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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山谷,二人各乘一匹快马,初走江湖之路。行不多久,前面闪出一排丛林,月容和红颜隐隐听得有打杀之声,二人不知发生了何事?便策马过去,顺声而来。原来那声音正是从林中传出。二人丢下马,悄悄入林观看。两人一眼便认出其中一伙系金火堂弟子。另一伙却不知是何派弟子。却见金火堂为首之人乃堂中教头张不山。只片刻功夫,张不山便率众将另一伙人消灭殆尽,唯留一名弟子战战兢兢跪在张不山刀下,张不山用刀压住那人脖颈,一声狂笑喝道:“回去告诉你家教主,叫他马上向我们金火堂俯首称臣,如若不然,金火堂将踏平天水教。那人听后立即灰溜溜地跑开。”
红颜对月容道:“原来是天水教,颜振想统领天水教。”月容摇头道:“害人的功名利禄,无休的江湖争霸。看来自然门真的凶多吉少。”红颜叹道:“恐怕一年前自然门就已经不在了。”月容听后一声慨叹,沉默片刻后道:“我还是要回自然门去看一看。红颜应允。见张不山走后,二人便跟在其后面,不多时便来到自然门故地。抬头仰望,那门面已寻不见先前的影子,倒是换成了金火堂的旗号,昔时的自然门已变成了回忆。月容心中一阵酸楚,谓红颜道:”果真如你所料,自然们已经不见了。“月容和红颜拨马回走,月容叹道:”自然门真的没有了,还能去哪呢,该到何处去寻故人呢?“红颜想了想道:”不如我们先到临安城,哪里门派众多,也好打听一下公孙总管的下落。“月容听后茫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同红颜先来到自然门墓地,二人焚纸祭拜,随后策马远去。
正午的阳光斜织在林荫路上,留下几多辛酸的记忆。阳光透过密叶,望上一眼毒箭一般刺人的眼。一切都很寂静。两匹马在哒哒声中飞快的踏入未知的旅程。前面——等着他二人的将是一场莫名的争斗!
二人正前行,忽地树林里乱箭齐发,阻断前程。月容二人不知端详,勒马驻足。细观其变。但见树林中窜出数十名大汉,为首一持枪人率众拦住去路。月容吃惊道:“各位可有事,因何拦我去路?”那持枪大汉怒喝道:“拦路抢劫亦轮不到你两个乳臭未干的晚辈身上。”月容不解其意。且看那持枪人身旁一名弟子道:“我亲眼见他们两个从金火堂出来,此二人定是金火堂贼子。”那持枪人轻哼一声,道:“金火堂杀我教众弟子,今天对尔等手下有何必客气,速抓住此二贼人问罪!”
此语一出,手下人便各亮兵器直奔月容红颜扑来。二人听来人言语,倒像是天水教部众,误把自家当成是金火堂人了。可惜此中误会想解说已来不及。逼不得已二人只好抽出手中剑纵身下马,与天水教众人厮杀在一处。月容风云剑法虽未有大成,但就凭这一年来在先锋山下的所学,对付起这些下层武功的天水教弟子亦是绰绰有余。迎面扑来的天水教弟子无一是月容和红颜对手,只三两招光景,天水教弟子便有人伤败在一边。片刻功夫,无人再敢上前。
为首那人见手下不是月容二人对手。怒喝一声,挺枪来战月容。这人武艺绝非适才其手下人可比,其手中使得好一条花枪,枪法甚妙。灵活处好似一条银蛇在月容身旁来回舞动,月容风云剑虽厉害,但其所学终是剑谱的片鳞毫羽而已,那十几路风云剑在强敌面前犹如霎时狂雨,来亦凶猛,去亦匆忙。转瞬即逝,不成永注之泽。三十几招后,月容难以抵挡面前的花枪,虚发几剑,转身败走。不想面前人不但花枪厉害,而且还善使飞抓。但见他右手轻扬飞抓已出,正抓在月容肩头,月容越挣越痛,不敢再想挣脱,只得任其摆布。那人顺手猛拽,那飞抓硬是把月容从地上拖了回来。
红颜见月容被擒,便顾不得在与他人交手,忙起身前来营救。未至月容近前,天水教中弟子已腾起一张大网,正把红颜罩在网中,欲挣扎之际,十几把雪亮的兵器早已逼近身旁,不容自己动弹。于是二人同时被捉入天水教。
