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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赵姬的恐惧尖叫声在冰雪中响起,她捂着自己脸,全都是鲜血。
一众巨鹿侯府上的甲士,以及巨鹿组织内的门客成员们,则是望着那被一剑砍头的白衣身躯。
“白羽首领!!!”
他们声嘶力竭的大吼,惊恐又悲伤,骇然又恐惧。
远处,捂着被项少龙废掉的手掌的连晋,恐惧的望着那里:“白羽……”
先天境界的白羽。
竟然被那诡异闯入了侯府的褐布绑额男人,一剑割头。
不止整个巨鹿侯府都瞬间骇然。
察觉到了无法言说的恐怖压迫感,好似雪山雪崩一样,无形中的扩散覆盖向了所有人。
就连盖聂和卫庄,都怔怔失神。
“今晚还有高手?”
他们再傻也都不会觉得这来人,以及他背后的那几个更恐怖的黑衣身影,会是巨鹿侯府的人,但若不是巨鹿侯府的人,这突然杀出来的恐怖强者们,又是为何而来。
赵穆望着白羽的尸体嘴唇微微颤抖了,他手下最强大的门客,第一高手,就这么瞬间被那手持双剑的男人砍掉了脑袋。
“你,你们又是什么人?”
他浑身都在微微发抖。
不比项少龙和纵横,面对这些人的时候,赵穆始终还有自信,可是现在来的这个神秘恐怖强者,他一点都没有自信。
随手杀掉他手下最强大的白羽,这说明,若是想杀自己,自己也根本逃不掉,这与身份地位已经无关了。
来人的实力,已经强大到了,就算是赵穆坐拥门客万千,但这么近的距离,只要对方想动手,自己一定活不了的恐怖压迫感。
手持黑白双剑的男人,面容棱角分明,好似雕塑般俊美,一双眼睛似睡似醒,并未理会赵穆,只是手持双剑,踩着白羽的人头血,到了疯狂喊叫的赵姬面前。
募然下探身躯,以剑尖挑起了赵姬的下巴,带着磁性又漠视感情般的嗓音道:
“你便是赵姬?”
赵姬已经傻了,本能恐惧的点头:“不要杀我。”
岂料。
神秘又强大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这绝色美人,淡漠道:
“在下罗网杀手,奉吕相国之令,前来接你和公子政回国”
罗网!
吕相国!
回国!
这一系列的字眼,等同于自报家门。
让连晋失声道:“是罗网的人,罗网用两把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天字第一号杀手‘黑白玄翦’,他,你就是玄翦!”
“罗网!黑白玄翦!”
赵穆心中咯噔,继而心脏打鼓。
他眼神不受控制的看向了那浑身充斥着疯狂杀戮气质男人手里的两把剑。
黑白玄翦,越王八剑之中排名第四的“邪剑”。
而听说罗网组织,几乎将越王八剑全都掌握在手中了,每一个剑主,都拥有恐怖的实力,恐怖到什么程度?那就是他们甚至可以做出猎杀许多诸子百家家主的可怕事迹!
最恐怖的一次,听说罗网的六剑奴,甚至合力猎杀了春秋时代的兵家祖师之一的吴起。
赵穆旋即再看向了玄翦身后的那六个身形身高不一、有男有女如上古恶鬼般的六个身影,满头冷汗,头皮发麻:
“难道,那六个人就是罗网这一代当中的‘六剑奴’?”
可以猎杀大宗师的六剑奴!
玄翦只是看着赵姬,问道:“你的儿子呢?”
他们的命令,是带回秦王的女人和公子,主要是那个公子。
项少龙看着这一群突然杀进来的恐怖高手,也是震惊于他们的实力,先天高手的厉害,他是清楚的,在这个时代,几乎就已经是一方豪雄级别的人物,每一个都属于江湖之中的响当当角色。
譬如赵穆和白羽,实力多么恐怖,项少龙与之交手过,更是极为清楚,虽说他能仗着现代内家拳的内劲,与之周旋,但一旦交手久了,自己完全没有任何胜算。
尤其是那白羽,轻功之好,天下罕见,即便是打不过别人,也不可能瞬间被杀。
可那神秘男人,只是随手一剑而已,这就说明那神秘男人玄翦的力量更是恐怖到了极点,而现在听他对赵姬的问话,吕相国,原来这一群人才真正是秦国派来营救秦始皇的人啊。
不愧是秦国阵营的人,实力果然是如此强大,这才配得上秦国的名号。
然而。
项少龙看着那地上的赵政,还是忍不住一阵神晕目眩,指着地上的尸体,对着玄翦咬牙切齿喊道:“她的儿子,已经被巨鹿侯赵穆害死了!!”
秦始皇已死,他现在等于回家没戏,那么一切的仇都得算在赵穆身上,若不是赵穆,秦始皇怎么会死!!
“死了?”
玄翦猛然转头。
在他之后,六道男女不一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公子政死了!”
六剑奴全都上前。
强大气质之下,也难掩六个人的面容惊变。
继而。
他们齐刷刷的看向了赵穆。
轰!
迎着玄翦和六剑奴的目光。
赵穆感觉自己眼前发黑,这七个恐怖的存在,一起看向他,让他感觉自己已经要被杀死了,犹若实质的杀气,让他浑身肤体都刺痛。
完了!
他心中焦急,怎么也没想到秦国会派出这么大的阵仗来营救赵姬。
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
不!
他还没有把赵国彻底掌握在手里,一腔抱负和野心,还没有实现。
“公子政已经死了,那我们的任务失败了……”
六剑奴的其中一个冷冰冰的开口:
“怎么办?”
“都杀了吧,当做给相国的交代。”
盖聂闻言立即挡在了卫庄身后,眼神冷毅。
项少龙也是不可置信,这群人,是疯子吗?
眼见着玄翦和六剑奴好似化身死神般看向了所有人。
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突兀响起:
“其实,我孩子没有死,死的那个不是我的孩子,只是我当年为了留在赵穆身边,从邯郸城外牛家村一对夫妇手里买来的孩子,用来当作我孩子的替身,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既保住我的孩子,也能让他对我相信,这些年养着我们……”
所有人闻言,都看向了那个说话的女人。
正是地上的赵姬。
她人见犹怜的捂着发抖的身躯,咬着嘴唇道:
“其实,我的政儿,现在正好好的在邯郸城卖茅台的那家酒肆里待着呢,那里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