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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老道注视着余年,目光炽烈,似乎想起了自己曾经年少时的风光,也是这般心怀憧憬,希望可以仗剑天下,功成名就。
只是十六年前的那场巨变导致他的人生发生了太多变故,同时也让四方山在他不慎的引导下失去了不少英才。
于四方山,他始终怀着深深的歉疚,时刻想要弥补过去的失误。
此刻,当他看到眼前这位风采翩翩、志向高远的少年,他眼中闪现出热烈的光芒,沉默片刻,他神情严肃且真诚地说:“余年小友,你现在已明白这把照曦剑承载着昆吾门的气运,关乎四方山的繁盛与兴衰。若有朝一日能求回气运与剑灵,望能归还,四方山上下皆感不胜感激。”
听到这些话,余年心中惶恐不安。他尚未正式成为掌教弟子,岂敢受师祖如此大礼。于是他急忙抱拳行礼,铿锵承诺:“师祖放心,倘若能觅得剑灵与昆吾气运,晚辈必当将此剑奉还于宗门,以报答宗门的栽培之恩。”
他这样说,一方面表达了自己的决心倘若四方山有所需要,他愿无条件地将照曦剑归还。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得到关于四方山是否愿意接纳他为弟子的一个明确答复,他可以将照曦剑归还,但这是出于对宗门对他栽培之恩的回报。如果宗门并不曾栽培过他,那这种无形的恩情就无从谈起。
毕竟这剑是父亲留给他的遗物,如果四方山完全没有任何付出,就要索取走他父亲留下的遗物,这实在是大为不当。
然而他未曾预料,父亲留下来的遗物隐含如此重大的背景,难怪今日在天青顶上掌教及诸位首座见到这把剑时都会流露出各异的表情,想必他们也意识到了此剑的不凡身世。
然而让余年费解的是,既然这把剑是父亲赠予他的,并且剑的来历又如此非凡,那么他的父亲究竟是何许人也呢?
那位黑袍长者仿佛洞察了余年的疑惑,微微点头,坦言相告:“你尽可放心。”
余年听闻后顿时欣喜不已,师祖发话,想来拜师一事是必成的,此刻他内心深处不禁充满了激动与期待。
余年听罢不禁为之欣喜,师祖发话,可知拜师之事已成定局,此刻他内心深处涌动着激动与期待。
沉默许久之后,余年再次启口问出他心中的疑惑:“不知师祖能否告诉晚辈,这把剑是我父亲生前所留。师祖您既然认得此剑,定然对我父亲的生平也熟知于胸,晚辈想知道,父究竟是何许人也?”
余年言罢,目光直直的凝望着黑袍老道,眼神充满恳切,以及迫不及待。
他对于父亲的过去知之甚少,父亲也从未与他多谈,直至离世,仅为他留下了这柄古剑,其他信息皆是空白。
作为人子,余年对父亲的过去充满好奇,对自己父亲的过去极度渴望了解,尤其在得知父亲遗留的古剑的不凡来历之后,这种好奇更如烈火焚烧。
然而此刻,黑袍老者却并未立即解答他的疑惑,反而将目光投向天空,神情陷入回忆,口中喃喃自语,似是在回答余年的问题,又似在低声自语:“你的父亲曾是我最为骄傲的弟子,天赋异禀,才情卓越,他为了守护四方山,宁愿舍生取义,敢为天下先,若他尚在人世,那么这个掌教之位必定属于他!
而今如此,只是因为其中秘辛曲折牵扯到往年四方山的一桩大事,你只需牢牢记住,你的父亲品德高尚,诚实守信,是位难得的人才,只是可惜……”
话至此停顿。
黑袍老道的神色透露着深深的无奈。
余年目光灼灼的盯着凝望着黑袍老道,语气迫切:“然后呢,可惜什么?”
