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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子惊诧,这一幕他也是没有见过的,对方居然认为这里是在梦中,而且对方的梦中居然有‘仙师’指导他们。
赵负云知道,有人精通筑梦之术,诡异莫测,在他的世界里,梦境才是他的真实世界,现实不过是他的梦境。
他曾经修习过的嫁梦之术不过是筑梦之法的起点。
传说有人被拉入梦境之中,再出来之时已经过了百年。
梦境里的世界规则荒诞离奇,也可能朴实无华,但总是能够平地起惊雷的让人感到恐怖。
赵负云可以确定这是一个有修筑梦法的人,这样的人既可以称之为修士,当然若是其以残害生命,或者是以收割其他生命神魂而滋养自身的人,那也可称之为邪魔。
他此时可不敢轻易嫁梦入梦,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手负于身后,心中沉思起来。
都下城是天都山的直辖范围,这一片大地上,无论是邪魔还是修士,来这里都得小心谨慎,而现在这个筑梦之人,却敢在这里构筑人婴果实梦境,必有所持,甚至可能就是冲着天都山来的。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金丹修士,天下金丹有数,即使不是金丹,只是一個紫府修士,若是入其梦境之中,亦是失之于地利,进入了别人的主场,相当于进入了别人的道场之中。
赵负云站在那里,环顾周围的人,牢中的光与影分割着这一域的虚空,仿佛代表着真实与梦境两方世界。
有人说,大千世界千姿百态,其中便有一个世界叫梦境世界,又被人称为泡沫或者黄梁。
泡沫在阳光下美轮美奂,但是却脆弱的随时会灭,但是又最易生成,所以修筑梦之法的人,常常从一个梦中跳到另一个梦里,每一个梦境的生成与破灭,都会引发一场灾祸,有时候像瘟疫一样,当然,也有悄无声息的。
曾经的赵负云也想自己筑基能够结梦境相关的符箓,那也是极好的,只是后面被分到了雾泽,没有机会四处寻找更多类别的真煞,后又获得了劫火真煞,便也就顺势以劫火真煞筑基了。
毕竟劫火在真煞之中绝对可以称得上一等一的真煞。
赵负云通过自己的【劫知】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明显的危险,不过,却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在心头,明明晴朗的天空,他却有一种阴霾的感觉,这种阴霾不是来自于虚空有尘埃,而是一种感觉。
他知道,天都山本身的劫数并没有过去。
不过,他想着自己已经开府了,又回来了,总要会一会那藏于暗处的敌人,总不能够修行这么多年,在外面又躲了这么多年,明明已经紫府了,却还吓的像一个无胆鼠辈一样,不敢露面。
人的胆量和行为总会是为会随自身的成就而成长的,不可能一成不变,但是内里的本质还是在,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当然,再谨慎的人,也会有冲动的时候,漫长的人生路修行路上,总会有几次任性与冲动。
不过,这一次,不会有。
他决定试探一下,至于试探的方式,他准备以嫁梦的方式入梦中去看看,那里面究竟是怎么样的,只是他不准备用自己的神魂出游,而是准备用那炎魔神像。
这炎魔神像,恰得其用。
有一个用法,他心中已有成案,但是还没有试验过,现在正好一试。
不过他还是需要做一些准备,免得到时让自己损失了这个炎魔神像——
罗迁闭上了眼睛,很快便入眠了,然后他再一次的回来了,心中松了一口气,旁边正有一个人问道:“你醒了?”
