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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满朝文武竟只知一味知谄媚妄上,蒙蔽百姓。”晁盖手扶栏杆,又沉声说道:“却无一人真正为国分忧,都只说联金灭辽一战功在千秋,圣明无比,殊不知此战却是个大大的败笔。
要知此次灭辽之战,已将我大宋的国力军力暴露无遗,宋军征辽之时所现战力也当真是让人羞于提及,而那大金国对我宋军战力几何更是已经了如指掌,如此军力又怎能不让他人生出轻视之心,那大金国只怕是觊觎大宋河山已久了。
此外征辽之时,我也曾到过前线战场,亲眼见过金军的战力,果然是将威兵勇,势不可当,我大宋军队与之相比,当真有如云泥之别。
世人都说大宋西军乃天下精兵,但这西边我也去过,大宋西军的战力如何,我也心中有数,比之大金仍是相差太远。
虽然如今大金国已经收兵回去,但金国窥探大宋之心既然已生,他日就必会再次挥军南下,侵吞宋境,而大宋朝廷现今君昏臣庸,只知文恬武嬉,不事武备,等到战端一开,如何能够抵挡金国的虎狼之师,到那时这天下百姓必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家破人亡之境。”
晁盖说罢以手击栏,神情愤闷至极,王伦没想到这晁盖竟然会有如此胸怀天下,忧国忧民之心,而且为了探明金军战力,更是亲临前线观战,又曾千里奔波,远赴西北了解大宋西军的战力,王伦也是不由得佩服晁盖的心思。
“大哥说的有理。”王伦当即便道:“大金灭辽之后,之所以这么快就收兵回去,却实是因为大金国主完颜阿骨打病重,为稳大金朝中局势,才不得以而为之。
而一旦这完颜阿骨打病情好转,或是策立了新君,只待大金国内形势稳定之后,便必会南下侵宋,按我算计,少则二年,最多三年,便是战事再起开端之时。”
晁盖见王伦竟然已经算出大金南侵的时间,而且与自己所料相差无已,心中不由也是佩服。
晁盖目光连闪,似是有什么犹豫不决之事,又似终于下定了决心,忽然向王伦长揖到地,朗声说道:“为兄有一事相求,还请伯仁兄弟看在天下百姓的份上定要答应。”
“大哥有话尽管说便是,万不可如此。”王伦连忙伸双手相扶,又道:“大哥所说之事必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只要是为了天下百姓,莫说是一件,便是百件、万件,小弟也答应了。”
“兄弟大义,为兄先替天下百姓谢过。”晁盖见王伦一口应下,不由大喜,便再次向王伦抱拳行礼,然后才道:“东山不覆,天下不倾这句话,兄弟想必听过。”
“东山不覆,天下不倾”这句话,王伦自是听过,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只要保住山东不被覆灭,中原乃至整个天下就不会倾亡。
只因山东乃是中华文化之根源,所以中国古时历朝历代的统治者,对于山东一境无不是重点防护,而每逢改朝换代之时,也都必须先设法取下山东,然后再召告天下,以示自己得国之正。
而在攻伐之时,也都是从不敢对山东大肆破坏,便是外族入侵之时也是同样如此,便如前朝之南北乱世,后世之元清夺取天下,无不对山东一地保护有加,以得民心,证明本朝才是传承中华之正统。
晁盖见王伦点头,便道:“山东乃圣人故乡,华夏衣冠之地,只要守得山东一地,便是守住我华夏之根基,我等虽然身在草莽,然守土有责,不论匹夫。
但我观大金兵锋,真乃天下之冠,实非大宋官军所能匹敌,我等亦不可与之争锋,唯今之计,只有寻一山川险要之地,屯兵蓄势,积聚实力。
一旦将来战事开启,我等便死守山东,其余不问,只待金军锋锐一过,我等就保举一位德高望重之人登高一呼,彼时必是天下响应,义军云集,定可驱逐夷狄,救我家国百姓。”
“只是我走遍山东全境,竟无一处适合之地,直至到了梁山,观这梁山气势,竟是绝佳之所,再无他处。”晁盖看了王伦一眼,又道:“贤弟放心,为兄绝无夺取梁山之心,如若贤弟能够答应以梁山作为蓄势之地,为天下百姓计,为兄愿将绿林数十万弟兄尽入梁山麾下,我晁盖亦愿以贤弟马首是瞻,听凭调遣。”
晁盖说罢,便向王伦施以大礼,一揖到地,王伦又怎能不明晁盖心意,连忙将晁盖扶起,说道:“大哥说哪里话来,大哥心系天下百姓,我王伦也断不会自甘人后,为了天下百姓,莫说一个小小的梁山,就是赔上身家性命又如何。”
晁盖见王伦说得慷慨,便道:“贤弟答应了?”
