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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之后,整个事情其实已经尘埃落定。
止一人能活,那就一定是陆峰能活。看似整个过程——从陆峰和“拙火定尊者”下落到此处,再遇见了此间这位说话的道人,花费了不少时日。可是真正来看,这一段时间,无过于是刚刚煮沸了一锅水下头冒出泡泡罢了。
那湖面之上又有了动静,是甚么东西下来了。强大的“诡韵”压迫着万物一切,就算是第二形态的“长生天游骑兵”,亦无过于如此了,上面有东西在下来,那“道人”说了最后一句话。
“走一个!”
那“道人”在此地完全无有解释的意思,粗略的叫二人选一个。
陆峰和“拙火定尊者”连眼神交流都无,便一上一下,下的自然是陆峰,上的则是“拙火定尊者”。“线香”在这湖水底下点燃了,甚至还在这湖水之中,用“烟雾”勾勒出来了一道门户。陆峰往前走去,直接掠过了此处,离开此间。
“拙火定尊者”朝着上面,为陆峰阻止上面流转下来的“诡韵”。
叫陆峰得以离开,这整个过程,连一眨眼的时间都无,所有一切,均是那般的自然和谐。都到了这般的时日,所有人的佛心都是不动的,他们俱都无有化作“厉诡”的可能。
陆峰消失,整个湖水“上下顷覆”!“拙火定尊者”全身上下,竟然热烈的叫这周围都泛起来了大泡。
从上而下的,落下来了石头也似的物。
却是一颗头颅。
……
陆峰从那门扇进去,又从另外一扇门之中出来。
止陆峰知道,就是这个简单无比的过程,他已经折损了两位“金刚护法”。
亦可能是永远失去了两位“执念魔上师”。
这两位“金刚护法”哪怕身为“执念魔”,又先天不足,但是亦并非是软趴趴的糌粑,更像是冻硬的干粮。
若是刚才在“云”中的那对手,仅仅是风起来时候的那般功用,是无可能除掉了两位“金刚护法”的,止会啃一嘴的血液。
“狮子金刚护法尊者”的实力,陆峰是清楚地。应还是高于现在的他自己。陆峰或许还须得学习了“喜金刚”的法之后,亦或者是叫自己的“不动明王密续”修持的“四十八护法”圆满的时候,再或者是修习“莲华钦造法寺”至少几门大圆满法的圆满的时候,方才能够比“狮子金刚护法”要高。
当时在彼时,他对比的无缺的“狮子金刚护法尊者”,那位在“莲花钦造法寺”之中的护法尊者本尊。无是这位“狮子金刚护法尊者”有缺陷的“执念魔”。
“执念魔”哪怕拥有着致命的缺陷,但是除非是遇见了专门狩猎他们的“厉诡”,其余的“厉诡”,亦是咒力之下见真章。
但是今天晚上的“无人区”却叫陆峰心里再度有数。
便是像是“护法尊者执念魔”这样的“厉诡”,亦不得在“无人区”得到安宁安息,更遑论是其余人呢?
就在这念头流转的时间,大日的光芒落在了他的身上,陆峰抬头看去,大日一片铺展。外头的天已经亮了,就是刚才的这样一进一出的时间,时间已经过去良久,陆峰身处于一片“废墟荒芜之地”之中,到处都是简易的搭建出来的“寺庙”。
看样子,也是一处类似于“地牢”一般的地方,此处到底是不比“诸法本源之寺”,无有那般的“阔气”,可以在寺庙的山下修建了地牢石窟,都止能将“僧人们”送到了这“荒野之外”,这也多少是“治标不治本”的手段,可是那又能如何哩?
远离了水源的草原早上,亦有些干燥的迹象。
陆峰此刻站在这里,昨晚发生的一切对于旁人来说,就仿佛是清清淡淡的一场梦境。
三“人”去,一人还。
但是陆峰却清楚,这都是真实不虚发生过的事情,两位修为还在自己之上的“执念魔”,就在一晚上,不,甚至可以说就在眨眼之间,已经无有了。
也无有甚么“生离死别的撕心裂肺痛楚”,便一切都仿佛是早上吃了一碗茶,吃了两个糕点这样的简单。
陆峰的“佛心”不动,无有成佛,就是如此,都无有永恒。
“道人”还跟在陆峰的身边。止肉眼可见的,这一位“道人”的身影开始逐渐变得暗淡,几乎看不见了。
但是他的影子还是印在了地上。
宛若是一位真实的人在这里。
他如此站着,陆峰知道“道人”跟在了他的身边,一定是有甚么讯息要告知于他。
所以也无用问他是谁,来自于甚么地方。
先挑拣着要紧的询问,防止话无有问完,这人却消散了。
故而陆峰手中捧着那“瓶子”,说道:“道长何以教我?”