罗迁看着这片阴霾的天空,却觉得根外的亲切,因为这座城中有一股浓郁的香味,让他陶醉其中。
那人是他的邻居,两人都受邀请去仙师的府上吃人婴果宴,只是两人走在路上的时候,罗迁昏倒,他则是原地等着。
“你最近说话,总是有些怪怪的,是不是生病了?”邻居说道。
“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恶梦而已。”罗迁说道。
“那你要注意了,恶梦之中常会有梦魇出现,善于蛊惑人心,他们说的话,你千万不要相信。”邻居说道。
“我知道,那里不过是恶梦罢了,梦里,我居然被关在了一个牢房里,有一个双眼冒火的人抓着我,想要烧死我,真的太可怕了。”罗迁说道。
“对,只要你保持清醒,知道那里只是梦,那么你就能够摆脱那个梦境,走吧,我们去仙师府上参加宴会吧,机会难得。”邻居快速的说话,他拉着罗迁,快步的朝着仙师的府邸而去,像是已经等不及了。
罗迁咽了咽口水,对于他来说,脚下不由的加快了步子,他回想起那个味道,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们走在巷子,巷子弯弯绕绕,隔着墙壁能够闻到墙壁里面的声音和袅袅炊烟,到处是一片祥和安居乐业的气氛。
最终他们来到了城池的中心和,那里有一株树,那树的叶子不多,也算不上大,有点像是石榴树,树上面结着一个个的如小婴的果实。
人婴果实是金黄色,漂亮极了。
周围有一圈石头堆叠成了一个圈,围着树的根部,然后又在里面堆满了土,让这一颗树的根看上去高出地面不少。
其中有些人婴果实已经在开口啼哭了,那哭声让他听了就有一种快速吃了它的感觉。
“人婴圣果又有一批成熟了,我们快点,幸好没有迟到,仙师可是说过了,如果迟到的话,则没有机会进入宴席。”
在那人婴果树边上,有一座庙,庙里有一座神台,神台上坐着一个老人。
老人的下方摆了一个个蒲团和案桌,其中已经基本坐满了,两人算是最后的两人,只剩下最后的位置,他们在角落里落位。
跪坐在蒲团上,然后安静的等着仙师说话。
仙坐看人到齐了,说道:“今日是人婴果树一百二十周年诞辰,故有此宴,诸位皆是有缘之人,有些是新认识我的,不是伱与我有缘,而是你们的祖上与我有缘,现在缘份落在你们的身上,我身为庙祝,自要报答你们。”
“我以人婴果实加十三味灵药一起,熬制了一锅汤,每人可分一碗,食之可立地得法,或寿百二载,将来再食,可与人婴圣树同命同寿。来啊,上汤。”那会在神台上的仙师神情冷冷淡淡,但是众人听着,却一个个激动无比。
罗迁更是信服无比,心中自叹,幸好自己赶回来了,然而没来由的,他却又想到了那一个那一个双眼冒火的人。
不由的摇了摇头,要将这个人的样子赶走,在他看来,这个时候,居然分神了,实在是不应该,若是被‘仙师’知道了,万一除去了食汤资格怎么办。
从庙的后门里,走出一个个的女子或男子,那些女子都婀娜多姿,男的英俊无比,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一个茶碗,在每一个人的身边小桌上摆下。
罗迁迫及待的打开,一股香气涌出,只见里面的汤色清亮,但呢,却又看不到药渣,那一股香气,让罗迁知道,里面一定是有人婴果实的,因为人婴果实的香气太浓。
他先是小饮一口,随之便再也忍不住的大口的喝起来,其他的人也一样。
吃完之后,他只觉得,周身无经的舒服,像是身体里的毛孔都打开了,天地灵气都在往身体内钻。
就在这时,他们身边身边的女子突然蹲下身来,依偎了过来。若食汤人是女子,则是男侍蹲下来靠近,他们就像干柴一样,瞬间被点燃,然后与身边的人拥在了一起。
罗迁这一刻什么也不想,只想拥有身边这个女子。
他一把将之拥入怀中,嘴巴就贴了上去,像是只有这样才能够倾泻心中那一股热烈。
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样。
他们没有看到坐在神台上的‘仙师’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
庙中那些食过汤的人,在交合之下气息快速的灰败,然而化为烟灰,而与之相反的另一个人,则气息圆满。
当然,都是女的活下,随之女的肚子快速的涨大,当场便生出了一个个的婴儿,婴儿浑身青色,飞起,落在了外面那人婴果树上,挂在枝头,与树枝结合在一起,像是新长出来的一样。
‘仙师’看着那人婴果树,心中想着,能够放肆的祭养自己的人婴果树的机会实在是难得,也不知道在这里能够祭养几轮。
突然,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一个人站在阴影之中,身上穿着一身的红袍,像是一个光头,身上的红衣上面像是写满了咒文。
这个诡异的人站在那里,仿佛看到了这一切。
隐隐之间,他又能够感觉到对方身上一股火气。
他当即站了起来,来到庙门口,说道:“客人不请自来,所谓何事?”
