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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尔嘴角忍不住上扬,笑意一点点溢到眉眼。
就连风都拥有了颜色。
张阿姨发现辛尔近段时间心情都不错,做好晚餐端上桌,看着她吃。
“恋爱了吧?阿姨这双眼睛已经观察你好久啦。”
辛尔腼腆点头。
张阿姨八卦的心已经开始燃烧,“能够让你喜欢上,一定是很不错的小伙子。”
辛尔调皮地挑眉,“阿姨您的意思好像在说我很挑剔。”
“不是,不是,”张阿姨恨自己嘴太快,“你这么优秀,眼光高点很正常。”
“阿姨,其实我们很早就认识了,您也认识。”
这话把张阿姨说糊涂了。
辛尔笑笑:“我吃饱了,冰箱还有一袋牛角面包,你带回去尝尝。”
等阿姨离开,她开始做杯子蛋糕,还有蔺向川喜欢吃的溶豆。
烤好了,也差不多到九点。
辛尔站在阳台张望,见蔺向川正走过来,跑到门口去迎。
然而,蔺向川闪开了。
大概是累了吧,辛尔双手搭在背后,“你先去洗洗手,我给你准备好了甜品。”
“不用了,我想先休息一会。”
蔺向川说话的口吻都冷了几分。
辛尔愣在原地,“好,你休息吧。想吃的时候你告诉我。”
她坐在他身旁,发现他往一旁挪动。
“我身上有汗。”
辛尔理解,一言不发去浴室端来热水,打湿毛巾为蔺向川擦脸。
“我知道你觉得在我家洗澡不方便,暂且就这样擦擦吧,稍微舒服一些。”
其实蔺向川根本就没有出汗,他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推开辛尔的手说抱歉。
他语调几乎是一条笔直的线,“心情不太好。”
辛尔看出来了。
“关于画室,警方怎么说?”
辛尔扣着自己手指头,“已经发现可疑人,不过找起来需要时间。不一定能够抓到,让我先做好心理准备。”
大概是因为公司的事焦头烂额,她想问却又不敢。
“你有多久没有回家陪你父亲了?”
话题转换得太快,辛尔一时半会没缓过来,“半年。”
蔺向川沉思片刻,“趁着现在没什么事情缠身,给自己放放假,回去放松放松。你一定想念你父亲,不是吗?”
父亲二字,咬得很重。
辛尔自然也想过了,只是还不成熟。
“我陪你一块回去。”
辛尔怔怔地看着蔺向川,解释:“我父亲住在他老家,非常偏僻。”
“我知道,你以前就说过了,没关系的。结婚的时候没去看望你父亲,现在也是时候了。”
蔺向川语调仍旧没有变化,眼里的高兴和期待并不多。
辛尔一瞬间容光焕发,眼里根本就藏不住一丝喜悦,没注意到他那些细微的表情。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路程有点远哦!”
“嗯。”蔺向川眼神幽深,点头。
辛尔满心欢喜,眼里的光很快暗淡下去,“你现在跟我回老家,公司怎么办?程又洲一定会怪你的。”
“我会和他们商量的,再说了,问题不大,他们两个完全能够解决。”
有了他这句话,辛尔彻底放心了。
“干脆明天出发吧,我已经订好机票。”蔺向川笑着,眉头却是皱的。
辛福来得太快了,辛尔没有异议。
这天晚上辛尔睡得很晚,一面收拾行李箱,一面和付昭煲电话粥。
她自己的日用品和衣物其实并不多,主要是最近给辛开旭买了不少礼物,不方便邮寄。
天还未亮,辛尔就醒了。
三只二十寸行李箱摆放在玄关处。
为了避免被认作文笛,她特意准备了一袋口罩。
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蔺向川一起吃早餐时,辛尔接到付昭视频电话。
付昭挂念了一宿,总觉得两人回老家过于唐突。
刚重逢也没多久就见家长,这不符合蔺向川的人设。
“果然啊,爱情能够滋润人,高兴归高兴,你可别把心眼都扔了。
趁这个好机会,多观察观察,考核一下蔺向川适不适继续交往。”
辛尔皱皱鼻头。
“记住我的话,别当耳旁风啊。还有,回到老家跟我说一声,顺带帮我给叔叔问声好。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要亲自去拜访他。”
辛尔连连点头,“明白,全都记住了。等我回来,我亲自给你做大餐补补身子。”
电话结束。
辛尔确一副天底下最幸福的模样,自然希望这份心情能够一直延续下去。
门铃响了。
来者是严厉,他帮辛尔把行李箱搬到后备箱。
辛尔发现蔺向川只带了一只最小号的箱子。
她外出一两天用这种都嫌小。
对比之下,两人根本就不像是去同一个地点放松旅行的样子。
失望是难免的,辛尔也有表现在脸上。
从繁花十里到天合机场,一路无话。
不是辛尔不想说,蔺向川视线始终落在手机屏幕上忙碌着。
任何一丝动静都会被车内宽敞的空间放大,显得非常突兀。
好不容易等到登机上飞机,座位竟然是分开的,相隔差不多三米远。
辛尔感觉蔺向川怪怪的,见他戴上眼罩睡觉,收回视线,无奈地看向窗外。
白如雪的云层看起来很厚,看久了,她的注意力慢慢转移。
转到了哪儿,本人也不清楚。
今天的天,蓝得格外纯粹,好似汪洋大海。
朵朵白云仿佛从定格画里面偷跑出来,霸占地挤满了头顶的蓝空。
文笛的剧组和隔壁付昭所在等到剧组选在同一地点拍外景。
演员们就位走戏的时候,闲来无事的黄伊时不时用余光去看付昭,等到合适的机会过去打招呼。
话里话外讽刺付昭失去她这个得力助手,沦落成没有发言权的挂名导演。
“也不对,你姓付,负负得正,我该喊你大导演才是。”
末了,又是一通长篇大论的讽刺。
黄伊发觉付昭靠在座位上一句没有回,身子一动不动,心虚地走上前。
“喂,说你几句就……”
手戳了几下都没有回应,黄伊不敢继续说下去,摘下付昭的帽子,大喊:
“付导昏倒了,快打急救!!”
不远处,文笛心生埋怨:“她什么时候那么关心那个女人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