那“道人”闻言,徐徐说道:“倒是也无须得如此的紧迫。
我也无有你想象之中那般的虚弱。我现在之所在,已然是在生死之间,便是你见到的这镇印的诸般一切,最后其实都为我所用,这一道符箓,旁人都以为稀松平常,却无可得知是我将自己最后的真灵,藏在了此间。
贫道修持护法不精。
虽然是着了道,但是却也摸索出来了一道手法。
止这手法,保了我真灵不昧,至今犹存,自然,有好有坏,贫道亦不能挑拣着好的说。”
他便是目视着陆峰手里的“瓶子”,说道:“我之最后真灵,和你手中此物相联在了一起。
此物无有损坏,我便不坏。
用你们的话语来说,亦是另外一种‘金刚不坏’了。
毕竟我的确亦无有见到了有谁可以破除了这瓶子,止时日悠久,你且看我这影子。”
他们之间说话,均不拘泥于何种言语,都是“发自内心”。
陆峰闻言,这一次不着急于问了。
既然“道人”如此开始言说了,那陆峰亦就开始顺着他问,但是陆峰看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他影子和他的不同。
“便是再过些时日,你的真灵,亦会化作了这瓶子。
止我还是无有想到过,这瓶子是甚么?”
见到陆峰看出来了的自己的本质,那“道人”亦无有惊奇,他说道:“这瓶子?这瓶子自然就是瓶子了。它就在那里,就是空的。
你想要它是甚么,它就是甚么!连我等这些人都先入为主了,我们都止以为,这瓶子之中,就是一个封印器物。
在这其中,就镇印着甚么,故而我等都花了大气力,将气力都花在了这瓶子上,直到‘厉诡’将我们这些人覆灭,都无有想过,这问题就出在了这个瓶子上。
这个瓶子是空的,你希望里面装着是甚么,里面就装着的甚么?
你看到里面空空荡荡,是你的注意力,本身就在于这个瓶子上。
你无有甚么大的希望。
但是这瓶子又有无中生有的力道,便是我这些年沾染了此物——你现在朝着我许愿,我亦可回应了你。
也许本事不如这个瓶子,但是亦有效用,后果还低缓些,能叫你这个僧人缓过来。”
那“道人”坦然说道。其中坦荡,出自于二者都是“心连心”,说话之间,难以掩饰。
便是遭人提点了这样一遭,陆峰忽而就醒悟了起来,若是这一切都是真实,那么这个“瓶子”本身,就是“啖僧食佛之无尽藏鲁”本身,从来都无有甚么“啖僧食佛之无尽藏鲁”,有的止是这个瓶子。
鲁,“巫教”之神灵。
“巫教”,“巫教家族”之权柄。
故而一位“大贵族”,他亦是“巫教”的“大领主”,也无是甚么稀奇的事情,那么佛门对他来说是甚么?是解脱了“巫教”而存在的,想要窃取了它权柄的“盗贼”!
所以他得到了这个“瓶子”之后,便陡然而出了“啖僧食佛之无尽藏鲁”,又有甚么不对?他要的就是“啖僧食佛”。
陆峰想到这里,他手持此物,心中却一点都无有动作,如此的话,那这“瓶子”或许真是活的,亦说不准。
所以陆峰说道:“故而此物,就是天外之物?既然如此——你可知道‘吐蕃古瓶’?”
陆峰连对方姓甚名谁法号几何都无有动问,直接问了最重要之事。
“你是否知道‘吐蕃古瓶’。”
那“道人”听到这里,说道:“‘吐蕃古瓶’?我如何不知道‘吐蕃古瓶’?我们这些人,不就是为了此物而来的?”
陆峰闻言,说道:“那‘吐蕃古瓶’和‘甘耶寺’,又有何种干系?”
“有何种干系?”
那“道人”说道:“如何能无有关系呢?你所说的‘吐蕃古瓶’,是一个瓶子,你道是那个瓶子是如此出来的呢?