黑袍老道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多说,只是提醒余年:“夜晚来临,天气渐冷,明天还有拜师礼要参加,不如早点休息吧。”
然后便转身飘然而去,只留下余年独自站在院落中举目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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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晨曦尚不耀眼,云雾渐淡。
余年起得极为早,精心梳妆打扮起来。
今日乃是正式的拜师仪式之日,对他来说可是个大日子,可不敢马虎,他将另一套更洁净整齐的衣物穿上身,仔细地洗净面庞后,对着镜子斟酌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这才心满意足,咧嘴一笑,
此时,师兄江舫轻轻叩响了门板,在门外喊道:“小师弟起床了吗,到时间该赴观日堂行拜师礼了。”
“来了。”余年应答一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抚平耳旁的发丝。
然而江舫并未察觉得到,便转身朝院子外面走去,没有回头,只顾急匆匆地对方年说道:“小师弟,我们需要加快行程,莫要错过了时辰。”
余年见江舫对自己今日打扮只字不提,不由无奈,应答了一声,便迅速跟了上去。
观日堂,正是朝霞山主殿,所有重大或琐碎之事都会在此加以探讨或决定,而张玄甫则为朝霞山之首座及掌事之人,尽管今日余年要行拜师之仪,他仍需返回处理其他事务。
余年与江舫踏入观日堂,却没有发现张玄甫的踪影,只有一个人正坐于轮椅之上,只能借助身后的杂役弟子推动其前进。
坐着的那人面容苍白,眉宇间尽显出沉重的忧愁之色,瞳孔深处含隐着一种令人无法接近的寒意。
“四师弟,你为何来到此,何不在住所安心休养?”江舫刚步入观日堂,便看到等待中的四师弟方承致,不由好奇心顿起,因为平时这位四师兄弟是留在自己的住所中休养生息,很少会在众人面前出现,可为何今日偏偏如此早便来此地呢?”
方承致轻轻咳嗽几声,温和地回应,解释说:“昨日听闻有了些动静,便让人前去打听,得知我们朝霞山迎来了一位新入门的小师弟,身为师兄,自然应该出来见过面,而且一直困囿于住所之中,总会感到心生厌倦,有时候适度出来透透气也是有必要的。”
言罢,方承致深邃的目光恰巧落在了身旁的余年身上,他在嘴角挂起一缕浅浅的笑容,亲切地打招呼道:“想必这位便是新来的小师弟吧?”
此刻,余年才留意到这位师兄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回想起昨日江舫曾提及过这位,于是恍然大悟,这才得知这位正是朝霞山的四弟子方承致,见对方将目光投向自己,余年连忙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谦逊道:“在下余年,见过四师兄。”
“大家皆是同门师兄弟,无需如此拘谨严肃。”方承致抬手,示意余年起身,随后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刚入门的师弟,五官端正,英气勃勃,双目炯炯有神,神采奕奕,方承致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赞许道:“精神头儿倒颇佳。”
“多谢师兄赞美。”余年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江舫一直无意间匆匆一瞥窗外的天色,直到晌午,也未见张玄甫身影,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转身对余年说道:“师尊还未能至此,恐因事务缠身,难以脱身。因此,小师弟还需稍作等待,相信师父定会尽早归来。”
“悉听遵命。”余年恭敬地点了点头,乖巧地在一旁静候,一双眼睛好奇地眺望远方,期待着张玄甫拜师结束后能尽早开始他们的修行之旅。
江舫听罢微笑回应,言辞笃定地说道:“师弟可以宽心,师尊既然已经说出如此承诺,自然绝无食言之理。此事无需质疑,只需在此稍等片刻,我将前去查探师尊此刻身处何地。”
“如此,那便谢过师兄了。”余年连连抱拳说着感谢的话语。
江舫微然抬手,正欲准备离开观日堂,踏往天青顶探寻张玄甫的踪迹。
然而当他刚刚迈出观日堂的大门之际,远远地看见天边有一个微小的黑点。定神一瞧,原来正是他们的师父朝霞山首座,只见他脚踩飞剑,向着这边风驰电掣而来。
余年闻讯匆忙跑出门外,站在门槛上仰头朝江舫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瞥见张仙人的身影,玄色的衣袂飘飘,驾驭剑芒飞行。心中欢喜之情犹如泉涌。
余年心中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除了即将拜入张玄甫门下成为四方山弟子,更是观望到张玄甫脚踏飞剑,迅捷如飞、自在驾驭在天空中的英姿,心想若是自己勤加苦修,总有一日也能像张仙人这样御剑飞行,行走天下,心中憧憬之情不由迸发,难免喜形于色。
只见尚未等到张玄甫降落地面,江舫已先行迎上,恭敬万分的双手抱拳,深施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