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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妙堂,李愁心等人并未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
清凉小院,灯火初上,盛一壶美酒,与二位小姐喝得正兴。
皆想到也许明日过后,便能男装变女装,从此又能漂漂亮亮做大家闺秀,三人皆忍不住多饮了几杯。
没过一会儿,小朱薇不胜酒力便开始胡言乱语起来,紫薇害怕朱薇出丑,便匆匆带着朱薇回房。
李愁心独自酌酒,这些时日的点滴涌上心头,难免动容,一时间愁意上头,心中思绪若泉涌,只恨这世间太短就要匆匆行路,继而吟道:
凉风无意催人愁
黄酒灼心思满楼
钩月别枝惊鹊起
何时花荫再对眸
李愁心看着夜空里即将消失的一点钩月和两只起飞的夜鸟,又举起杯子再饮几杯。
但所有的相遇都将有别离,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唯一能做的便是将那些难以忘怀的美好,小心翼翼收进心底。
李愁心回到房中,坐在床榻上闭目冷静片刻,总算是平静了下来,而后拿出那还没修炼完成的引心诀继续修炼。
一曲绕梁音,未见人声先到。
李愁心知道是二两楼来人了,这琴声当初在长街上听过,正是同一人抚出,心中断定不是琴音便是瑟语。
安然坐于床榻之上,发动引心诀的感知,周边的所有房屋、草木、砖石一切尽在眼前,可令人感到惊讶的是,来者竟有四人,李愁心继续一点一点往上感知,就要看到四人的脸庞。
素来敏锐的书意似乎察觉到不对,总觉得有人在监视着她们,但四周环顾,却空无一人,心中紧绷着的这根弦却始终不敢放松。
就在李愁心知道来人正是二两楼四大婢女后,还是不免吃了一惊,毕竟四位各通一门技艺的柔弱女子,任凭如何想象也难以将之与杀手联系到一起,知道她们不简单,却不知竟是如此不简单。
琴音与瑟语一人坐于三妙堂堂前,一人坐于后院小门外,棋韵则与书意纵身飞上屋顶,俯瞰着院中的一切。
见院中平静如水,这才放下心来,琴音和瑟语在书意的示意下开始疯狂弹奏起来,那传出的琴声音波似水里的波纹一般,将时空扭曲,暗藏无尽的折磨与杀意。
早已喝醉的朱薇倒是没受什么影响,可紫薇与凌山途夫妇却遭了罪,琴音传到耳中,先是头晕目眩,似这天地都在旋转一般,随着琴声节奏越来越快,凌家几人只觉胸口似要开裂一般,顿时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倒在地上痛苦挣扎。
李愁心知道在如此下去,紫薇等人即便活了下来,心神还是会受到损伤,影响心智。
于是缓缓走出房来,喝道:“几位既是为我而来,何必伤及无辜!”
听闻李愁心的话,琴声却没有停下,反倒见李愁心没被影响,加快了节奏,一曲天魔乱舞,霎时院中花飞叶落,好不凄凉。
李愁心毫不客气,腾于半空使出一招飞流三千尺,不过这次的三千尺却只有一尺,三尺三便朝着琴音而去,将那些音波粉碎,琴音一边口吐鲜血一边加快手指的速度,不过终究没敌过李愁心的长剑,腿上的古琴应声被震得粉碎。
不过李愁心并未痛下杀手,留了琴音一条性命。
瑟语只知道李愁心已经开始反抗,却不知道此时琴音已被制服,只觉得自己弹奏的效果已不如刚刚的效果,不过还是继续弹奏着,棋韵见状,扔出一枚棋子,叫停了瑟语。
瑟语起身,也飞上屋顶,与棋韵书意站在一起。此时的琴音艰难地从地上起来,扔掉手中的破琴,蓄了蓄力也飞朝房顶来。
看这形势,四大婢女应是要一起出手,合力将李愁心制服。
只见琴音瑟语不再依靠琴声,反倒是赤手空拳朝李愁心飞去,一套一套的组合拳掌在书意的指挥下施展出来,竟与李愁心纠缠许久。
而李愁心看着如此美人,实在不忍痛下杀手,一边应付一边就当和她们玩耍,不过凭琴音瑟语的这几手功夫,若非自己,这鄂陵还真没有人能够应对。这掌力拳风不时喷涌而来,凌厉无比,若是吃上一招,不死也得半天难以动弹。
棋韵看着久攻不下,扔出一把围棋,在空中形成一个球形的空间,将李愁心困于其中,而后让琴音瑟语退了回来。
二人退了下来,棋韵便朝着李愁心再次击出三枚棋子,直往李愁心的要害部位飞去,这三处均是人身上的重要穴道,若是击中必死无疑。
见棋子袭来,李愁心以引心诀预判了棋韵的预判,在狭小的空间里擦身而过般将其躲过,那三枚棋子没打中却也没飞出棋阵,反而加入阵中加固了棋阵,这倒让李愁心始料未及。
李愁心趁机用三尺三刺了刺棋阵,却发现这棋阵竟然蕴含着天地之力,凭普通的攻击竟难以破开。
棋韵见李愁心试图进攻棋阵,虽坚信一时之间难以破开,但还是不敢大意,立即再次击出七枚棋子,这七枚棋子以星图排列般朝着李愁心飞去,比刚刚的三枚棋子蕴藏着更淳厚的力道,竟如七把坚不可摧的利刃一般刺来,李愁心祭出一剑日边来,生生格挡,并将棋韵震伤,不过空中的棋阵却未散落。