那光头,着红色咒法袍的人,开口道:“你在天都山下开梦场,以梦交之术,夺人之精气而育邪果,莫非当天都山无人乎?”
“天都山?这里居然是天都山吗?”那‘仙师’面露惊讶之色,说完之后又继续说道:“客人莫不是骗我,此处又怎会是天都山脚下,若是天都山脚下,如何会如此松懈,竟无守城之人。”
光头着红色咒法袍的人,冷笑一声,说道:“看来,是有人要翻看天都山的山色。”
来的当然是赵负云,只是这不是他自己的神魂入梦,而是通过炎魔神像。
这种方式说起来也非一言可述之,他是摆下法坛,然后通过影子幻化术,将自身法念与炎魔神像之中炎魔揉合在一起,使之形成了一个全新的存在,使得他进入梦境之中不需要自己的神魂出游,只需要念头便可,如此方能够进退自如。
而这炎魔与自身念头揉合而成的幻身,竟是极为不凡,有着不少的能力。
随着赵负云的念头涌动,他周身的阴影像是生出了无数的影丝,一根根红色的发丝,却又像是阴影,阴影之中又透着红光,诡异无比的朝着庙中的‘仙师’涌来。
‘仙师’眼中一片惊诧,因为个人的法威,可不像是玄门正派手段,倒像是魔道法术,从那诡异的红色影丝之中,感觉到了那种吞噬、侵夺之意,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最好不要沾上。
只见他一伸手,虚空之中便出现了红光,红光化为火焰。
就他所知,邪魔都怕火,在他的梦境之中,火焰随手招来。
他要先用火烧一烧这个人东西再说。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些红色影丝与他招来的火焰接触的一刹那,火焰竟是瞬间被扭曲了,然后他立即失去了对火焰控制。
不但如此,那火焰反过还与对方融为一体,化为红丝,倒卷而下,如浪一样的要将自己吞没。
“定。”
随着他的法咒声起,虚空为之一凝,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像是用细绳捆住了一条野牛,细绳只一会儿便崩断。
他的念头一起,整座庙宇突然暗了下来,而他则是消失在了庙中,庙里的神台上只有一座神像,并且中金铜所筑,根本就不是肉身。
他整个人都消失了。
红色之中涌起火焰,附在庙中的横梁墙壁上燃烧。
而同时,又有红色影丝朝着那一株人婴果树卷去。
而那树却突然拔地而起,化为一道光,朝着天空而去,天空洞开华光,像是天开了,接引那果树飞升离去,而大地上则有一股粘稠之力,包裹着下面的炎魔幻身,使得他根本就无法追逐。
同时耳中听到一道得意的笑声:“天都山弟子,果然不凡,竟有修魔法的人,如此岂能称玄门正宗,不过,无论你修什么法,都将永困我的魔神庙中,哈哈……”
一片黑暗之中,炎魔幻身只觉得自己像是落在了一片泥沼之中,而那一座庙占据了这一个世界,成了这一个世界的唯一,不知何时他已经完全站在了这一座庙中,抬头看着那一座诡异的金身神像。
心中不由的感叹,幸好自己是以炎魔幻身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