么打探到姜水山一伙人的异常,接着是如此上报给锦衣卫,锦衣卫那边又如何批复自己,自己在没有锦衣卫支持的情况下,用自己锦衣卫的身份找到妻族舅家所在的王家村帮忙,出动那边的军户冒充羊头山的人混了进去,然后乘其不备突然发难,这才打了姜水山一个措手不及。
在赵屋村一战,周安民这边付出了不少代价,这才好不容易干掉了姜水山。随后,又带人马不停蹄地赶往赵屋岭,彻底剿灭了姜水山在赵屋岭的手下。
周安民本就是驿丞,驿丞就是地方招待所所长,干这份工作关键就是和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要察言观色和嘴皮子,周安民丝毫不差,至于这脸皮就更不用说了,做驿站工作碰上一些难伺候的官员是常见的事,如果拉不下这脸,嘴皮子又不能说,这个工作也干不好。
周安民颇有几分说书人的天赋,不仅讲的绘型绘色,而且惊险高潮之处拿捏的恰到好处。
魏忠贤一开始只是随口一问,可随着周安民的讲述,他居然渐渐被所说情节给吸引住了,随着故事高潮迭起,刀光剑影下紧张万分的描述,魏忠贤越听眼珠子越亮,当他听到周安民比划着提着刀子砍下姜水山的脑袋,然后手提脑袋冲着姜水山的那伙人大喊声:“一阵风头颅在此!尔等反贼还不束手就擒!”
这时候,魏忠贤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也沸腾了起来,情不自禁一拍大腿,连喊了三个好字。
“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等本事?”等周安民说完,魏忠贤忍不住赞了一句。
周安民很是谦虚道:“小侄自小就精于弓马,拳脚功夫还算过得去。不过相比表弟王晋武可就差远了,他的身手在王家村可是这个,就算在整个卫所,能和他比的也没几个。”
见周安民竖起大拇指,魏忠贤也不由得感慨道:“这倒也是,市井之间好汉比比皆是,更不用说卫所里了。想当年咱家年轻在老家厮混的时候,打起架来也是不要命的主,不是咱家吹,寻常三五个汉子都不能近咱家身的。”
说到这,魏忠贤神色中有些缅怀,似乎回想道自己当年在老家当混混的时光,又摇头叹道:“这一晃就是那么多年了,咱家现在也老了,这身手也大不如从前呀。”
“叔父您说的那里话,侄儿见叔父您如今依旧气宇轩昂呢,就算上了年纪,这底子在绝对不会差,只不过可惜现在可没叔父您老出手的机会了,要不然您老如果当时也在,说不定这姜水山的脑袋哪里轮得着小侄出手?恐怕早就被叔父给直接取走了。”
“哈哈哈!你这小猴子,这话说的怪好听的,咱家喜欢,哈哈哈哈!”魏忠贤顿时大笑起来,周安民这话虽是马屁,可魏忠贤听着的确舒服,更何况魏忠贤自己又不是没经历过类似的事,虽然不像周安民直接操刀子那样的风险,可年轻时候架没少打,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又当了太监,魏忠贤心里依旧有着几分当年豪气呢。
笑了一阵,魏忠贤又问起了王家村和羊头山的情况,周安民告诉魏忠贤,王家村的百户是自己妻子的舅舅,舅舅王荣和表弟王晋武虽是百户,却一直带着王家村的军户不忘自己的身份,平日里操练什么的从来没有松懈过,一直期待着能为朝廷效力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至于羊头山,那边原本是一群流民,因为地方官员的迫害,这些流民流落到羊头山落草。后来周安民得知后,花了些力气把他们安抚了下来,现在羊头山这些流民暂且由王家村和自己管着,在羊头山上开荒种地,也算是给这些人找了一条生路。
听到是这样情况,魏忠贤点点头,说了一句这个事办的不错,老百姓过的不好,地方官是有很大责任的。这些地方官只懂做文章不会做事,甚至逼良为盗实在过分,而他和王家村的人居然能用这样的手段把这些人重新引上正途,也算是功德无量,做了件好事。
魏忠贤说这些话倒不是可怜羊头山的那些人,只不过瞧着周安民顺眼罢了。对魏忠贤来说,区区草民又算得了什么?这些人死活跟他又有屁关系。当年魏忠贤当混混赌博欠了一屁股债,为了还债就连自己老婆都给卖了,这样的破事都能干得出来,难道真以为魏忠贤是活菩萨了?