棋韵见形势不妙,深知凭自己一颗一颗棋子这样扔难以撼动李愁心,于是顺了顺气,将嘴角的一点鲜血抹去,神情严肃起来。
棋韵朝着棋阵伸出手掌,那棋阵的所有棋子便开始快速旋转起来,速度之快仿佛棋子之间的缝隙都被填满,已将李愁心完全遮挡在棋阵之间,已然看不见身影。
瞅准时机,棋韵伸出的手用力一捏,那些旋转的棋子也随着旋转合拢,棋阵慢慢朝着李愁心合围,越来越小也旋转的越来越快,仿佛绞肉机一般,看来是想将自己撕碎。
屋顶上四人见状,原本紧绷的神色稍微放松下来,认为此次李愁心必死无疑。
李愁心知道再继续下去自己要吃亏,于是施展出飞流三千尺全式,三千道剑影霎时飞出,在自己周身形成一个保护圈,而后也开始随着棋子旋转的反方向转动起来,要将棋阵破开。
外面四姐妹看着棋阵减慢了合围的速度,有些纳闷。还没缓过神便看到棋阵由内而外开始弥漫着裂纹,顷刻之间,那裂纹布满整个棋阵,当最后一条裂纹接拢之时,砰然一声,数千把三尺三模样的剑影喷涌而出,而棋阵的棋子要么当场粉碎,要么残缺不全地全部落下在院子里。
而李愁心持剑安然立于空中。
四人见状,错愕不已,这才明白过来李愁心刚刚只不过在陪着姐妹四人戏耍,根本没用全力,即便是破阵的这一剑,也只是为了破阵,并未全力击出,否则,剑影破阵而出之时,姐妹几人怕也立时殒命。
四姐妹惊恐地注视着李愁心,说不出话来。
李愁心见四人已无杀心,朝着书意姑娘问道:“书意姑娘,其他三位都已出手,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了?”
书意有些不知所措,摇摇头而后连忙答道:“李公子要杀便杀,小女子并不会什么高深的武艺,此次前来原本想着根据公子的招式为姐姐们做做预判,没曾想公子的招式根本无法预判,一招便制敌,前所未见,书意心悦诚服,只请公子放了诸位姐妹,小女子愿凭公子处置。”
众姐妹闻言,说道:“我等誓死也不愿受辱。”
说罢,其余三人再次朝着李愁心袭来,要做殊死搏斗。
李愁心看清几位姑娘用意,也飞身上前,不过却不是取她们性命,而是一人一掌将几位姑娘击落,昏倒在小院之中。
李愁心也泰然落在院内。
书意担心,也从屋顶跳入院中,鼓起勇气朝李愁心打出一掌,不过却被李愁心轻松接住,握住了书意的手臂,说道:“书意姑娘,切莫动怒,愁心只是看几位姑娘想殊死搏命,愁心不忍,只是将她们打昏了,并未大碍,今夜就留在此处吧,就劳烦你多照看她们。”
书意闻言急忙扑到昏倒的几人身前,细心查看。
李愁心说完并未多做停留,而是快速朝着紫薇的房间而去,毕竟紫薇此刻也是受伤未醒。
李愁心一进门,就看到紫薇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嘴角还挂有一丝残血,顿时心疼不已。
李愁心将紫薇轻轻抱起,放在床上,盘腿而坐,李愁心也顾不得那么多,上了紫薇的床同样盘腿而坐在紫薇身后便开始为紫薇进行运功疗伤。
当一股暖流传入紫薇身体,在全身各处游走后,紫薇慢慢恢复知觉,而后缓缓睁开眼,稍微扭头看到是李愁心在身后,缓缓说道:“愁心哥哥,刚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听见一阵奇怪的琴声后浑身难受,后来便晕倒了。”
李愁心则关切地说道:“紫薇姑娘,不要乱动,刚刚你受了内伤,愁心正在为你疗伤,一会儿便没事了。”
紫薇听闻,闭上双眼,感受着李愁心的气息,浑身的注意力也随着身体中的暖流四处游走,只觉得没一会儿身体竟舒畅许多,浑身也充满力气起来。
见紫薇恢复了,李愁心又看了看朱薇,见朱薇无事,便及时与紫薇来到凌山途夫妇房中,接着为凌山途夫妇疗伤。没过多久,几人都恢复如初,可此时的李愁心运功过度,看上去却显得有些疲态和虚弱。
紫薇知道李愁心运功过度,心疼地说道:“愁心哥哥,若不是我们你也不会这样,让紫薇扶你回去休息吧。”
可李愁心却摇摇头,心中想到院子里还在昏迷的几人和书意,说道:“无妨,今晚睡一觉明天便好了,紫薇姑娘不必担忧。”
李愁心缓缓起身走到院中,紫薇与凌山途夫妇也跟着走了出来,看到院中的几个人,心中有些惊讶和恐惧。
李愁心看出紫薇的疑惑和担忧,解释道:“没事,她们只是受了二两楼的蛊惑,才会如此行事,现在已经被我制服,没事了,不过还得劳烦紫薇姑娘找一个房间给她们几人,现在夜色已深,她们也受了伤,只能等明日再做定夺了。”
紫薇听了李愁心的话,扶起地上昏迷的琴音,书意扶着棋韵,凌夫人则扶着瑟语便朝着一间屋内走去。
折腾一番,除了朱薇饮酒过度睡得正香之外,几人都已疲惫不堪,于是各自回房去了。
夜里,四大婢女竞相醒了过来。纷纷诧异李愁心居然没有杀了她们,不过书意却将她们几人昏迷之后的一切告知三人,三人听后,对李愁心产生了一丝好感。
瑟语首先倒戈,说道:“这些年来虽说我等寄身二两楼,楼主对我等也不错,但终究只是将我们视作保命的工具而已,如今刺杀未成,又在这里留宿,这二两楼恐怕是回不去了,今后我们该如何去留?”
