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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空的解释细腻，让张清很容易就明白所有。
但是当声音停止后，张清却不敢轻易开口问下去了。
本来对妙空口中的因果并没有那么在意，按照他的理解，这种事都可以从方方面面寻找到蛛丝马迹的。
就像在云梦泽，古家为什么有如今的结局，无非就是张家张神陵种金莲了，水家水澈也走出了一条特殊的路。
再加上其他大大小小的因素，就导致了古家不得不面临如今局面。
这些也能用因果解释，但妙空口中的因果，明显比他自己所理解到的，要更加神秘以及无迹可寻。
妙空要是找他收取灵石，张清也乐得耗费灵石去得到这些情报，但此刻一分钱不花，确实让他不安了起来。
“云梦泽之外，真就这么可怕？”出现在这神鹰寺大地的几天时间里，张清已经揭开了这里一层又一层的面纱，就已经令他内心发寒。
甚至回忆神鹰寺那钟声，张清忍不住生出一丝丝做一个佛修的想法。
这便是最令人感到惊悚的事。
“不经意间，便影响他人心神。”比起他的一气化三清，感觉相差也不是很远了。
重新看着妙空，“多谢大师解惑。”这是他这些天听到的称呼。
妙空没有回答，只是双手合十之后慢慢退去。
不需要过多的交流，他似乎已经知道张清不会继续问下去。
“佛门修士的传承，三十二相便如同三十三天的仙法，数量太少也就显得弥足珍贵，但三大金身修行体系则是让其余的佛修也能有比肩仙法传承的能力。”
“他们的差距，要比凡法和仙法更小。”
妙空离开了这座小镇，不过离开之际，他带走了一户人家一名懵懵懂懂的男童。
张清猜测，那便是妙空来此的目的，一位修行转世的佛修，前世至少都是种金莲的修为。
因为根据妙空的说法，种下金莲是能够转世重活的最下限条件。
没过多久，张清也选择了一个方向离开。
神鹰寺这片大地之上，虽然众多的寺庙林立山头，但不代表这里只有佛修。
妖魔，修士也不在少数，暮光山修行地，便是这样的一处不以佛修为主的区域。
一山两族，是这里的霸主，每一家都有至少一位种金莲坐镇。
而在这里，张清也难得地看到了绿水青山，小桥流水，比起外面的贫瘠，这里好不繁荣。
银白的面具再一次覆盖面容，张清扮演着外来者的角色。
“香钱，在这里似乎行不通。”看到所有的修士都是用灵石交易，张清却是感受到了一丝不正常。
在神鹰寺这片大地上，香钱似乎只流通与那些佛门中人。
而更加让张清感到惊讶的就是，他在这里住了不过三天，就看到了一位种金莲。
准确的说，是一个浑身散发佛光的僧人，在半空中呵斥这里的人尽快皈依。
紧接着还没过几个呼吸，暮光山就有一位种金莲出现在了天空，两位种金莲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就开战了。
一时三刻过去，暮光山的种金莲明显落入了下风，因为下面开始死人了。
张清眼神忌惮地看着窗外，上百名练气修士一脸虔诚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头上的毛发也被自己的法力抹去，光亮的脑袋看上去和天上佛修没有任何区别。
“哈哈哈哈！我佛慈悲，尔等既然皈依我门下，当享西天极乐！”
天空，金光灿灿的种金莲佛修大笑着看向下方，紧接着那上百名练气修士便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被金光笼罩，如同风化多年的沙石化作亿万尘沙消散。
随着这些人的彻底死亡，天空的种金莲战斗也平息了下来，佛修远遁，暮光山的那位也没有追逐。
“这群秃驴，口中说着慈悲，可是下起手来一个个都狠辣无比。”
有人冷笑着，然后便不做过多的交流。
周围的其他人也是如此，仿佛对这样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
短短时日，这里的佛修已经让张清看到了方方面面。
执念者有，嗜杀者有，悲天悯人者也有。
一时间，只感觉佛修之中也是千奇百怪。
一夜过去，张清终于眼前一亮，他所落脚之地的住所对面，一座据说已经紧闭了数月的院子门户大开。
一男一女一孩童从其中走出，并且女人的腹部微微隆起，似乎已经有了身孕。
爱慕的目光看着身边的男人，女人才发现自家男人的眼神不知何时已经抬起看向了对面。
顺着目光看去，三双视野在半空中交汇，女人的表情忍不住一滞。
她很聪明，低声开口道：“夫君的族人？”
张离云点点头，“你要去看看么？”
女人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说实话我还没有见过夫君的族人呢？”
很快，整个一层楼都被清空了，张离云夫妇二人坐在了张清面前。
“刚才那小家伙呢？”
张离云笑笑，“你我初次见面，就不是孩子该掺和的，想来你也没有那个心思逗弄他吧？”
“也是。”张清点点头，然后继续平静地问道：“姓张？”
张离云一旁的女人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袖子下的手掌拉住了男人衣襟。
离开之前，张神陵和张清并没有说太多，只是告诉他离开云梦泽十数年的族人是否可以信任，还需要他自行考虑。
哪怕是血脉维系，张神陵也不敢保证这些人还依旧完全向着家族。
“张翊禹，名字如何？”张离云并不介意张清的问题，而听到这样的回答，张清终于还是笑了起来。
“不错的名字，巫生族叔和婶婶恐怕也会很高兴。”
张清微微颔首，“族弟张清，见过离云族兄。”
“我记得伱，当年在宗楼你还是个小不点，没想到这些年过去就已经筑基了。”
张离云心情不错，“族中如何？”
“未来坦途，家主种金莲成功了，疆域扩张近半。”
张离云惊讶道：“家主突破了？仙法种金莲？”
“嗯。”
“哈哈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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