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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黄大娘子怎地怪怪的?
瞿四娘子慢慢地回想着:“那时候大家都以为表姐的婚约取消了,是以家中长辈便默许方温玉时常来找表姐。但也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都是在众目睽睽下说话的。后来听说表姐夫要履行婚约了,方温玉表现得虽然伤心,但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瞿四娘子到底长了个心眼。
“哦。”黄莺莺有些失望。其实她对自家大哥娶了个京师外面的嫂子很不满,父母双亡的大嫂,娘家丝毫没有助力也就罢了,外祖家更是一般。她原来是想寻点大嫂的错处,好回去之后拿捏大嫂。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瞿四娘子,我有些累了,想歇下了。”
瞿四娘子识趣地道:“那我出去逛逛,给黄大娘子买些沧州城本地的好吃的零嘴。”
瞿四娘子一走,周氏便上来,亲自伺候黄莺莺洗漱:“大娘子,今晚再沐浴罢?”这一路上紧赶慢赶的,大娘子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这眼下都有青色了……
“呀,我脸色怎地这般难看?”拿到镜子的黄莺莺被自己的脸色吓坏了,“怪不得廖郎君都没多看我一眼。周妈妈,你怎地不提醒我?”
她声音严厉,周氏吓得赶紧伏在地上:“大娘子天生丽质,在老奴心中是最好看的。”
黄莺莺闻言,心情总算好了些:“算了,这一路大家都累了。你吩咐大伙,今日便好生歇着。”
周氏松了一口气:“老奴遵命。”
周氏出去不久,黄莺莺慢慢地梳着自己一头如瀑的青丝,再拿着镜子左左右右的照着自己,半响后自言道:“秦婉婉生得再好又如何,她的家世能比我好?廖郎君,你可是糊涂了。放着自己的大好前程不要……”
门扇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动了,像是有人要进来。
黄莺莺从镜子里看到,不由得有些恼怒:“周妈妈,你怎地……”
可出现在镜子里的,并不是周妈妈,而是她此前在金满楼附近看到的粗犷男子!
黄莺莺惊恐万分地欲尖叫起来,那粗犷男子风一般地卷进房中,将她打晕!
瞿四娘子临出门前,碰上了她哥瞿二郎。
瞿二郎相貌平凡,但心地善良:“四妹,你怎地一个人出来了?”
瞿四娘子可不敢说黄大娘子生气了,只含糊道:“黄大娘子说要尝尝沧州城的零嘴,我便出来替她买。”
“那我陪你去罢。”瞿二郎其实对这京师来的黄大娘子有些怵。
但家中长辈说要好好的招待黄大娘子,他也只能遵命。
兄妹二人沉默的走了一段路,来到卖各种零嘴的街道。
却是巧了,瞿四娘子正巧看到方温玉在自家的铺子里忙活。
想起方才黄莺莺朝她打听的事,此时又看到方温玉,瞿四娘子不由得有些紧张,不自觉的抬手撩了撩头发。再放下手时,手臂上的金臂钏竟滑了下来,瞿四娘子赶紧伸手去捉,好让金臂钏不至于滑落在地上。
瞿二郎瞪大了眼睛看她:“四妹,你为何有这玩意?”
他们瞿家小门小户,日子在沧州城里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若是要给家中小娘子置办这样的首饰,却是没有能力的。
瞿四娘子到底忍不住,当即招供:“是黄大娘子给的。”
瞿二郎皱眉:“四妹,这样贵重的首饰咱们可不能要。你快快还给黄大娘子。若是你收下这金饰,回头她若与欧阳表妹有了龃龉,说不定还得拿这件事说道呢。”
其实方才瞿四娘子在看到黄莺莺的脸色后就有些后悔了,如今听得二哥这般说,越发的后悔:“二哥,要不你陪我一道回去罢。”
“罢了,既然都出来了,就先给她买一些零嘴再回去罢。”瞿二郎说。
既然要买,那便不能随便应付,兄妹俩仔仔细细的给黄莺莺挑了最好的零嘴,装在精致的木匣里给小心翼翼的抱了回去。
谁料刚进客栈,那周氏就惊惶失措的奔过来:“瞿四娘子,我们家大娘子可有随你一道出去了?”
“并没有。”
周氏闻言,颓然瘫在地上:“我们家大娘子,不见了!”
瞿四娘子和瞿二郎面面相觑。
“廖郎君,对,廖郎君!我们家大娘子是因他而来的,说不定大娘子是去找他了!”周氏想到此,又一骨碌的爬起来,“我要去找廖郎君!”
却说潘家今日,是将潘家所有的族老都请到了潘家祠堂里。
潘成才中风昏迷不醒,这家主之位势必要让位了,族老们其实是心照不宣的。
可潘成才的这几个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一番内斗是不可避免的,就是不知道到最后谁是胜利者。
族老们紧闭着嘴巴,哪个也不肯先开口说话。他们又不是傻子,家主之位未明前,自然不能站错了队,表错情。
潘文光倒不像昨晚一样坐在首位,睥睨着大家,而是十分“恭谦”地说了一番理应立长的言论来。
潘立礼和潘立钊自是站在一旁频频附和,顺道再观察着族老们的神情。
潘文耀以前会时不时的咳嗽,今儿咳嗽的老毛病忽地好了,只静静聆听着潘文光的豪言壮语。
而潘文宝只是冷笑。
他的儿子潘立意一双眼骨碌碌的看着大伯潘文光。
昨晚他就省得了,阿爹要和二伯联手,将大伯和大堂哥那些荒唐事在族老面前揭穿出来,而后阿爹再拥护二伯上位。
倒不是阿爹不想做家主,而是阿爹觉得,自己是斗不过二伯的。
别人都不说话,潘文光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当即得意洋洋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
“慢。”潘文耀慢吞吞的站起来,“大哥不说说如何应对礼儿的事情吗?”
潘文光一怔:“什么事?”
“在金满楼调戏木东家的外甥女的事啊,不过才过了一日,大哥便忘了?”潘文耀不咳嗽了,说话也中气十足起来,保证在场的族老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潘文光脸一沉。他早就省得他这二弟不是省油的灯,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在此时发难了。看来为了争夺这家主之位,二弟不惜要撕破脸皮了。
“不过是一件小事,不值得在此时提。”潘文光说。
“小事?两万贯能是小事?若我没记错的话,咱们潘家的酒业,一年收入也不过才两万贯。”
此事他和儿子掩得严严实实,除了老爷子知道,还有另一人便是许知州了。还是金满楼的人怕他做不到,将此事给漏了出去?潘文光脑子转得飞快,嘴上说:“二弟莫要胡说八道。”
潘文耀含笑:“大哥省得的,我素来都是实话实说。”
“大爷,二爷,四爷领着那慧真郡主,非要闯进来!”忽地一个下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来通报。
“那小杂种竟敢来?”潘文光顿时精神一振。攘外必先安内,正巧他有一肚子的气要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