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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踏月而来,月辉洒在他银白色衣衫和清隽眉眼,出尘气质给人一种恍若瞧见仙人临世的错觉。
祝欢注意到他被月光照亮的眼球呈浅灰色,心里有关她家大儿子只是发消息跟她开玩笑的最后一丝希冀彻底破灭。
不会有错,这才是真正的温歧该有的模样!
她打量温歧的时候,他亦然。
算上来,他是第一次正式见她,先前虽知晓她来到了这个世界,却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及时赶到去见她。
后面又被温祈算计,才让他现在才得以见她第一面。
眼前的少女和他想象中差别不大,圆脸圆眼,长相乖巧,人也小小一只,水眸望过来时很容易令人生起保护欲。
这.就是他曾经渴望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却没能真正见到一面的祝仙子.
“温歧师兄,您怎得突然过来了?”王师兄迎了上去,段娅则是一脸好整以暇,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只有秦邵远在欢呼,说这趟有温歧过来坐镇,直接稳了!
闻祁就站在祝欢身侧,看着她盯着温歧怔怔出神的模样,墨眸内的不理解很深。
怪了,她不是很喜欢温歧这个大号么?而今见到真的的他了,她眼中竟没有一丝欣喜。
若真说,还不如她之前见到他时眼里光亮多呢。
“其中缘由错杂,不方便告知,你们这是要去寻客栈么?我有要事要和祝师妹祝欢说。”
现在的他们明面上已经是师徒,不能再以师兄妹相称。
祝欢看着温歧,大脑到现在还是懵的。
回来的路上她问了客服小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魔却说因为大小号太像,它作为一个区区客服当然是辨别不了的。
简言之,错归结于小号太有心机。
温祈心眼子多这一点,祝欢前世在游戏外就知道,没曾想到了游戏里,他还是一模一样。
不过,她不明白的是,她又从未在他面前露过真容,用过真声,他是怎么认出她的?!
进了客栈入住,祝欢很快听到敲门声响起,温歧的声音也紧跟着传入:“是我。”
她就在等他过来,想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从他发给她的那条消息来看,她感觉他一定是知道她身份的。
祝欢深吸一口气起身开门,将温歧迎了进来。
“说说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认出我的?”
她说的开门见山,反而弄的温歧有些不知该怎么回。
他沉默站在她身前,抿唇半响后,说出一句重磅的话。
“从一些习惯,还有你的名讳,最重要的,是我一早就知晓你会在什么时候来到这里。”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一早就知晓我会来到这里?”
他只是一个游戏角色,怎么可能知道她玩家的身份?!
温歧还想继续说,这时祝欢的房门再次被敲响,这次传来的,是闻祁的声音。
“温道友可在里面?我捡到你一个东西,你出来看看吧。”
闻祁的真实身份温歧并不知晓,闻声只能暂时停下解释,出门去见人。
“何物?”
“一个本命玉牌,上面还带了一个纸条,你看看。”
温歧看出应当是温祈送过来的东西,伸手接过后直接打开纸条查看信息。
刚看完上面的消息,祝欢就跟了出来,朝他走近:“什么情况?”
“没什么,我突然想起还有件要事,今日之事待时机合适了我再继续同你谈论。”
温歧将东XZ起,不给祝欢看到的机会,说罢便急匆匆离开。
祝欢虽然好奇,但现在她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做。
她得问问小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人送走,她黑着脸将小魔唤出:“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温歧之前那话的意思很明显吧?他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怎么回事,不会还提前给大小号递了我要穿进来的消息吧?”
那也太吓人了,他们都是一串数据,知道那么多能干嘛?
小魔想起收到的消息,正太音叹了一声:【玩家,小魔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对玩家来说也是个好消息,起码能有两个养成角色换着薅好感值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但祝欢觉得还是比较吓人。
她猛地想起之前温祈跟她说的,让她带话告诉她自己,早些去找他,心里的不安开始蔓延。
第二日天刚亮,祝欢便跟着王师兄去找寻驻颜魔,和其余几队来自修真界的内门弟子分开。
昨日他们去的米酒铺子今日还在,进去后大致询问了下,说是他家曾有两名年龄在十多岁的孩子被驻颜魔掳走,至今不知下落。
“你们说的什么气息余存,应当便是因此而来,我当时看见它时,它是朝黑鸦林那边逃的,待我追过去却什么都没法看见,只能继续留在这里开米酒铺子,想着若两个孩子还活着,届时也能回到这里找到我。”
老妇说着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祝欢看着心下毫无波动,因为她知道这只是游戏里的既定设定。
她现在在意的,是大号温歧一早去哪儿了。
她早上才起本想找他再问问昨日的事情,却扑了个空,只好先跟着大部队做任务。
老妇说的黑鸦林阴森森的,王师兄安慰好老妇后便走在前头进林子搜查。
魔没找到,却找到了一封陈旧的书信,以及一盒放了不知多久的糕点。
“这里怎会有这种东西?”
王师兄将东西收好,仔细检查了下周围,确定没有什么能查的了,只能说先折回客栈。
因为一番检索下来,已经快要下午了。
南城的天又黑的很快,祝欢联系不上温歧,今天的寿命很快要没有保障,耳边又重复响起他之前对她说的话,只能在纠结之下问闻祁,能不能再护送她去海北庄园一趟。
温祈昨天既然没有给一个肯定的地点,那肯定就还是在老地方见他。
“自然是可以,不过你这是”
祝欢心乱如麻,叹气道:“是遇见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麻烦了。”
她不明说,闻祁当然也不会问,颔首后应下。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