棋韵则是说道:“姐姐说的没错,若是出去了,二两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等,即便我们与三妙堂什么也没有,但凭楼主那生性多疑的性格,也终究难逃一死。”
琴音却迟迟没有说话,听着姐妹们说着,心中却似乎还抱着重回二两楼的侥幸心理。
这时书意说道:“刚刚小妹看到了愁心公子对我等的态度,而且还在与我等大战一番后及时为这院里受伤的每个人都疗伤,不顾自己的安全,如此看来,愁心公子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很好,我看不如明日我们求求他,以后跟着他肯定吃不了亏的,总比被人当成杀人工具要好得多。”
三人听完书意的话,都陷入沉思,脑海中都浮现着书意刚刚的话,久久没人说话。
最终还是琴音先开了口,琴音看了一圈身旁的姐妹:“你我皆是苦命的人,在别人眼中我们是高高在上的二两楼四大婢女,凡事除了楼主都是我们说了算,但其中的苦楚只有我们自己明白,罢了,若是李愁心公子愿意接受我等,那自然是最好,若是他不愿意,我等还是听天由命吧。”
琴音话音刚落,其余三人均表示赞同。
这一夜,四大婢女都没有睡好,心中思绪万千。
次日清晨,四大婢女早早就来到院中等候。
破天荒的,朱薇竟然是第一个起床的人,她推开门来到院里,看到院里安安静静站着四位大美人,把自己吓了一跳,只因昨夜喝醉,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口中碎碎念叨着:“这些人一定是愁心哥哥带回来的,可真是会享受。”
不过走近一看,竟然是二两楼的四大婢女,这又把朱薇吓了一跳。
不过定下神来的朱薇没有去理会她们,只因为自己十分讨厌二两楼。转身跑向李愁心的屋子,使劲敲着门。
这时李愁心也正好开门而出,刚开门朱薇就生气地问道:“你昨晚难道留她们过夜了?”
李愁心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心中暗念:“我倒是想,可昨晚那种情况,怕是自己也有心无力啊。”
李愁心没有回答朱薇的问题,径直走向四大婢女。
还没等李愁心开口,四位姑娘便齐齐跪在地上,异口同声地说出:“请公子收了我们吧,我等愿意为奴为婢伺候公子。”
李愁心一脸懵逼,明明昨夜还剑拔弩张怎么今日便画风突变,实在不解。
琴音这时说道:“我等既受二两楼之命来行刺公子,奈何没有得逞还在此过了一晚,如今即便回去在楼主那里也讨不了好,不如就请公子收下我等吧。”
李愁心听完十分为难,不知该如何抉择。
这时紫薇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几人,与李愁心说道:“愁心哥哥,其实她们也是可怜之人,过去都是在别人的阴影下活着,如今二两楼将倾,回去即便严二两不为难她们,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不如就将她们留下吧,这样我三妙堂日后做起生意还有个帮手。”
李愁心看着紫薇诚恳的样子,又看着地上的四大婢女,未语。
这时书意说道:“其实愁心公子第一次到二两楼就已经深深折服我等姐妹,只是那时各为其主,如今看来,只有愁心公子才能护我等周全,还望愁心公子不要拒绝。”
朱薇本也不喜欢二两楼,不过听此一番,竟也劝起李愁心将她们四人留下。
李愁心想了想,若是自己今后离开了,四大婢女留在凌家还能保护凌家,再看看那四张可人的脸蛋和婀娜有致的身条,李愁心终是应了下来并约法三章。
一是此时留下便是凌家人,须与凌家共存亡。
二是从此不再以婢女自居,以后以姐妹相称。
三是以后与紫薇朱薇一样,称呼我愁心哥哥。
自此,二两楼曾经如花似玉的四大婢女全部归于李愁心。
而二两楼内,严二两与严则法还在等着四大婢女刺杀的消息,奈何一夜过去仍旧毫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