当日光再一次从缝隙照在月容身上时,月容是在一片狼藉的监狱里。铁窗在墙壁上,铁链则牢牢锁在自家身上。倚在墙角,月容的周身开始木纳起来。此刻,无人寄语。
他空空的脑海里已无需再续凄怨。
就在此时,牢房的门开了,一总管模样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月容的两眼呆呆地望着监狱的角落,没有在意来认为谁?而来人却先辞退了看门人,恭敬地对月容道:“少门主莫非不认识在下了?”神觉告诉月容来人在和自己说话。月容默默转过头来,双眸渐释出惊异之光,只觉此人似曾在哪里见过,一时却换不上名来。那人见月容如此模样便道:“在下是天水教总管李元开呀,当日颜振搅乱先锋山之时,我们曾见过面,难道少门主忘了不成?”月容听他这么一说也渐渐地记上心来。
李元开问月容道:“不知肖公子如何落入我天水教?”月容知李元开乃忠义之士,正好赖以为救命稻草,便将事情原尾说了一遍。李元开听后忙安慰月容道:“少门主不必担心,此时事我自有安排。”此时外面有巡视人路过。李元开压低声音道:“此处不便多说,日后李某自会救公子出去,公子且宽心以待,李某先告退。”说着李元开推门出去,走时还向月容点头示意。月容轻出一口怨气,他从李元开的话里感觉到了希望,放宽心思,目送他离去。等候他的营救。
三日后,月容依旧在牢里关着,却没听到任何动静,便有些恢心。心想那李总管大概有所不便,脱不开身,不能前来。也许自己这最后一丝希望到了破灭之时了。
约摸到了中午,看门人进来送饭。对月容道:“饱饱的吃吧,吃完这顿,今天晚上还有一顿,吃完了就到极乐世界享福了。”月容明白自己的大限之期已到,于是谢过来人,欲用饭之时,连日来令他梦萦魂牵的红颜的身影又浮现在脑海里,自思量此刻焉知红颜生死,临别之时竟不能见她最后一面?于是月容谓来人道:“敢问兄长,与我一同擒来的那位姑娘现在何处,可否容我见他一面?”那送饭之人一声诡笑,叹道:“好一个多请客,临死还对心上人念念不忘。用不着急,今天晚上你二人就在黄泉路上见面了,以后你两个就长相厮守了,不过要当心,幽冥界很黑,常有饿鬼出没,别吃了你二人。”说完那送饭的又是一阵诡笑,转身出去。
月容闻听送饭人如此言语,不由得淡然一笑,原来是自己在自找没趣。“缘尽如此,谁能奈何?”想此月容已无复多虑,豁然坐在地上,大口吃饭品菜,时而又抓起一旁酒壶,仰脖快饮。与生离死别比起来,酒之苦辣又算得了什么?相反他倒有些觉得那酒毫无劲力。直至晚餐时,月容亦是这般慷慨痛快用饭,那门外狱卒见此情景摇头叹道:“将死之人,原来都是这副德行,死也要做个饱死鬼!”月容听罢,眉头微皱,却不理会,依旧大口饮酒,大块吃肉。有词记月容当时情景曰:
一夜不堪回首,暮云笼尽长愁。多少往事问东流,人却是,故梦中忧。当日小楼有我,今朝酒,谁伴枕边羞。裙袂含情依身柔,红烛畔,未老恩成秋。
凝眸容颜依旧,云鬓芳襟,仍在难处苦候。可怜余生,终难牵,伊人手。悠悠明月如钩,凄凄银汉隔昼。千缕相思,都已随花落,黄昏后。
正当月容继续快饮饱餐之时,不想那馒头中有异物碍齿。月容佯装擦嘴将其从口中取出,注目观瞧,原来在馒头里塞这一细小纸卷。月容避开门人,将身侧卧一旁,打开纸卷烁目细看,不禁双眸焕彩。继而月容又做无事之状,照常用罢想像中的最后一餐,将未饮完的残酒放在身旁,静静地倒在干草堆上,假意睡去。
三更夜半,看门人都已睡去。夜寂寂,听不到一点的动静。
两名刽子手懒洋洋地打开月容的牢门,那一身的杀气与凶残不言而喻。不过今天轮回中做刀下鬼的却是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