说完了闻香教的事,魏忠贤又问周安民既然这个功劳立下了,锦衣卫那边给了他什么赏赐。
一听这问,周安民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他干笑两声回答说锦衣卫那边已经给他记下了功劳,现在赏了他一个权小旗的职务,至于其他的暂时还挂着,不过他上司已经和他保证,这份功劳不会亏了他。
“你呀伱,还是太年轻呀。”魏忠贤摇头叹道:“功劳哪里有挂着的道理?这一挂天晓得挂到那年。这些事需趁热打铁才是,按你这份功劳,别说一个小旗,就是给个百户也不为过呢。”
“叔父说的是,小侄……小侄我……。”周安民低下头,一副为难的模样。
见他如此,魏忠贤又笑了:“行了,别在咱家面前惺惺作态,你走咱家的门路不就是为了此事么?既然今日喊咱家一声叔父,咱家也不能眼看着你这个侄子受了委屈,这个事咱家给你做主了!”
周安民猛然抬头,满脸欣喜,同时又带着忐忑,他起身就冲着魏忠贤跪下,磕头道:“叔父之言小侄感激不尽,不过这是锦衣卫内部的事,叔父如今虽位高权重,但要插手锦衣卫之事恐怕也是不易。如小侄之事让叔父为难,小侄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要不这事还是暂且放一放吧,反正小侄这么多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小侄年轻,以后终究还有机会……。”
“你这小猴子,行了,地上凉,起来吧。”魏忠贤心里舒坦,抬手让周安民起身,随后笑道:“锦衣卫好大名头,呵呵,怎么着?还怕咱家惹不起不成?放心!咱家背后可是皇爷,这天下谁还能大过去皇爷?”
“再说了,奖罚不明,本就是锦衣卫的问题,咱家执掌东厂,东厂有监察锦衣卫职权,这本就是咱家的权限,你这个事咱家给你办了。”
“对了,咱家想了想,以你此功劳别说百户,就算升个镇抚使也当得了,要不咱家帮你运作一番,直接调你来京去北镇抚司衙门如何?”
周安民一愣,连忙又磕头谢过魏忠贤,这才说自己没想升这么高,镇抚使这个职位实在是太高了,他一个区区锦衣卫校尉一下子到这个地步恐怕不妥。而且他家人都在山西,如果入京也不方便,在京中也没认识的人,就算来了京师锦衣卫衙门那边恐怕有些事做起来也会受到打压。
周安民觉得自己还是留在山西更好些,一来是家人在,二来山西那边他熟悉,至于其三,如果能升职,在山西做官也便利些,以后还能帮魏忠贤做些事。至于职务什么的,镇抚使实在根本不敢想,能有个总旗、试百户什么就足够了。
不过周安民还提出一个请求,就是王家村那边妻子的舅舅王荣,之前动用了王家村的力量才做成了那事,王荣王晋武父子一直都有为朝廷效力的想法,却没什么机会,之前的功劳锦衣卫那边没办法给王荣父子论功行赏,如果可以的话,希望魏忠贤能否考虑一下王荣父子,在卫所帮忙谋一个职务,给他们为皇上和魏忠贤一个效力的机会。
周安民的这番话让魏忠贤若有所思,不过魏忠贤并没有给周安民任何回答,接着几句话就转到其他方面。
和颜悦色地又和周安民聊了一会其他话题,瞧着天色差不多了,魏忠贤起身说今天就到此吧,他还得回宫去。
至于周安民,可以在京师住上几日,顺便去瞧瞧魏良卿,说魏良卿已在京师安置了下来,他们也有些日子没见了,既然来了,就不用急着马上走,都是自家人,索性就留在京师过年吧。
说完,魏忠贤就离开了,周安民恭恭敬敬地送走魏忠贤,等魏忠贤走后,他才发现大冷天的,自己内衣居然被汗打湿了。虽说魏忠贤对他和颜悦色,可第一次见魏忠贤,周安民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说话间极其小心,现在人已经见了,之后究竟是什么样的结果,周安民心中还是有几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