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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想想有客人,杨大娘欲起身:“秦大娘子既然有客人,那老身便先避一避……”
“都是小娘子,用不着。”秦想想笑眯眯道,“杨大娘就一道在此处听听罢。”
杨大娘又坐定了,听秦想想问添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
添香道:“她倒没说她从哪里来的,她只说她叫满儿。”
“请她进来。”
添香自去了,很快便领着一个个儿不高的小娘子进来:“大娘子。”
杨大娘一愣,这小娘子怎地看着有些眼熟?
王大娘子赶紧在她耳边道:“这是木槿夫人身边的侍女。”
满儿见到杨大娘,神色微动,朝杨大娘行礼:“奴婢见过郡君。”
“不必多礼,老身已经和文昌侯和离,再也不是郡君了。”杨大娘摆摆手,“只是你来此做甚?”
满儿道:“文昌侯中风了,如今口不能言,整座文昌侯府被宋万州掌控着,木槿夫人这才特地遣奴婢来……”
她看了一眼秦想想。
杨大娘又要起身:“秦大娘子,老身还是先回去罢。”
“都是自己人,用不着避讳。”秦想想道,“满儿且只管说。”
满儿便从怀中摸出一个薄薄的锦囊来:“这是木槿夫人叮嘱,务必要交到秦大娘子手上的。”
红袖紧走两步,从满儿手中接过锦囊。
秦想想当着杨大娘的面拆开锦囊,从里面拿出一封薄薄的信。
她又当着杨大娘的面展开,大大咧咧地看起信来。
“好了,我省得了。你先回去罢。”秦想想点点头。
满儿离去,杨大娘丝毫掩不住自己的恨意道:“那老匹夫作恶多端,老天只让他中风,倒是便宜了他。”
“可也便宜了宋万州,整座侯府,眼看便是他的了。”秦想想说。
“木槿倒也精明。”杨大娘说,“老身记得她的儿子,倘若没有宋万州,她的儿子年龄最大,读书上也算聪慧,听说深得老匹夫的喜爱。”
都是不肯吃亏的主。
秦想想笑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既然木槿夫人主动投来橄榄枝,我们便只好和她成为盟友了。”
杨大娘眼里的光芒闪烁:“秦大娘子,此事自然要算老身一份的。老身虽不争气,但手里还是有些人手和钱的,秦大娘子只管吩咐。”
杨家毕竟是百年世家,文昌侯之前为何不敢动杨大娘,也是忌惮她背后的杨家。
杨大娘此前之所以中了宋万州的道,是疏忽大意了。
但文昌侯却不知道,杨大娘之所以还没有动他,是不想牵扯到杨家。
和秦想想结盟,是最能将自己摘除干净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着盘算。
秦想想笑眯眯的:“红袖,快快与马叔去樊楼,天气这般好,不能出去踏青,但在家中悠闲自在吃着茶点也是好的。”
天气晴好,心情舒畅,秦想想都觉得自己背后的伤口好了许多了呢。
相较于秦想想愉悦的心情,罗三娘的心情就不大美妙了。
她以为住进穆霆的住所,就能和穆霆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昨夜没见着穆霆便算了,今儿一早起来,阿春便告诉她:“世子一早便出去了。”
罗三娘气恼:“早知如此,我便不告诉穆世子那事了!”
她虽贪婪,但说话做事倒是直来直往。
阿春没说话,她只是个下人,什么都不懂。
罗三娘气了一阵,又自己想开了:“许是穆世子因为我的证言,正忙着查案呢。诶,阿春,你可知我大哥如今怎样了?”
阿春摇头:“奴婢不知。”
“罢了,你不过是一个新买的奴婢,定然不省得的。”
罗三娘站起来,望着外头的日头,外面庭院里树木正发新芽,倒是好看。
定然是她总窝在这里,穆世子没看到她,是以才没想起来。
罗三娘霍然站起来:“阿春,扶我出去。”
她以前是自己走路的,但如今多了阿春,却是变得娇气起来。
阿春幽幽道:“姚二郎吩咐了,三娘子是不能离开这小跨院的。”
罗三娘瞪着她:“不可能!”
外头却响起姚二郎的声音:“阿春,阿春,世子特地吩咐我从樊楼给三娘子买的糕点,你快快出来取。”
穆霆竟然给她买樊楼的糕点了!她就知道,穆霆心中是有她的!
罗三娘欣喜若狂:“阿春,你快快去取!”
阿春垂头跨过门槛时,脸上勾起讽刺的笑容。
姚二郎买了好几个匣子的糕点,阿春捧进来时,颇有些吃力。
罗三娘欢喜地将匣子全都打开,欣赏着:“穆世子真好。”
樊楼的糕点的确很香,饿了一天一夜的罗大郎君闻着糕点的香味,眼都快冒绿光了。
姚二郎一边品尝着栗子糕,一边欣赏着罗大郎君的神情。
诶,以后若是回了燕州,就再也吃不到这些美味的东西了。他心有戚戚的想。
“若是你招出你背后之人,就给你吃一块。”姚二郎捻起一块点心说道。
罗大郎君撇过脸去。这人是不是有病,一块点心就想收买他。
“想不到你还挺有骨气。”姚二郎又吃了一块。
“也很多情。”唔,点心真好吃。
“不过你被抓了之后,小朱楼和你相好的舞姬吴莲儿,郁郁寡欢,不想待客,那小朱楼的老鸨一气之下,就将她给绑起来了,一样不给她饭,饿着她。”姚二郎又特地绕到罗大郎君面前说。
罗大郎君只恼怒地看着他,脸上并没有别的神情。
那吴莲儿,倒是所托非人了。
姚二郎拍拍手:“罗大郎君还真是铁石心肠。”
他捧起装点心的匣子,又走了出去。
阿春正站在外面等他:“姚二郎,罗三娘子有请。”
“哦,什么事?”
“罗三娘子说,她忽然又记起了一些关于罗大郎君的事情。”
“我省得了,你先回去。”姚二郎笑眯眯道。
他转身回房,看着罗大郎君:“可听到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时候想你死的,皆是骨血至亲。”
罗德汉愤怒地扭动着,奈何绳子绑得很紧,他除了将椅子摇得微微晃动外,什么都是徒劳。
姚二郎轻快地走了出去。
诶,京师虽好,但不能久待啊!再待下去,他觉得他都变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