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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其余七个黑衣人,听到这话,都面色一惊,不约而同看向“白十九”。
“你什么意思?”
白十九一身黑衣,神情肃穆,冷硬的下颚线紧绷,手臂上的肌肉充胀,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
似乎只要沈凉枝回答有误,他就会立马扑过来。
沈凉枝肌肤素白,黑眸静如深潭: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解这绳结吗?”
白十九神情一震,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胳膊:
“你认识我师父?”
沈凉枝立在原地没有躲:
“按照白家的规矩,只有前人死了,后者才能继承番号。”
白十九震惊看着她:“你连这个也知道?!”
这是白家内部的规矩。
白一到白二十,一共二十位首领,每个首领手下都会有几十号徒弟。
首领若是死了,那徒弟们便通过比试决出胜负,由胜者继承师父的位置。
新的首领若是不服气自己现在的排名,可以向序号前面的首领发起挑战。
“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十九周身煞气凛冽,试图给沈凉枝施加压力,可女人面容平静,依旧不为所屈。
沈凉枝想到过往的事情,黑眸深处晦暗不明:
“这个绳结,是我亲自教给白十九。”
“不可能!”
白十九厉声否认。
“师父说过,创出这个绳结的人,早就已经死了。”
沈凉枝淡粉色的薄唇微抿:“所以原来的白十九已经死了?”
前世的时候,她每天泡在实验室里,回白家的机会并不多。
白十九与她同龄,她每次回白家,都是白十九负责她的守卫。
“师傅他没死。”
白十九语气变重,听不得师父和死这个字联系在一起。
“他只是暂时失踪了。”
失踪?
沈凉枝眉心微凛。
好好一个人,身手非凡,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失踪呢?
沈凉枝:“你在白家排位多少?”
“三十六。”
沈凉枝了然。
能在白家一千多名死士里,排名三十六,身手必然不错。
“你还没告诉我,你和师父到底什么关系,你是不是知道他的下落?”
白三十六怀疑盯着她。
沈凉枝:“不知道,我和他只是旧识。”
白三十六还是不信,目光犀利如刀:
“你在柳城,怎么可能认识师父?”
沈凉枝语气不疾不徐:
“他右侧的断眉,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出任务的时候,被大火烧的,其实是他自己抽烟的时候打瞌睡,不小心被烫伤留下的疤……他怕丢人,所以谁也没告诉。”
白三十六眼底的警惕散去一部分。
这件事,师父某次醉酒后,只对他提及过。
沈凉枝既然能知道的这么清楚,那她必然是师父百分百信任的人。
他指尖微松,掌心的短刀“咚”的一声落地。
“十九哥?”
一旁的黑衣人见状,出声阻止。
大小姐的任务完不成,他们回去也得受罚。
白三十六凉幽幽盯着沈凉枝:
“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骗我,那我一定亲手了结了你。”
沈凉枝没有接话,蹲下身,查看沈研南的状态,拍了拍他的脸。
“还活着吗?”
沈研南翻了个白眼:
“托你的福,短短几分钟,我连遗嘱都想好了。”
沈凉枝见他意识清醒,提着的一颗心放下:
“先去医院。”
……
京城白家。
白三十六两手空空,走进主宅。
白孟溪一身白色旗袍,妆容典雅,盘发精致,刚送走国际著名的钢琴老师。
见到白三十六,她遣退下人:“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白三十六躬身低头,垂眸:
“是我办事不利,警察来的太早,大小姐您说过不能把事情闹大,我只能带大家先撤离。”
白孟溪面色不变,语气微冷:
“自己去领罚。”
对于办事不利的人,白家自有一套处理方式。
等她一走,门口的手下才敢进来。
“十九哥,怎么样?”
白三十六摇头。
手下的人皱眉,神色幽怨不服:
“……她要真有底气,也不必瞒着夫人行事了。”
他其实并不喜欢这位新来的“大小姐”,当着白夫人的面是一套,对待下人又是另外一套。
白三十六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祸从口出,这样的话,别再让我听见第二次。”
……
市中心医院。
沈研南被推进手术室,手术室的灯整整亮了三个小时才熄灭。
被推入VIP病房,男人的薄唇因为疼痛而隐隐发白。
沈凉枝拖了一条凳子,坐在床头,顺手把一个果篮和一束白菊花放到他床头。
沈研南瞥见白菊花,只觉得伤口更疼了,他吸了一口气:
“你这是直接跳过哭丧下葬的步骤,给我上坟来了?”
沈凉枝:“大晚上的,花店只有玫瑰和白菊花了,你将就一下。”
沈研南想了想沈凉枝送他玫瑰花的场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只是想一想,他就头皮发麻。
“……菊花就菊花吧。”
沈凉枝:“肋骨断了两根,医生说你需要静养半个月。”
她扫了一眼沈研南苍白的脸色:“伤口还疼吗?”
沈研南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打住打住,你别对我嘘寒问暖。”
他瘆得慌。
沈凉枝点头:“行,我换个说法,你死的了吗?”
沈研南嗤笑:“小爷我身强力壮,挨了几拳而已,我有预感,后天我就能出院了。”
沈凉枝盯着他毫无说服力的惨白脸色,突然伸出手,放在他肋骨的位置,按下去。
“嘶嘶嘶,疼疼疼疼疼!!!!”
沈研南惨叫出声,小脸皱成一团,生理眼泪都飙出来了。
沈凉枝:“你这张嘴,金刚石都没你硬。”
沈研南痛的想死,他也不装了,摆烂躺在床上,银发被枕头揉乱,炸出几根呆毛,配上白的过分的小脸,看起来满满的少年破碎感。
他语气凉幽幽,带着控诉:
“……沈凉枝,你没有心。”
也不看看,他这是为谁受的伤。
沈凉枝递给他一杯水:“要喝吗?”
沈研南口鼻藏在被子里,露在外面的眼神更幽怨了。
“你连一杯温水都舍不得给我倒。”
哪有让病人喝凉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