王伦点头说道:“自是答应。”
“好!”晁盖面露喜色,大声说道:“那从今日起,我绿林数十万兄弟,自我以下便皆是听从贤弟调遣。”
“大哥不可。”王伦连忙说道:“大哥乃天下绿林总盟主,江湖威望又岂是王伦所能相比。
小弟愿在此立誓,自此以后,梁山上下尽听大哥差派,刀山火海,誓死相随。”
王伦说着便向晁盖拜了下去,晁盖立即伸手将王伦扶起,大喜而笑道:“好兄弟!”
朱武却在亭外喊道:“总盟主,大头领,吉时已近,该是举行典礼的时候了。”
晁盖深深地看了王伦一眼,又着力在王伦的肩膀上拍了拍,才先一步走出亭去。
朱武、赵云、史进等人刚才虽在亭外,但对王伦与晁盖的谈话却也听得一清二楚,此时三人便进到亭内来到王伦身边。
赵云见王伦竟有将梁山让于晁盖之意,心中大是不忿,便道:“师兄,这梁山是你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创下的基业,为何要拱手让人?”
王伦看了看朱武和史进,二人却都是沉默不语,王伦便拍了拍赵云的臂膀,说道:“这叫时势,你还不懂。”
“好了,不说这些了。”王伦见赵云仍是一脸懵懂,便笑道:“今天是我娶媳妇儿的大好日子,可耽搁不得,都快随我回聚义厅去吧。”
王伦说完当先出亭,朱武和史进相随而去,赵云不明何为时势,摇了摇头,也只得跟着下去。
王伦回到聚义厅,却已是黄昏时分,聚义厅内诸般事宜均已准备齐全。
由于王家族中的长辈都不在此,而姨母姚秀静此时已为女方家长,四叔王进又远在西北,有军务在身无法前来,王伦便恭请周侗坐在高堂之位,周侗也不推辞,欣然就位。
王伦见吉时已到,便连忙快步走到新郎之位站好,朱武当即高声喊道:“吉时已到,请新娘入场!”
朱武话音刚落,聚义厅内立时鼓乐齐鸣,和着鼓乐之声,萍儿身着大红礼服,凤冠霞帔,已是出现在聚义厅门口,并由岳飞亲自领着缓步向王伦走来,小舞与金翠莲等十几位伴娘列队相随。
萍儿盛装华服,却未披盖头,绝世容颜尽情展现在众人面前,明艳不可方物,厅中众人都看得呆了。
萍儿走到王伦身边,与王伦并肩而立,朱武则按照王伦拟定的仪程唱着贺词。
王伦与萍儿双双跪下,叩拜天地,再拜高堂,又给周侗献了茶,最后夫妻对拜。
朱武理了理思路,又清了清嗓子,按照王伦所教的贺词高声说道:“新人请起身,请一对新人相对而立。”
厅中众人见王伦与萍儿在夫妻对拜之后,却并未按照传统仪程送入洞房,而是相对而站,不知又有什么新花样,便都只能呆呆地看着。
却只听朱武朗声说道:“这位新郎,你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位女士为妻,无论年轻、衰老、美貌还是丑陋,始终不离不弃吗?”
王伦高声答道:“我愿意!”
朱武又问:“这位新娘,你愿意嫁给你面前的这位先生,无论贫穷、富有、疾病还是健康,一生永不相叛吗?”
萍儿事先并不知道王伦会有这样的安排,但萍儿知道今日王伦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此时萍儿的心中无比坚定,当即抬起头望着王伦,轻声答道:“我愿意!”
朱武再道:“请新人交换戒指。”
小舞立即取出一枚戒指交给萍儿,小虎在一旁咧着大嘴正看得高兴,却被赵云狠狠拍了一下,小虎这才想起来王伦的戒指是在自己身上的,便赶紧快步上前,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戒指交给王伦。
而这一对戒指却是从海外所得,是梁山商队出海贸易之时,由商队队长费保无意中购得的。
这费保本是登州人士,家中世代从事海外经商,一次办货之时,为山匪所劫,虽然侥幸逃得性命,却也本钱折尽,路过梁山之时冻饿倒地,后被王伦所救。
后来王伦知道这费保是个日常出海行商之人,便以重金买了一支船队,交付于费保,让费保做梁山海外商队的队长,为梁山开发海外贸易,以增财路。