是彼时的僧人们打造出来的哩!
你道他们打造出来此物是为了甚么呢?”
“道人”说道:“一鸟飞腾,百鸟影从。四方骚然,天下大乱。你说的‘吐蕃古瓶’,却也和你手中的物品仿佛,都是天外飞石。止和你手中的这物品不同的是,你手中的这物,是落下来就如此。
你说的古瓶,却似后天形成的也!
其实事情到了打造了这瓶子的时刻,已经初现端倪。
黑雾起,血月乱,大河倒流,百鸟乱鸣,因果已显,业力已至。当时的赞普便早就知道了这结果,便叫上下的僧人,都来打造这样的一件瓶子,用以借助了这‘天外之物’,尝试着将‘业力’装了进去。
不叫它出来。
叫这‘地上佛国’再延续些许时日。
止这个瓶子还无有打造完全,当时修行亦是卓绝的赞普,便被人轻易勒毙。
随后便是一片大乱的时刻。吐蕃庙子被关闭,那用以打造了那物的九层高楼,被人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自那之后,纷纷乱乱,有僧人带着此物,来到了你们如今称呼的‘甘耶寺’的地方。止可惜,等到了我们知晓了消息,还无有过去,便遭遇了旁的事情,耽搁了下来。
如今看来,当时出去治诡的人,大约是全军覆没了。
终不得回。
你如此关心这件事情,你是‘甘耶寺’的僧人?”
陆峰亦无有甚么值得欺瞒的地方,说道:“不错,我便是‘甘耶寺’出身的僧人。‘甘耶寺’遭了大厄,止剩下来了寥寥几人。
我便是其中之一。”
“倒是难得,稀奇。”
“道人”说道:“‘甘耶寺’能够挺的过如此长时间,亦是一件罕见的事情。按理来说,便是无了吐蕃,到了后来,它也撑不住几时,但是它无但是撑住了数百年,甚至于听你的言语,还撑到了此时。
你却无要高兴。这并非是一件好事情。
这对你来说,方才是最可怕的厄难!”
陆峰问道:“请道长问,这件事情,又不好在甚么地方呢?”
“道人”说道:“不好在甚么地方?
当然是不好在坚持的太久远了些!
你便是以为这个瓶子,是甚么好东西么?便是打造了这个瓶子,亦是业力到了的场面!
僧相无了,僧相的位置无了,那哀悼的声音,那残酷的诅咒,那众人心中之所有愿望,俱都像是最锋利的锥子,扎向了此地!扎向了此时!
这些道理,当时的吐蕃无是没有明白的人,但是不可说出来。
那些天外来物,那些天外来物如何是那般简单的被打造成了那瓶子?便是以我们目前所知之法,目前所知之消息,为了锻造那瓶子,便是几大尚族,诸多‘巫教’家族和大寺庙,都无可奈何的掏出来了当年埋下去的,藏起来的‘天外之物’。
止贫道我得知的,就不少于八种。
用这些天外来物打造出的瓶子,自然带着一股子奇特的味道。
可不止是会蛊惑人心呦!
之所以不妙在了今日甘耶寺方才出事。当然是应它本来就该出事!拖到如今方才有了事端,自然是应当年将其带过来的僧人们,竭力维持,勉强维系。
但是那三位僧人,俱都了不得的很!这三位僧人,一位号称是‘无上觉悟证元大师’,一位号称是‘顶礼六论亲善大师’,还有一位名号,已经不可知,不可见。
他们三人和此物朝夕相处,保的一地平安。
止现在,这一地不平安了,那这事端,你是如何理解的呢?”
陆峰闻言,不惊不喜,不怒不悲,说道:“自然是三位大师已经镇压不得此物。”
那“道人”说道:“再往坏处想想!”
陆峰说道:“不必再往坏处想了。”
陆峰顶礼这位“道人”,感谢这位“道人”对他所言,复又说道:“那在湖面之上的,又是甚么?”
“自然是‘理藩院衙门’。
可惜了其中的衮衮诸公,虽已脱离了那处‘衙门’。
但是谁料的整个‘衙门’,都接借助了‘气韵’,化作了‘厉诡’?
便是留下来气息的,俱都难以逃脱。”
“理藩院衙门?”
却又是一个“鼎鼎大名”却无缘得见之“厉诡”,陆峰拨动着自己手中的念珠,一时之间无有言语说话,却又是好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